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刚走,你就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没了男人就不能活?”
对上蒋言朝布满冷漠厌恶的脸,白酥脸色一白,她酒量还算不错,但昨晚不过是喝了一杯,居然就神志不清,甚至还和已逝男友的亲大哥……发生了关系!
她压下惊慌,勉强镇定道:“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更何况我是第一次,我不会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算计……”
“现在的医学技术,只要你想,每天晚上都能是第一次……”
蒋言朝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女人脖颈,随后缓缓用力收紧,眸子藏着毁天灭地的杀意,“阿星待你不薄,但凡你给他守两年,蒋家都不会亏待你,可为什么你就选了一条死路呢?”
她和弟弟蒋言星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要了三十万,之后更是陆陆续续的要钱,跟别的女人要包包首饰当礼物不同,她的目标从来只有钱。
白酥,就是名副其实的捞女!
呼吸被遏制,白酥瞳孔放大,像是一尾缺水的鱼儿,艰难开口道:“我没有……算计你!你给我机会证明!”
蒋言朝绷着脸,他受精英教育培养长大,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家族继承人,坚信只做有用的事,以后的妻子,也必定要门当户对。
可谁料到二十六年洁身自好,居然毁在一个捞女身上!
他星眸寒芒涌动,手上力道越发紧,让女人就像被掐住腮帮的鱼儿奋力挣扎,直到对方如同死鱼般没了挣扎的力气,他这才施舍般松了手,语气冰冷如同锋利的手术刀。
“你该庆幸自己有法律的保护,从今天开始,离我和我的家人远一点。”
白酥大口呼吸,让新鲜空气进入快憋坏的肺里,男人的污蔑,像是一株火苗,点燃了她心里长久以往的委屈!
她睁大眼睛盯着对方,强撑镇定却还是止不住哽咽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就没有算计你的心思……”
“在我弟弟手上拿了三百万的不是你?”
蒋言朝心里憋着火,他扯了把领带,冷冷道:“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凡以后让我知道你靠近蒋家人,我敢保证,让你在a市绝对活不下去!”
说完,他长腿生风,大步离开,背影裹夹着怒气。
白酥用被子蒙住头,眼泪簌簌落下。
没了初次,还被冤枉威胁一通,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让人绷不住的情况。
一个小时后,她清理好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刚出酒店,却被人打了一耳光!
“昨晚上你死哪儿去了?你差点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白酥定定看着打人的男人,白慕志,她的亲哥哥。
昨晚上她就是喝了他端过来的酒,才会难受失控……
‘砰~’。
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浮现,白酥心里炸开了锅,她攥紧拳头,难以置信道:“哥,昨晚上你给我下药了?”
白慕志气的跺了跺脚,没好气道:“本来一晚上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浩哥被你惹恼了,五十万的债,一分钱都不能少!你说说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哥,我是你亲妹妹!”白酥咬着牙,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了这个好赌的哥哥,她拼命赚钱,没有一刻敢松懈自己,可她想不到,她在对方眼里,居然是可以随随便便被出卖的人!
“我们是亲兄妹,所以你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啊!你陪蒋家那个公子哥也是陪,陪浩哥也是陪,对了……”
白慕志猩红的双眼闪过一丝兴奋,他拍了下手,“你好歹陪了蒋言星半年,我去找他们要点青春损失费也不过分吧……”
“不行!”
白酥深吸口气,板着脸一字一句道:“白慕志,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越过我找蒋家人,你就永远失去我这个妹妹了!”
蒋言朝,号称商界阎罗,岂是她们能对付的?
“大笔的钞票不拿,还威胁我,脑子有毛病了?”
白慕志抬手想再打下去,可看着妹妹小鹿般澄澈却倔强的眸子,却莫名的下不了手。
他悻悻放下手,不耐烦道:“我不找蒋家人,那你就要努力找钱,就算不为了我,还有奶奶呢?医药费那么贵,你要是没钱,她怎么活下去?”
说完,他挠挠头烦躁的往外走。
白酥稍稍收拾情绪,然后快步往皇朝酒店走。
皇朝酒店做素场也做荤场,是白酥众多兼职里,工资最高的一个。
白酥刚到,就被经理红姐拉住。
“九楼包厢要姑娘,去一晚上有三万,你去不去?不做到底,但也得放开了,该让人摸就让人摸,你现在的情况……”
红姐顿了下,压低声音同情道:“蒋二少没死,你哪怕受点罪,也不缺钱花,但他人没了,你奶奶的病又是无底洞,光靠你卖啤酒,你就是喝死,一个月也卖不够十万块!”
白酥紧绷着身体,一晚上三万,玩的得有多大?恐怕除了进去,该干的都得干了。
她也想硬气的拒绝,可想想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奶奶,老太太子女双亡,吃糠咽菜拉扯她们兄妹长大,还没享过福,不该活活等死。
片刻后,白酥深吸口气,强扯出笑容道:“谢谢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