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被抵开时,姜愿一声痛呼。
之后她紧咬牙关,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
裴承安忽然觉得老爷子让他回来住,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姜愿的身体让他很满意,每次看到她这么羞愤的表情,也会将他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浴室里再次传来水声时,姜愿紧紧地把自己裹了起来。
半露在外的肩头全是裴承安留下的痕迹。
水声一停,姜愿闭上了眼睛。
身侧的床突然一阵凹陷,裴承安把她扯到了身边。
丝毫不怜香惜玉。
姜愿依然选择装睡。
睫毛害怕地在空气中颤抖,裴承安没有戳穿她。
她在紧张,而他在畅快。
次日,姜愿拗不过裴承安,搭着他的车去了公司。
四周无人的时候,她逃似地从停车场里跑开,生怕被同事看到。
秋穗接到她,笑得开心,“慢点跑小姜助理,离迟到还早呢。”
姜愿扒了下头发,慌忙地坐回工位里。
叮。
裴承安搭乘他的专属电梯走了过来。
他今天春风满面,连头发丝儿都在跳跃。
秋穗怼了下姜愿,小声和她讨论,“老板昨晚的夜生活肯定很滋润,很久没看到他这么开心的时候了。”
姜愿眉心一跳。
她不知道裴承安滋不滋润,她只知道自己的腰和尊严都快被揉碎。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桌上的时候,姜愿腰间又隐隐作痛。
“小姜助理,之前让你整理的资料什么时候能给我?”
“马上。”姜愿克制着自己的发抖。
裴承安走远后,她呼出一口气,秋穗挪到你身边,“看见没,刚刚老板笑得像只男狐狸一样,像要把我的魂勾走。”
“有吗?”姜愿翻出文件,“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看就想使坏。”
近来两天,姜愿的胃口都不太好。
食堂里的油星味总是让她难受。
秋穗坐在她对面,“你也觉得很难吃?”
姜愿点头,秋穗又说:“那我们出去?”
两个女人很快达成共识。
她们去了一家茶餐厅,姜愿看着秋穗大快朵颐,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姜愿刚尝了一口,就觉得酸水往外冒,她很艰难地咽了下去。
她借口去洗手间,又在里面吐了一番。
冲洗的时候,她听到身边有高跟鞋的声音。
沈茵洗着手,高傲地斜了一眼,“姜愿?”
她吐得没有力气,虚脱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这么巧,又见面了?”沈茵粲然一笑,“两次车祸都没死得了,你的命怎么那么贱?”
她抽出纸巾擦着水珠。
腕间的手镯莹润透亮,瞬间就抓住了姜愿的眼球。
沈茵还在她面前晃了晃,“好看吗?是不是和之前你摔碎的那支很像?”
姜愿不免就想到了之前陪着裴承安出席的为数不多的宴会。
那晚的秦容芝打扮得很亮眼,她手腕间还戴着奶奶留给姜愿的嫁妆。
曾经姜家的东西,都被秦容芝带到了沈家。
大家看到那支镯子,都夸秦荣芝和沈沧海伉俪情深。
姜愿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她跟着秦荣芝走到无人的地方,她硬生生地把镯子脱了下来。
两人推搡间,镯子摔了个粉碎。
尖细的指甲在秦荣芝的腕间划出无数的血痕,她气得眼睛都红了,甩手给了姜愿几耳光。
打得她脸红肿,旧疾复发。
裴承安找到她的时候,她躲在角落,无助地看向他。
他向她伸出怀抱,拥着她发抖的身体,“谁欺负我们小愿了?”
回想起婚后生活,大多都是甜蜜,可姜愿现在才知道,这些糖纸下包裹的都是炸弹。
她几乎没有真实快乐的回忆。
“你奶奶留给你的嫁妆还有很多,你砸了一支,还有其他的。”
沈茵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要是不开心,也可以继续砸,把姜家的东西砸个干净。”
听到她的声音,姜愿又是一阵恶心。
三番四次的呕吐让她敏感起来,她不愿让沈茵看出端倪。
她只是看了一眼沈茵手腕间的手镯,又听到沈茵说:“我碰你家的东西,我也觉得恶心。只是我妈说最近我太倒霉,而玉又能养人,想给我转转运。”
姜愿不想再听沈茵说话,她怕到时候会一巴掌砸到她脸上。
那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姜愿转身就走。
秋穗已经结完账,给姜愿又夹了点菜,姜愿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秋穗感慨,怪不得小助理的身材这么苗条,人家会拒绝美食呢!
姜愿听到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姜愿都不太舒服,她给自己预约了个医院。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熟悉。
她平静的心忽然砰砰跳起来。
姜愿去医院这天,阳光明媚,她做完检查后,都还有些紧张。
只是报告没有那么快出,医生告诉她,让她下午再来一趟医院。
姜愿离开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的老熟人,那人在下一位病患进问诊室之前,走了进去。
为保险起见,姜愿还买了几个牌子不同的验孕棒。
姜愿紧张地在公司卫生间隔间里,看着验孕棒出神。
直愣愣的都是一条线。
她并没有中招。
但她的胃还是不舒坦,中午和秋穗吃饭的时候,她戳着米饭出神。
“小姜助理,你的电话响了。”
姜愿接了起来,她的报告出了,让她下午去一趟医院。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还是请了几个小时的假,赶到了医院。
她捏着号码,一颗心忐忑又惶恐。
妇产科大多都是男女相伴而来,姜愿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中间有些突兀。
轮到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大步走了进去。
医生出声提醒,“姜小姐,您现在可要注意一下身体。”
“怎么了吗?”姜愿有些不解。
医生推着眼睛,展开一个无比真诚的笑容,“恭喜你,姜小姐,你怀孕了,你已经升级为准妈妈了。”
姜愿错愕地愣在那。
喉咙忽然有些干涩,“医生,你们是不是诊断错了?”
医生当即扭起眉头,“为什么这么认为?”
姜愿的手紧紧捏着背包的袋子,“我今天测了验孕棒,都还是一条线,我……应该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