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玄僵硬的看着殷鹿竹,从前,他竟没有发现,这人竟这般胆大妄为。
可是,从前他分明见他在面对相国与君上的时候,甚至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
若说那是装的,他只能说,这殷世子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
瞧着叶盛玄眼中的为难,殷鹿竹慵懒的往后一靠,双手随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不必愁眉苦脸的,此事,我来做便是了。”
闻言,叶盛玄忽然端起面前的茶,“那便以茶代酒谢过殷世子了。”
瞧着一口气喝下一杯茶,转身迅速离去的人。
殷鹿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
这人……
顾庭芳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他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一幕,“时越,你说,这一次,他会怎么做?”
时越握着长剑,蹙眉看了一眼椅子上坐姿嚣张的人,“臣不清楚,但总觉得这殷世子不像个好人。”
“哈哈哈。”
顾庭芳忽然就笑了起来,那声音了不知道沉淀了多少的快慰。
“若是好人,孤反而用不太顺手了呢。”
好人往往太多正直,有自己的诸多想法,可这殷鹿竹不一样,他所想,所行,似乎都与自己的一样。
就像是……
在刻意为之一般。
……
第二日,一行人便踏上了回殷都的路途。
大殷宫内,此刻,白芷希正站在昭德殿往,身边丫鬟雪芙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张家德一脸的假笑,他抬手轻轻擦去脸上的汗,“白小姐,君上在忙,交代了,不见任何人!”
闻言,白芷希眉头轻蹙,脑海里忽然想起方才太后对她说的话。
“芷希,哀家怀疑,如今这昭德殿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君上,你去探探,哀家也是怕君上出了什么意外,被乱臣贼子害了。”
此刻又瞧着张家德极力阻挠的模样,白芷希心中的怀疑又扩大了些。
她作势就要往里闯,却被张家德重新拦住。
他的脸上也带了几分严肃,“白小姐,你是想抗旨么?”
“狗奴才!凭你也敢拦我!我乃奉太后之令前来给君上送膳食,你一个劲的阻挠,莫非是不将太后看在眼里?”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可以喧哗的!”
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白芷希一顿,他扭头看去。
只见乔岁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此刻,正一脸怒容的看着她。
白芷希也皱起了眉头。
若说整个殷都,除了殷鹿竹,她最恨的人便是这个乔岁宜了。
也不知道她在高傲个什么劲儿!
乔岁宜缓步走了上来,她一袭宫装,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她直接绕过了白芷希,抬脚便朝着昭德殿内走去。
张家德却没有拦,看着这一幕,白芷希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刚准备说点什么,却听张家德道。
“公主是君上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