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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回 最后的诺言

    “莎蒂拉梅尔∽”远处,菲蕾德翠卡喊叫着担心地奔来,皮瓦尔也匆匆其后。

    喝下了水与牛奶后,莎蒂拉梅尔并沒有安静下来,仍在一个劲儿地发疯。看得菲蕾德翠卡与皮瓦尔心惊不已。

    菲蕾德翠卡略微叹了口气,“亚摩尔,你快去我寝殿床边的暗格内取来定魂丹∽”菲蕾德翠卡吩咐道,于是,亚摩尔便去了。

    “莎蒂拉梅尔,你到底怎么了∽”菲蕾德翠卡轻拍莎蒂拉梅尔惊怒的面庞,想让她平静一些。

    很快,亚摩尔取来了一颗褐色的圆形小药丸,菲蕾德翠卡取过来之后便塞入了莎蒂拉梅尔嘴里,再灌入水让她吞了进去。

    吃过没多久,这小药丸果然有奇效,眼看着莎蒂拉梅尔慢慢平静了下去,最终还陷入了沉睡。

    莎蒂拉梅尔闭上了双眼欲倒下,旁边的几个祭司将她扶着,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菲蕾德翠卡给莎蒂拉梅尔吃的定魂丹不仅安神镇定,还能缓解狂燥的情绪,能治疗精神紊乱,是一味良好的镇静剂,同时还带有促进安眠的作用,所以莎蒂拉梅尔便睡去了。

    众人便协力将莎蒂拉抬到了一边附近的下阶祭司休息的寝殿。此时此刻,莎蒂拉梅尔宛如睡美人一般沉沉睡去。

    “亚摩尔,尼莫西妮∽你们现在立马去请来宫廷御医,”菲蕾德翠卡忙嘱咐道。

    “是,菲蕾德翠卡大人∽”于是二人立马去找宫廷御医了。

    “皮瓦尔,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我们两个一出事莎蒂拉梅尔紧接着就这样了?”菲蕾德翠卡忙道。

    皮瓦尔忙皱了皱眉头思量了几分,似乎也觉得说得有理,“莫非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皮瓦尔轻叹一声。

    “艾伦,班尼迪克∽你们有发现最近莎蒂拉梅尔有与什么人接触过或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有过什么奇怪的行为吗?”菲蕾德翠卡忙问。

    艾伦与班尼迪克仔细想了一会儿,忽然,艾伦终于想到昨天夜晚所发生的那一幕,至今都让艾伦感觉百思不解。

    “菲蕾德翠卡殿下,就在昨夜你正举行生日宴时,我们几个经过室外走廊,正要将晚宴用餐端去你的寝殿时,在经过的途中我们有看见一个陌生的黑影出现,当时莎蒂拉梅尔很震惊,嘴里还叫着什么阿奇尔,好像莎蒂拉梅尔认识那个神秘黑影似的,随后莎蒂拉梅尔就去追那个黑影了,”艾伦想起。

    “神秘黑影?”菲蕾德翠卡一脸吃惊,“你们有看清那人是谁吗,是祭神殿的哪位祭司吗?"

    “当时那个人的身影淹没在月光的逆影之中,我们没有看清,不晓得他是否是哪位祭司,但从模糊的身型轮阔中看去,好像又不是哪位祭司似的,但我们都能看出那个少年微黄色的双目中宛如狼般的目光,”艾伦继续说着。

    “宛如狼般的少年?”皮瓦尔低吟。

    “后来,那个少年便奇怪地逃走了,身上不时传来铃铛清脆的响声∽而莎蒂拉梅尔像着了魔般的追去了∽”艾伦陈述着。

    “那后来你知道莎蒂拉梅尔与那位少年去了哪里吗?”菲蕾德翠卡追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晓得后来莎蒂拉梅尔又好好地回到了祭神殿,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艾伦说着。

    “阿奇尔?”菲蕾德翠卡重吟道,“艾伦,你与班尼迪克接下来去给我调查一下,看祭神殿有无这个人∽”菲蕾德翠卡下令。

    “好的,菲蕾德翠卡大人∽”两人齐声领命后便立即退下了。

    夜里,祭神祭侧的下阶祭司寝宫内,除了床上昏睡的莎蒂拉梅尔外,只留下了菲蕾德翠卡与皮瓦尔两人大眼对着小眼,静静等待着宫庭御医的到来,希望能等来一点点头绪。

    很快,从寝殿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着纯白色大褂,全身皮肤呈苍蓝色,双眼猩红色,戴着红色领结与黑框眼镜的壮朔男子,他的右手上与肢体紧紧相连着的是密集的各种手术刀与针筒,另一只手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金色手表,长长的舌头时不时地从大嘴里伸出

    来,像蛇一般吐着猩子。

    紧随其后进来的是亚摩尔与尼莫西妮,两人的神情冷静而迫切。

    “(巧取之疗手)佐尔曼,你快来看看莎蒂拉梅尔她到底是怎么了?”一见宫庭御医者佐尔曼到来,菲蕾德翠卡便大呼。

    “遵命,大祭司殿下∽”佐尔曼两步并着一步快步上前走到床边,然后伸出手指去触碰莎蒂拉梅尔的右手脉勃。把了一会儿脉,佐尔曼静静感觉着脉脖的异动,再检查了莎蒂拉梅尔的双眼,最后叹了一口气。

    “佐尔曼,莎蒂拉梅尔她到底是怎么了?”菲蕾德翠卡忙问。

    佐尔曼正用听诊器检查着莎蒂拉梅尔的身体各处,“殿下,我方才察看她的眼珠时发现她的眼里隐约散布着污浊之气,俗话说胃上明于目,所以初步猜测她是吃下了有毒的东西才导致的,不过这种毒似乎还对人的精神产生影响,恐怕是一种毒中之王呀!"佐尔曼说着。

    “那么,你有解毒的方法没?”皮瓦尔忙问。

    “大祭司殿下,微臣也只能是初步诊断,具体是服下了什么毒还需要我进一步慢慢查验,恐怕这是一种极阴险的不干净东西∽”佐尔曼如实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尽快去查验吧∽”菲蕾德翠卡嘱咐道。

    “当前微臣可以为她开一方平稳住精神,压抑毒性的药方,可以暂时缓解其失常与痛苦,不过也只是暂时压抑而已,不过请放心我会尽快查出病因治好她∽”说完,佐尔曼就从手上伸出一支针管,抽了一管莎蒂拉梅尔身上的血后就退下离去了。

    整个大殿再次恢复了宁静∽

    深夜,皮瓦尔也离去了,菲蕾德翠卡还一个人守在莎蒂拉梅尔的床边,刚才才为莎蒂拉梅尔喂下了佐尔曼开的汤药。此时的莎蒂拉梅尔仍昏睡不醒,看来定魂丹的效力还没消散,看样子怕是要持续到明早了。想着想着,菲蕾德翠卡伤神地叹了口气,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手肘靠着床沿睡去了。

    帝王寝宫内,深夜了,宫内的白橡木圆桌上放着的高脚烛台上还亮着烛火,火光照亮了附近的床沿一角。在床上,(旋凯之风)奥德里奇大帝在翻阅着一本万神国的历史书籍《往世书》,书上详细地记录着从上古开创了万神国为源头及以后的一切大大小小的史事,书上还配有插图。当奥德里奇陛下翻阅到了皇后(花冠之泪)柏妮丝曾为国积劳成疾不幸逝去的那一页时,目光开始颤动起来,脸上勾出一丝忧伤。

    奥德里奇陛下似乎是看得久了,眼睛有些乏了,于是用手指揉了揉眼角,还沉重地叹息了一口气。

    “西曼达,我现在真的感到很焦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奥德里奇陛下合上了《往世书》,再次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陛下,莫不过是为了最近的什么国事操心∽?”西曼达端来一杯安神茶稳稳地放在白橡木圆桌上。

    “那倒沒有,只是当下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能够拯救王国危机的中枢骑士,所以我原本打算一个月后就即刻让五位骑士联合起来施行秘界术让埃伊特火山从此安定下来,毕竟现在情势紧急,多呆一分钟都危险。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却在这关键时刻出了这等荒唐事儿,真真叫我为难呐!”奥德里奇陛下说着。

    “现在我大概能明白陛下你所说的隐忧了∽”西曼达轻叹一声。

    “出了这一出戏后,皮瓦尔不得不面临惩罚,但他是平定王国危难的关键,要是在此刻惩罚了他,谁又来拯救王国呢?”奥德里奇说着。

    “正是如此陛下,那依陛下看该如何定夺呢,总不能不早早地决定吧,”西曼达说着。

    “所以我给了他们这最后的一个月时间去寻找出凶手,要是期满后他们找到了凶手,我自然就让皮瓦尔拯救王国危难,可要是到时他们没能找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便等皮瓦尔拯救王国之后再定他们的罪。到时候便可以因为皮瓦尔拯救了王国之功将功折罪地从轻处罚他们~”奥德里奇说出计划来。

    “陛下思虑周全,臣等万不能及∽不过臣倒是知晓了陛下的确是一个贤明的君主,莫非陛下也是觉得他们是遭人暗算?”西曼达问道。

    “这个∽”奥德里奇陛下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此时不禁回想起好久以前,记得那是菲蕾德翠卡初次登基成为王国大祭司时的事,那一天,菲蕾德翠卡双手横握着绯色启誓之剑,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在自己面前说出自己会永远遵守禁令,当时菲蕾德翠卡那无比坚定绝决的目光令陛下动容。

    “西曼达,我曾轻口答应过柏尼丝要守护好这个万神国,让它一直繁荣昌盛下去,所以我几乎一刻都不能马虎,但我现在真的好担心这个神族之国会毁灭在我手里,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会很对不起柏妮丝的嘱托,”奥德里奇道。

    “这个王国很快就会得救的,陛下请放心吧,那个远古的诅咒一定会被打破的,不是最多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西曼达安心地宽慰,“早点休息吧陛下,时候不早了,别再忧心了∽”于是陛下沉沉睡去了。

    幽暗清冷的元老长宫殿内,心之语散发出宛如星辰般的光亮,(窥测之探)拜德尔的两只魔爪不停地在水晶球上摩擦着,水晶球内方才正映照出(旋凯之风)大帝与御前侍从(孔雀环)西曼达的画面。

    此时,除了拜德尔外,还有两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心之语。

    “看来,陛下是存心要偏心那两个贱人呢∽”(殽之碑)亚尔弗列得冷嗤一声,即刻又默默不语。

    “这样下去是绝对不行的,眼下我们必须要让陛下听从我们的意见行事,绝对不可让那个皮瓦尔胡来,必须要在这最后的一个月内行事万全∽”(夙夜吏)阿道夫眼神幽暗昏沉,宛如星夜般泛着冷芒。

    “可是,可是要怎样才能让陛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主意听从我们这边的意见呢?”(夙夜吏)疑虑着。

    “要想让陛下很快接纳听从我们的意见当然是需要多种条件力量综合对治的,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缜密又缜密∽可是,还必须具备那个能切中陛下软肋的最有力的条件。”亚尔弗列得目光冷如刀锋,似要剖开眼前重重阻挠的迷雾。

    “你的意思是?”阿道夫不解地问。

    “从明天开始,你我分别煽动群臣与元老院众位一起反对皮瓦尔与大祭司的言论,我就不相信在众多的反对声中,陛下的心还不动摇∽”亚尔弗列得论道。

    “你想要逼宫?”阿道夫有点惊讶。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最终的条件还需要我们曾今最敬重的皇后柏尼丝去说了。”

    “你是说那位曾屹立在帝王侧的慈悲皇后(花冠之泪)柏妮丝殿下吗,她不是早早去逝了吗?”阿道夫惊奇。

    “没错,活人的话尚且不可信,但死人的话就不一样了,你想想看陛下曾最听谁的话?”亚尔弗列得忙问。

    阿道夫细想了一下,脸色竟开始明朗起来了。

    “陛下曾与柏妮丝皇后殿下携手共同度过风雨数载,自然是最听皇后的话了∽”

    “这就对了,其实要说起来在此届帝王登基之时,陛下是在皇后的指导带动下登基上位,成为这神族之国主的,没有柏妮丝皇后的引领,陛下能否成为帝王都难说。”亚尔弗列得说着,“因此,陛下最听从皇后柏妮丝的话∽”

    “可皇后早已仙逝,要如何∽难不成你想动用神族禁用的回魂术∽”阿道夫大惊。

    “当然不是∽”亚尔弗列得轻言一声。

    “那难道是想让(千首面)利瓦伊变幻作柏尼丝皇后的模样去见陛下?”阿道夫猜测。

    “那样虽然可以,但是你能保证英明的陛下看不出破绽吗?”亚尔弗列得冷嗤一声。

    “那到底要怎样才能?”阿道夫越加好奇。

    “反正我自有妙计∽”亚尔弗列得只是神秘一笑,并未透露出只言片语,一边的阿道夫反倒更加好奇了。

    “对了,你还知道陛下曾今许诺要答应柏妮丝皇后三件事的许诺吗?”亚尔弗列得提点。

    “好像是有这事∽”阿道夫忙说。

    “柏妮丝殿下在世时据说陛下已经允诺了她两件事,还有最后第三件事皇后死时都没有说呢∽”亚尔弗列得目光冷如寒刺。

    “那么你便想用这最后的诺言来让陛下∽”阿道夫咐合。

    “正是∽就让柏妮丝陛下来说出这最后的愿望吧,呵呵呵∽”亚尔弗列得邪笑着,声音久弥不散,回荡在大殿周围的。

    “哈哈哈哈哈∽”阿道夫也跟着放声狂笑起来,两人正编织着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