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知晓您伤心,昨夜六妹妹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是让六妹妹去休息吧。”许今朝道,尽显作为兄长的风范。
许家二叔和三叔也道许意欢给父亲请安却遇着这样的事,属实可怜,让她退下了,大夫人也被劝了下去。
大厅之内剩下许今朝和许二叔、三叔以及他们二人的儿子,这几位才展现出了真正的意图。
“兄长骤然离世,实在令人唏嘘。只是许家这么大的家业需要运作,群龙不能无首啊,我平日就掌管码头事宜,如今也该挑起重担。”许二叔道,似是很大义的样子。
许三叔哼笑一声,“二哥真是打的好算盘,你平日建树尔尔,还敢自请挑起家族重担?我可不答应!”
“二叔,您呢,还是该本本分分的继续管着码头的生意,别的就少操点心吧。”许三叔的儿子许知杰也道。
许二叔一拍桌子,大骂,“你个老三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无论如何也是轮不着你的我告诉你!”
气氛变得胶着起来,此时许家的大姑奶奶许韵秋赶来了,她神色匆匆,还是刚刚从沪上赶了火车回来,刚一进许家就听到正厅内的争吵。
许韵秋走进正厅,引得众人侧目。
“大哥死于非命,你们竟还有心思在这里争吵不休?”
她这话一出,许二叔与许三叔都面上无光,压低着头。
许今朝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请许韵秋坐下,“姑姑风尘仆仆赶回来送父亲最后一程,父亲在天之灵定然欣慰,快坐下休息一下吧。”
看到胳膊伤着的许今朝,许韵秋重重的叹气,“你们是大哥的亲手足,意外这才发生一日,就撕扯的这般难看!甚至比不上今朝这个义子做的好!”
“实在是家门不幸!”
“那许今朝又不是大伯父亲儿子……”许知杰嘟囔道。
许今朝的眼底浮上一抹冷色,但他很快就掩饰下去,并未辩解半句,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许韵秋并不惯着许知杰,也不惯着许二叔和许三叔,喝了一盏茶水就将那两对父子骂得狗血淋头,也让他们没再敢开口讨论许家产业的继承权。
正厅的小集会散去,许家二叔和三叔都坐车离去,许今朝便尽心尽力的为许韵秋安排了房间。
许家的风雨,还未正式开始,许川丧命的第三日,被安排下葬并开了悼念会,云城的各路人物几乎都来了许公馆参与吊唁。
祁楚楚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直站立在一旁,鞠躬鞠的脖子快要断了。
天呐……,这次的任务是成为这个许氏家族的掌舵人?!好像更难了吧?祁楚楚不禁想到这些,心更累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许家一大家子却又坐在了一张饭桌上吃饭。
大夫人和许韵秋端坐在上座,其余人都坐在两侧。
“大姐,不知你何时启程回沪上啊?”许二夫人问道,面上带着微笑。
许韵秋慢条斯理的吃着盘中的鱼块,又喝了一口汤润润喉,道,“二弟妹关心这个做什么。”
许二夫人牵强的笑了笑,道,“大姐从沪上赶来参加大哥的葬礼,本就一路奔波,我也是怕大姐身体支撑不住。”
“是啊。”许二叔也接话道。
哼,许韵秋哪里会不知道她这两个弟弟的心思,只是道,“二弟,二弟妹,这就无需你们操心了,你们夫妇俩对于这些小事倒是关心的很啊,倒是不易。”
话音落下,许韵秋就擦了擦手,离开了餐桌。
她走后,许二夫人立刻拉下了脸,还锤打了许二叔几下,“我都说了我不想同大姐搭话,你还要让我问,现在好了吧?还要被人家冷嘲热讽!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夫人呐,夫人……”
许二叔夫妇走了之后,剩下的人却都静默无言了。
大夫人还未从悲伤之中缓过神来,整个人昏昏沉沉。
祁楚楚的两个姐姐许意宛和许意舒却只顾着埋头吃饭。
又过了片刻,许今朝的声音突然传来,他道,“母亲,不知您用好了没有?可否与儿子往书房一叙。”
大夫人闻言,也擦了擦手,同许今朝去往书房里面。
“母亲,二叔与三叔对许家的产业全都虎视眈眈,父亲离去的十分突然,小弟年龄还小,如今,我们只有一计可行了。”许今朝道着。
闻言,大夫人也默默的点头,她的眼神没有光彩,只是问许今朝,“你有办法保住许氏的产业?”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