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搓搓手,朝着正中讨好笑道:“白酥一个出来卖的,早被多少人糟蹋过了,怎么配得上蒋二少……”
“你在教我做事?”
蒋言朝起身走到徐浩面前,抄起烟灰缸便砸了下去,冷冷道:“就算是蒋家不要的垃圾,也轮不到你羞辱。”
徐浩吓傻了眼,委屈却不敢说,只怕得罪了人。
白酥瞳孔震荡,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蒋言朝手腕深处的虎头刺青,她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蒋言朝这样的天之骄子,哪怕再厌恶她,但到底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又怎么会容许别人在他面前对她……
还没等白酥松口气,就被蒋言朝如同拎小鸡仔一样拎了出去。
蒋言朝把人丢进一间空包厢,随即自己也走了进来。
他掏出手帕,仔细擦拭着拎过女人的右手,彷佛在擦拭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语气冰冷,浑身上下透着嗜杀之气。
“是因为被我睡了没给钱,所以今晚就迫不及待来遇主顾了?可白酥,你想想你配收我的钱吗?”
白酥指甲深陷进掌心,鲜血涌出来,她却好似感受不到痛一般。
要不是遇见蒋言朝,她绝对不会相信,仅仅是靠着语言,就能让人羞愤欲死。
她深吸口气,压着委屈道:“蒋大少恨昨晚失身,可我也无辜,是我哥哥给我下药,所以我们才会误打误撞……”
“亲哥哥给你下药?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白酥,你还能再无耻一点?”
蒋言朝星眸血色暗涌,贪财自私就算了,还满口谎话。
白酥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鸟。
是啊,要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呢?
她深吸口气,半晌才嗓音沙哑道:“苦难你没遇到过,不代表就不存在。蒋大少,世上有很多人,单单是活着,就已经用尽所有力气了。”
“巧言令色!”
蒋言朝紧抿着唇,可看着女人满脸绝望的样子,却莫名的心头一软。
他烦躁的扯了把领带,然后抽出张支票,扔垃圾一样扔了过去,语气冰冷如霜。
“以后我出现的地方,你禁止出入。”
冷冷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白酥捡起地上的支票,看着上面的的十万块,忍不住的又哭又笑。
蒋言朝身形一顿,在心里骂了声‘神经病’,越发快速的往外走。
出了皇朝酒店,他朝身旁的助理吩咐道:“给徐老去电话,告诉他家里的小辈要是管不好,我就要帮忙了。”
蒋三满脸诧异,老板这是给白酥出头?
夜色过半,白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刚到门口,她便听见咒骂声以及棍棒落下的声音。
“就给你三天,你卖肾卖心都好,三天后老子要是看不见三十万,一定要你的命!”
“我知道了,求求哥别打了……”
白酥心一紧,愤恨、无奈等等情绪尽数往外涌,最后都汇聚成了沉默的绝望。
她默默来到楼上,静静坐在楼梯上,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远,这才下楼,拧开钥匙回家。
门刚开,她双手被抓住。·
“你去上班了对不对?你身上现在一定有钱,给我,我要去翻本……”
白慕志翻出支票,连忙藏在了裤兜里,肿成猪头的脸上写满了疯狂与得意。
“这一次,也该轮到我时来运转了……”
‘啪~’
白酥抬起手,在对方脸上重重扇了三巴掌,含着泪咬牙道:“支票还给我!医院催缴住院费了,这是奶奶的救命钱!”
白慕志犹豫了片刻,猩红着眼道:“我今晚赢了钱,明早就给奶奶交住院费,否则靠你这么一点点的攒,要攒到什么时候?”
“够了!这样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白酥手拿扫把当武器,一步步逼近哥哥,咬牙切齿道:“放下奶奶的救命钱,否则我就……”
“门没锁,所以我就进来了,看来是我来得不巧。”
蒋管家一身黑西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疏离的笑,眼里却写满了不屑,不紧不慢道:“白小姐,我家夫人想见见你。”
要不是白酥是二少最后一任情人,像她这样的家庭,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迈进一步!
满屋子的穷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