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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回 恶意滋生之夜

    长长的夜风袭面,吹拂过神宫走廊,三位祭司各自手里端着餐盘匆匆朝祭神殿赶去,生怕手上的晚餐凉了。

    “叮铃铃∽叮铃铃∽”怱然前方的逆影中传来一阵莫名的响声。顿时勾起了三位神民的好奇。

    “这是什么声音?”亚摩尔说道。

    “好像是什么铃铛的声音吧∽”尼莫西妮叫道,“哪里来的铃声?”

    只有莎蒂拉梅尔一个人呆立在原地,神情惊讶无比,她能感觉到这阵铃声是那样的熟悉,似乎勾起了她的往事,至到又一阵脚步声从前边的影中出现,一个身影出现在微弱的银白月光之下时,莎蒂拉梅尔几乎整个人僵在原地,目光惊讶得呆住了。

    只见一个稍矮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一头银色的发丝在月光下轻舞,若有似无,微黄色的双目恰似天空夺目的星辰。

    一位少年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对于莎蒂拉梅尔来说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少年的头上戴着火红的头巾,身披一件米色的皮衣,脚上穿着褐色的皮靴。就在其胸前,正挂着一个十字型的挂饰。那阵铃声正是从那块十字架正中央镶嵌的铃中传出的。

    “那是谁,是神宫的某位下阶祭司吗?”尼莫西妮诧言。

    “可是他怎么从来没见过似的∽”亚摩尔说着。

    “阿∽阿∽阿奇尔∽”忽然,只见一边的莎蒂拉梅尔开口道,有未知的惊讶从她此刻颤抖的咽喉中发出。

    “阿奇尔?阿奇尔是谁,莫非莎蒂拉梅尔你认识?”旁边的尼莫西妮与亚摩尔异口同声道。

    “阿奇尔,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莎蒂拉梅尔继续自语着。

    “嘭”地一声,忽然周围响起了什么瓷器碎裂的声音,一阵破碎声响起来,原来是莎蒂拉梅尔手里原本端着的餐盘忽然掉落至地面上粉碎了。

    突然出现在三人眼前,在月光的逆影中出现的神秘少年的身形轮廓越加分明起来,莎蒂拉梅尔的脸色已变得极其震惊。

    “没可能的,阿奇不是已经∽死∽了”莎蒂拉梅尔往前走了几步,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到少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忽然,那位银发如月辉的神秘少年往右侧的阴影中纵身一跃,偷离了此地。

    “慢着阿奇尔∽等等我呀∽”说着,只见莎蒂拉梅尔朝着阿奇尔消失离去的方向追去了。

    “莎蒂拉梅尔∽"身后,亚摩尔与尼莫西妮焦急地喊了一声。

    晚风习习地吹过,莎蒂拉梅尔寻觅着铃铛声响传来的方向奔去。很快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神宫御花园内。

    即使是夜晚,御花园依旧是一番别有韵味的美景,与白日里不同,夜晚的御花园充满了静谧之美,像是一块淹没在水银中的琉璃一般,梦幻而迷离,神秘而多情。

    不知寻着铃声追了多久,视线前边的那个黑影终于驻足停在了那里,于是莎蒂拉梅尔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了那个黑影。

    其实莎蒂拉梅尔现在也不敢确定那个黑影是否就是阿奇儿,因为阿奇尔在她的记忆里已经逝去了,作为她的最好的义弟已经在那次狩猎中死去了。

    晚风中似乎吹来夜来香的气息。莎蒂拉梅尔悄悄靠近,怕惊吓走了前方那个如蝶般的黑影。

    “你是谁,到底是谁?"莎蒂拉梅尔忙问,耳边吹来凉凉的疑惑的风声。

    终于,黑影在月辉下悄悄转过身来∽

    “姐姐∽”只忽然听见耳边一句熟悉的轻唤袭来。

    就在一刹那,莎蒂拉梅尔双瞳极速放大,没有错,那张面孔,那个有些沙沙的声调,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义弟阿奇尔。

    时至今日,莎蒂拉梅尔死也无法忘记在那一场以狩猎魔族为考察能否进入皇宫成为祭司的比赛中,阿奇尔为了自己能顺力成为皇宫祭司而牺牲了自己的事。是的,她至死不忘。

    阿奇尔被那只强大的魔犄刺穿胸膛,仍对着自己微笑低语的画面,彷如昨日。

    “姐姐,你一定要代替我成为皇宫至高无上的大祭司∽”这句话一直铭刻进了莎蒂拉梅尔的脑海的潜意识之中。

    “姐姐,好久不见∽”

    当那个黑影转过来后,那张俊朗的面孔毫无掩饰地出现在了月光下,那银色的发丝与淡黄色的眼瞳,尤其是那个胸前挂着的十字架之铃,没错的,那果然就是阿奇尔。

    “阿奇尔∽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可你不是已经死∽”莎蒂拉梅尔说道。莎蒂拉梅尔还清析地记得阿奇尔金色的本源破碎飞散的画面。

    “姐姐,我并没有死,因为我强烈的执念导致我的本源圣灵只是飞散而并没有消失,后来有界神将我的本源收集起来给了我重生之力,所以我并没有死哦∽”

    “原来如此∽"此时的莎蒂拉梅尔想也没想这话的谬误而直接草率相信了。

    对面,阿奇尔忽然张开了双臂,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示意莎蒂拉梅尔过来。在月光的照耀下,笑着的阿奇尔微笑着仿如月下的精灵一般。

    “阿奇尔,阿奇尔你竟然没死∽”莎蒂尔梅尔笑着哭出了眼泪,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奔向了阿奇尔,似乎想早些感受到他的体温。

    一瞬间,莎蒂拉梅尔投入了(灰漠之狼)阿奇尔的怀抱,两姐弟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这是一场久违的感动。

    在身体触及到了(灰漠之狼)阿奇尔的躯体时,莎蒂拉梅尔清淅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不由感动得泪如雨下。

    “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真是太好了∽”莎蒂尔梅尔感动到不行,小声低语。头已埋进了阿奇尔的胸口。

    “是呢,能再次遇见你太好了姐姐∽我们再也不要离开彼此了呢。”阿奇尔说着,一只手不停抚摸着莎蒂拉梅尔的头。莎蒂拉梅尔已在怀中感动得西里哗啦。

    “姐姐,好久都不见你,我现在有一个东西送给你∽”阿奇尔顺势说着。

    “什么东西呀阿奇尔?”莎蒂拉梅尔眨巴着好奇的朦胧不解的大眼睛望着。

    “那你先把双眼闭上,我给你一个惊喜。”阿奇尔越发神秘地说着。

    于是,莎蒂拉梅尔乖乖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忽然间,莎蒂梅尔只感觉到嘴唇被一股湿润的东西覆盖住了,那是一种缠绵柔软的触感,顿时让人心跳加速。

    莎蒂拉梅尔猛地睁开眼,竟发现自己的嘴已被阿奇尔吻住了∽

    “我喜欢你,莎蒂拉梅尔∽”

    夜风里传来一阵甜甜的动人声音,莎蒂拉梅尔被吻住的脸上染上了阵阵红晕,心脏已跳个不停。

    阿奇尔并未很快撤去嘴唇,两个人一时持续吻着。

    忽然,莎蒂拉梅尔感觉到一点凉嘶嘶,滑滑的东西钻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很快滑进了自已的咽喉,钻入了肚子里。

    “是什么东西?"忽然离开了阿奇尔的唇,莎蒂拉梅尔一阵错谔,愣在原地。

    很快,莎蒂拉梅尔只感到浑身如坠火海一般变得滚烫,一阵恶心难忍的痛苦感袭上心头。于是,莎蒂拉梅尔强忍着肚子里翻江倒海袭来的痛苦半跪下去,双手紧贴住腹部。

    “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莎蒂拉梅尔颤音着。

    “呵呵呵∽看来我的(牵魂蚓)起作用了呢,你现在应该很痛苦吧?"忽然,一边站立着的阿奇尔露出邪恶的笑意,竟用看蝼蚁的目光俯视半蹲地上的莎蒂拉梅尔。

    “你在说什么,阿奇尔∽什么(牵魂蚓)?”蹲在地上捧腹呻吟的莎蒂拉梅尔朝着讽笑的阿奇尔伸出右手。

    “再忍忍吧,很快你便不会觉得疼了∽”阿奇尔说道。

    果然很快,只见莎蒂拉的双瞳一缩,眼神化为灰白色,脸色从刚才的难受扭曲化为平静麻木。待到一时的难受消失后,莎蒂拉梅尔忽然软软地垂下了双臂,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看来开始起作用了呢!”阿奇尔说着,用目光打量着此时已被傀儡虫(牵魂蚓)控制了心志的莎蒂拉梅尔。

    此时的莎蒂拉梅尔似乎已失去了表情,脸色一片宁静麻木,眼瞳一片空洞的灰白,这样子简直就像一个无机制的提线木偶,垂手静立原地,又像是一个随时待命的小丑。

    这时,只见阿奇尔转身一变,竟恢复了真身(千首面)利瓦伊的模样。利瓦伊从黑衣内掏出了一个褐色的水滴状的玻璃瓶,将其交给了已被控制了心神的莎蒂拉梅尔手里。

    “我现将(饮春水)交给你,你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吧∽”利瓦伊说着。

    “明白~”只听见莎蒂拉梅尔空虚无力地说了一声,然后转身径直走进月光的逆影中去了,背后,只留下利瓦伊阴秽邪恶的笑意。

    祭神殿侧殿的寝宫内,此时灯火通明,整个寝殿被格外精心装扮了一番,四处闲置的彩色气球,四边墙上被彩喷喷出的花纹,被打扫擦拭干净的布幔与地毯,家具与床单。被挂上五彩绸带的玻璃吊灯。整个宫室看上去焕然一新,节日气氛浓厚。

    此时此刻,在侧殿宫室的中央摆起了一条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与彩色蜡烛,中间还放着一个三层蛋糕。皮瓦尔与菲蕾德翠卡就分坐在长桌两端。

    分坐在长桌两端的两人相视一笑,正等待着宫仆们将菜肴一一端上来。很快便是正式烛光生日晚宴了。

    “你今晚看上去真迷人∽”长桌那边的皮瓦尔盯着菲蕾德翠卡不禁说着。

    “哪有∽真的吗?"菲蕾德翠卡羞涩一笑,微垂下头去。

    为着这个特别的二人生日晚宴,菲蕾德翠卡特地脱去了平日穿的大祭司宫装,而换上了这件看上去华贵的宴会服,一款淡樱色的袭地欧美式双肩长裙。而皮瓦尔也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宴会西服,胸前配戴着一朵酒红色的蝴蝶结,看上去神采奕奕。

    “菲蕾德翠卡,由于上一次有事没来得及为你过生,我说过今晚会为你补上的,你介意至到今日才为你过吗?”皮瓦尔问。

    “当然不介意皮瓦尔,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菲蕾德翠卡道。

    桌上的菜肴快要上齐全了,菲蕾德翠卡与皮瓦尔于是便开动了。比起皮瓦尔的狼吞虎咽,不像一个绅士,菲蕾德翠卡倒显得有些忴持,吃得不快不慢的,优雅如淑女。

    寝宫外的廊道上,莎蒂拉梅尔手里端着一个圆托盘,上边放置着两个盛满红酒的高脚酒杯。此时,莎蒂拉梅尔环顾四方见四下无人,便悄悄来到隐蔽角落的一个四脚玻璃小茶几处,将手里的托盘放置在茶几上,然后从衣服上取出了(饮春水)的褐色小瓶。很快拧开了瓶塞后,莎蒂拉梅尔将里边的液体(饮春水)分别倒进了两个酒杯中。这是一种介于有与无之间的纯透明物质,且无色无味,但是却有一种奇特效果,当它在身体内产生了效果后会自动蒸发消失掉,但效果仍会持续一夜。

    将饮春水倒进了酒杯后,菲蕾德翠卡重新端起了托盘,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小茶几边,朝着祭神殿侧寝殿走去。

    殿内灯火通明,皮瓦尔与菲蕾德翠卡正在随意用餐。菲蕾德翠卡还好,举止倒还优雅,倒是皮瓦尔一副饿了几年似的样子,正狼吞虎咽着美食,倒惹得旁边侍立的仆人苦笑不得。

    “那个,皮瓦尔∽你能慢点吃吗,瞧你吃得?”菲蕾德翠卡正食用着一勺黑胡椒烤鹅肝说道。

    “菲蕾德翠卡,世间唯美食不可负哦,你怎可这样说我,对了,宫里的食物就是比那些市井街市上的好太多了。”皮瓦尔正一勺又一勺地将食物送进嘴里,“不过,似乎好像缺了些什么似的。”皮瓦尔说道。

    “是缺少了助兴的酒吧∽”忽然,餐桌那边传来了莎蒂拉梅尔清脆响亮的声音。

    两人循声而望,发现莎蒂拉梅尔正一手端着托盘微笑走过来,那托盘上放置着的红酒宛如血液一般殷红,令人迷醉。

    莎蒂拉梅尔将两杯红酒分别放到两人跟前的桌上,“这是取自皇室酒窑酝酿了上百年的红葡萄酒,甘甜醇厚,请两位大人细细品尝,”莎蒂拉微笑着,然后站到了一边。

    “酝酿了上百年呀,真可谓是一杯好酒呢∽”皮瓦尔拿着玻璃酒杯晃动着,注视着杯里宛如血液般的液体,“那,让我们一饮而尽吧∽”说着,皮瓦尔与菲蕾德翠卡相互高举起酒杯。

    “生日快乐啊,菲蕾德翠卡大人∽”说着,皮瓦尔一饮而尽。

    “皮瓦尔,叫我菲蕾德翠卡就好∽”说着,菲蕾德翠卡也一饮而尽。

    看着两人都喝下了被放入饮春水的酒,莎蒂拉梅尔嘴角上扬,散发出魔女般的窃笑。

    月色西斜,殿外传来阴风阵阵,吹得殿内的白烛明灭不定。不知怎的,此时的皮瓦尔与菲蕾德翠卡都感到脑袋晕糊糊的,睡意浓烈。

    “怎么搞的,是不是喝得太多了∽”皮瓦尔甩了甩脑袋,最终还是头一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还真是不胜酒力呢,皮瓦尔∽皮瓦尔你怎么睡着了,说起来我也好想∽睡”,说完,菲蕾德翠卡也一头栽到了桌上沉沉睡去。

    见两人都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周围侍候的仆人们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家都撤退吧,皮瓦尔与菲蕾德翠卡大人要就寝了,接下来我一个下侍候便好∽”,忽然,莎蒂拉梅尔站出来大声呟喝一声。

    于是,周围的宫仆们纷纷离去,很快这个寝殿就只剩下了莎蒂拉梅尔一个人了。整个寝殿鸦省无声,这样宁静的夜晚正是滋养罪恶之时。

    “啍啍啍∽看来药效起作用了呢,接下来的话∽”莎蒂拉梅尔阴笑着,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很快,莎蒂拉梅尔就一一将两人托到了寝殿的床上,并试图解开了两人的衣服。

    “做个好梦吧∽两位~goodbye,”莎蒂拉梅尔站在床边目光充满恶意地笑了笑,招了招手后便拉起了床上的布幔,然后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