她云淡风轻的吐出两个字,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停歇。
朝云惊愕的看向她,随即红着脸笑了起来,「好嘞姑娘,奴婢这就去。」
殷鹿竹一路回到昭阳殿,见四下无人,她垂眸,盯着手中的令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用到这美人计。
没了朝云的监视,凭借着手中那见令牌如见君主亲临的令牌,殷鹿竹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北宫。
站在高大巍峨的城楼前,殷鹿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跟侍卫要了一匹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此刻,玄卿还在万安殿内批阅着奏章。
自从登基以来,他一日也不敢怠慢,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
可眼下,他却是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所浮现出来的,皆是殷鹿竹的身影。
她那一举一动一回眸,不知何时,竟在心里挥之不去。
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容来,他无数次的看向屋外,眉头轻皱,「怎么天还不黑?」
闻言,伺候的小太监茫然的看了一眼殿外,这才道:「君主,这还早呢,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呢。」
玄卿点了点头,却不难看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失望。
他索性放下了手中奏章。
迟疑了片刻,他忽然就站了起来,大步朝着殿外走去,直奔昭阳殿而去。
王一跟在身后,瞧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不禁也跟着开心,「君主,奴自从跟着君主以来,还不曾见你这般笑过呢。」
「是么?」
玄卿低笑一声,「王一,你说,孤从前怎得就不曾发现,殷鹿竹其实很可爱也很漂亮呢。」
王一摸了摸鼻子,「大概,从前的殷世子都是以男装示人吧。」
玄卿又是一声轻笑,「胡说,孤岂是那等看重容貌的肤浅之人。」
嘴里说着,脚下的步伐却是加快了许多,像是早已经迫切那般。
玄卿疾步而来,可当他推开朱色的门扉,穿过曲径,那悠长的廊檐下,一片空寂。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
他盯着眼前紧闭的殿门,迟疑了良久,还是推门而入。
殿内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发现,贴身戴着的令牌,不知何时,竟不见了踪迹。
「殷鹿竹!」
玄卿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因为愤怒,眼里蒙上了一层嗜血的寒光。
他猛然转身,却刚好遇见捧着衣服而来的朝云。
瞧见眼前怒气横生的君主,朝云脸上的笑容僵住,连忙跪了下来,「奴婢拜见君主。」
「殷鹿竹呢?」
朝云抬眸往里看了看,「不,不在里面么?姑娘让我去司制房找人制衣,说晚上要侍寝。」
「呵。」
玄卿薄唇里哼出一个音节,他抬脚踢翻了朝云手中华丽的衣裙,怒气腾腾的走了出去。
「传我御令,关闭城门,谁也不可进出,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殷鹿竹带回来。」
「是。」
王一应了一声,也不敢迟疑,迅速的去传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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