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几天与曾浩等人的相处,林冲已经知道曾浩才是十人中的头领,晁盖不是,再加上他对曾浩的印象不错,所以才请曾浩来做这梁山泊的新寨主。
曾浩立刻假惺惺地推托道:“自古强宾不压主,我怎敢占上!”
“武大师,请以梁山大义为重,休再推却了!”林冲直接上前拉着曾浩走向椅子。
“哎呀,这,这,这不太好的……”曾浩脸上为难,心里暗爽,半推半就地被林冲拉到椅子面前。
晁盖等人也在旁边助攻道:
“大师!你莫再辜负林教头的好意,坐吧!”
“大师,请以大局为重啊!”
“哥哥,坐吧!”
曾浩又推让几番,把表面功夫做足。
见曾浩还在推让,林冲、晁盖他们便走到曾浩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齐声道:“请大师坐寨主之位!”
曾浩这才“无可奈何”地坐下,然后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表情诚恳地说:“大义既明,我若再继续推让,倒显得我武植不懂事了。那就依林教头之言,让我来做这梁山泊新一任的寨主吧。望众兄弟日后要肝胆相照,同舟共济!”
“谨听头领教诲!”众人齐声回道。
确认了曾浩是梁山泊新的头领后,杜迁立刻吩咐一部分喽啰去准备曾浩的上任宴席,另一部分去通知山上所有的小头目来参宴。
林冲则派人弄来轿马,请曾浩坐上去,晁盖他们跟在旁边,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小喽啰,浩浩荡荡地前往聚义厅。
来到聚义厅,林冲请曾浩焚香拜过供奉的神明,然后到厅里正中间的交椅上坐下,开始讨论其他几位好汉的名次。
经过大家一番长讨后,最终确定,晁盖排第二,做二当家,曾浩不在梁山时,由他代替行使寨主的权利;
吴用排第三,做梁山的军师,与晁盖一起共掌梁山的兵权;
剩余的则是林冲、公孙胜、武松、鲁智深、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杜迁、宋万依次排下去。
分好名次,下一步就该轮到曾浩这名新头领发表上任感言了。
曾浩前世深知领导讲话啰嗦时,底下的人有多痛苦,所以他只是简单讲了几句大家要同舟共济之类的话,便赶紧进到最后一个流程——由他带着众人一起祭祀天地神明,庆贺梁山重新聚义。
晚上,众人齐聚大厅饮酒庆祝,一直饮到半夜才散。
往后,晁盖他们又接连大办了两天宴席,直到第三天,曾浩因为挂念着家里的娇妻以及酒楼的生意,便带着武松和鲁智深下山准备离开。
这期间,由晁盖暂替曾浩寨主之位。
晁盖、林冲等一干好汉,带着山上所有的小头目一起下山送曾浩。
临分别前,曾浩吩咐晁盖一定要抓紧时间加固寨栅,打造兵器,操练喽啰,因为不过多久,济州官府就会再次派官兵来进攻梁山。
“请头领放心,我定谨记头领指示,替头领守护好梁山泊!”晁盖抱拳道。
自从曾浩当了寨主后,晁盖等人对他的称呼也从大师变为头领。
曾浩点头表示自己放心。
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因为在原著中,就是由晁盖他们大败济州府派来的官兵,还活抓了为首将领黄安的。
又跟晁盖他们一一告别后,曾浩三人就戴上斗笠遮住面貌,乘船回到岸上。
虽然官府公布的通缉告文里没有他们三人,但曾浩觉得小心方驶万年船。
一路无事地回到了郓城县,曾浩为了能早点回到家,便出双倍价钱租了一辆最快的马车。
只用一天的时间,车夫就将曾浩三人送回到阳谷县。
在进县之前,曾浩、武松和鲁智深分开了,这样比较保险。
毕竟等鲁智深向西门庆“讨完公道”后,他很可能会被阳谷县的官府通缉的。
曾浩带着武松快步走回家。
他从劫来的生辰纲里挑选了几匹华丽的丝绸,以及几件造型精美的首饰要送给潘金莲当礼物,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潘金莲那甜美的笑容。
回到家门口,他刚想大喊“娘子我回来啦”,却发现院门锁上了。
“咦,金莲怎么不在家?难道是出去买东西了?”曾浩嘀咕。
用钥匙打开院门,曾浩叫武松把行李搬回家,他则去酒楼那边看看。
来到酒楼,曾浩惊讶地发现酒楼居然也关门了!
他内心顿感不妙。
酒楼肯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不然凌雨婷绝对不会在白天关门的!
他来到酒楼门前,用力拍打大门,想看看凌雨婷姐弟在不在家。
拍了没几下,酒楼二楼的窗户就打开,露出潘金莲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
看见曾浩,潘金莲先是愣了愣,然后满脸惊喜道:“大郎,你终于回来了!”
“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看到漂亮的潘金莲,曾浩刚才担忧的心情一扫而空,只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了。
有些美人就是能这样,让你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觉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被原谅的。
“金莲,这大白天的,酒楼怎么关门了?”曾浩问。
潘金莲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我先下楼给你开门吧。”
她很快就来到一楼,打开酒楼的门让曾浩进来。
看到面前潘金莲白嫩的脸庞,曾浩忍不住用手轻轻捏了捏,笑着问:“这么多天不见,娘子有没有想我啊?”
因为对曾浩的印象越来越好,所以像捏脸这种稍微亲密点的动作,潘金莲是允许的。
潘金莲没有回答曾浩的问题,只是又叹了一口气:“大郎,待会等你知道酒楼发生的事情后,恐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曾浩满头雾水地走进酒楼,然后他就发现酒楼的好些桌椅都被砸烂了,连装酒的那个大酒坛都碎成一堆碎片。
曾浩眼神顿时一凛,问潘金莲:“有人来酒楼里闹事?”
潘金莲刚想回答,这时,身穿白色丧服的凌雨婷却从二楼下来了。
她脸色憔悴,双眼红肿,情绪看起来无比低落。
“师傅……”凌雨婷看到曾浩,嘴唇顿时一扁,眼泪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然后冲到曾浩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声抽泣起来。
被凌雨婷突然抱住,曾浩身体一僵,双手尴尬得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
旁边的潘金莲则小嘴微微撅了起来。
曾浩看向潘金莲,用唇语说这不关他的事,是凌雨婷自己突然抱上来的。
潘金莲哼了一声,表示不想听曾浩的解释,直接走上二楼。
曾浩内心叫苦。
没办法,他只好轻轻拍了拍凌雨婷的后背,问她怎么回事。
在凌雨婷断断续续地哭诉中,曾浩终于知道酒楼发生什么事了——原来又是西门庆在作恶!
在曾浩离开后没多久,西门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这家酒楼曾浩也有份,然后便开始想各种办法来搞垮酒楼。
先是叫拦头们过来收各种乱七八糟的税,又叫酒楼行业的行头过来为难凌雨婷,说凌雨婷的酒楼搞不良竞争,故意调低菜价抢其他酒楼的生意,要求凌雨婷把酒楼里所有菜的价格都翻一倍,并且还要把炒菜这门厨艺免费教给其他厨师。
前一件事,凌雨婷还强忍着怒气把税全交了,就当破财消灾;而后一件,她根本不可能答应!
于是,那行头在西门庆的指示下叫来一群地痞流氓,每天专门坐在酒楼里骚扰其他客人吃饭。
这么一搞,客人们哪还敢再过来吃饭。
凌雨婷多次去报官,可是官府那边跟西门庆他们完全是一伙的,根本不理会。
眼看生意越来越惨淡,凌辰辉终于忍不住和那群流氓发生冲突。
但凌辰辉身板单薄,怎么可能是那群流氓的对手,所以完全是单方面在挨打。
同为店里的伙计,重情重义的恽哥肯定不可能就干看着凌辰辉被打,便也冲上去帮忙。
但他的体魄没比凌辰辉强到哪里去,所以冲上去也只是在挨打而已。
最可气的是,两人被那群流氓打得半死,居然还被那群流氓告到官府去,而且还告赢了!
李知县判凌辰辉和恽哥两人故意挑事伤人,不仅要赔那群流氓一大笔银子,还要关进大牢准备刺配流放。
凌雨婷那身染重病的父亲,在得知自己儿子受到这种委屈后,气得当场吐血,第二天凌晨就去世了。
心地善良的潘金莲在知道这些事后,便主动搬到酒楼住下,开导凌雨婷,陪她一起置办她父亲的丧事,直到曾浩回来。
听完凌雨婷的哭诉,曾浩气得双拳紧握:“西门庆!西门庆!又是西门庆这条贱狗!”
他扶正凌雨婷的身体,用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声音坚定道:“雨婷别哭,相信我,你们受到的所有委屈,我都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
凌雨婷梨花带雨地点了点头。
安慰好凌雨婷,曾浩便转身回家。
他有两件事要办。
一叫武松赶往大牢,用钱收买狱卒,叫狱卒对凌辰辉和恽哥好一点;二去找鲁智深,叫他做好动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