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楚昆回忆自己和李丰田打斗的所有细节，拳拳到肉，绝对是真人的触感，包括……捏碎鸡蛋时。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楚昆忽然看向红豆，略显正经的问道，甚至把车在路边停下，打开双闪。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红豆当即有些愣神。
问这个干嘛？
“干嘛？今年的早过了。”
虽然莫名其妙，但她内心还是有些暗暗的欢喜，只是矜持起见，暂时不明说。
就这么直直白白的说出来，好像有要礼物的嫌疑。
楚昆追问：“那也有个准确日期吧？”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你过生日我肯定不给你送礼物，我就是问问。”
红豆：？
一时间，难免有几分哭笑不得。
这个男生，好像能看破我的想法？
“3月12日。”
“植树节？”
楚昆轻声呢喃。
她却有点迷惑了：“什么植树节？”
哦。
楚昆忽然回过神来。
这个世界，是没有植树节的。
这个节日，原是为了纪念中山先生。
“没事儿。”
“那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那种。”
楚昆又问。
如果这些“角色”，都相当于是“数据流”的话，那想必，在从小的成长过程中，应该会有一些特殊之处。
唔……
红豆发出娇憨的声音，思索了好一会儿，忽然眨了眨眼睛。
“可能，最奇怪的就是，我长得如此好看吧？”
“不像我爸爸，也不像我妈妈，很小就经常有坏邻居，说我是捡来的。”
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楚昆白了她一眼。
暗戳戳的想到，估计你脑子里有芯片……
不过这种想法，自然暂时没法验证。
清理着思路，楚昆归纳总结一下：
如果真的存在“数据流”这种事儿，暂且先不说他们是什么东西，至少，他们是处于“胎中之谜”的，还不清楚另外一个维度的事情。
至于自己……自己目前也同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生存境界，倒是要比他们高一些，不存在胎中之谜，且占据着“土著”的身体。
这特么……
有点科幻。
影视剧中的人物跑出来了。
而且是跑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行，我还得验证一下。”
想了想，楚昆便拉开车门。
下车。
装作去绿化带里尿尿的样子，一手摸着腰间，一手拨通许正刚的电话。
红豆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撇撇嘴，觉得他好生没素质。
可……
反正，讨厌不起来。
手机嘟嘟响了两下。
很快接通。
“老许，出大事了！很诡异的一件事！”
楚昆语气略显激动的说道。
许正刚那边倒是很淡定：“慢慢说，什么事儿，天塌不下来！”
“昨天晚上的事儿你知道了吧？凶手的那具尸体消失了！”
楚昆想先打探一下，他还知道多少。
“我知。”
“应该是被同伙偷走了。”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会有专人去处理的。”
许正刚语气很沉稳的说道。
嗯？
楚昆却瞬间感觉，他有什么东西，在瞒着自己。
“你扯呢吧？你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那么防备森严的场合，被同伙把尸体偷走了？蒙谁呢？”
“还有，他们偷一具尸体有毛用？这里面不对劲儿！真的不对劲儿！”
楚昆显得情绪激动的说道，继续刺激他。
“什么叫你们警察？你自己不是啊？你现在的思想，是越来越有问题了啊！”
“我再重申一遍，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了。”
“一具尸体，失踪就失踪了，每年有那么多尸体失踪，真要查，累死个……总之你干好你的事情。”
许正刚先是训了一句，然后忽然提到尸体失踪，中间却出现轻微的思维停顿，话题戛然而止，然后强调重点。
楚昆敏锐的听出……
每年有很多尸体失踪！！！
这肯定不是正常的事儿！
殡仪馆都要疯了，死人都能跳单！
“这里头有案子！大案子！而且是频率不低的，不止一起，对不对？”
楚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质问，当然，自己猜测的信息，一点没泄露，只是不断逼近、套许正刚的话。
电话那头。
许正刚倏然沉默下来。
语气威严而正式的说道：“这个案子的保密级别，不是你可以接触的，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惹麻烦！”
楚昆却全然不理，阴阳怪气道：“啧啧啧，吆，破了大案子，脾气还长了是吧，训我？凶我？你都敢凶我啦？我辛辛苦苦，出生入死，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这才几天，就失宠到这种程度了？连句好话都得不上了？”
许正刚：……
见楚昆情绪越发激动，他语气不由缓和几分。
“行了行了，别给我耍宝了啊。”
“这个事儿不许问了，以后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你的。”
楚昆：“那……也行吧，不过你得另外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儿？”
“给我配把枪。有人要杀我，我怕我真嘎了。”
自己的名字，也还在暗域的任务网站上挂着呢，标价五百万，想想也是挺烦人。
李丰田这种级别的，才一百万，都还配枪了。
那五百万的杀手，该有多猛？
“配不了，现在管理很严格，你一配，身份就暴露了，内部就会有人知道。况且，子弹都是有编号的。”
许正刚听到楚昆的要求，却还是拒绝，给出详细的解释和理由。
楚昆就呵呵笑了。
“我特么……杀手都有枪，我没有是吧？行了，那就不要了，我自己上黑市买去。回头说不定还能揪出个军火贩子。”
许正刚默然几秒钟：“你自便吧。这块里头水很深，有几家财阀每年都在推动合法持枪法案，虽然暂时还没成，但声势越来越大，至于现在黑市上那些贩子，大都是和财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起这些，他隐隐也有点无奈。
楚昆这时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哎老许，植树节是哪天来着？”
“3……”
许正刚下意识开口，但只发了一个音节，便似乎意识到什么，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旋即，电话陷入一片沉默。
嘟嘟嘟嘟……
一阵忙音。
挂掉。
楚昆……瞬息间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我尼玛！
老许！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