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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谁是珍珠,谁又是鱼目

    不相干的人?那可是世子呀!

    夏令和秋辞惊得合不拢嘴,难以置信看着顾南枝,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夫人生小姐时难产而亡,因家中无女眷照料,老爷只能忍痛把小姐送去外祖家,这一待就是十三年。

    小姐归京那一年,上元佳节,大少爷带小姐去赏灯,未曾想小姐竟与他们走散了,有登徒子想要欺辱小姐,是世子救了小姐,并且把她安然送到家。

    自此小姐对世子一见倾心。

    起初老爷并不同意小姐嫁给世子,那时正值侯府风雨飘摇之际,老侯爷贻误战机,致使兵败,数万将士因他而死,纵然他后来战死沙场,可圣意难测,谁也不知圣上是否会降罪,裴家岌岌可危,这才起了心思与顾家联姻,这桩婚事是小姐跪在老爷书房外,求了三日,才求来的。

    现在她竟然说世子,是个不相干的人。

    定是世子把小姐伤的很了……

    两个人心疼极了,鼻子一酸,看着顾南枝的眼都红了。

    “从前是我着相了,以后不会了。”顾南枝轻轻拥了拥她们,上一世,她病重之后,赵氏便把她们打发出去,她死的时候,连她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调好香后,顾南枝便让秋辞给老夫人送去。

    老夫人有喘症,一到冬日就难熬的很,一直靠她调的香压制着,才没那么难受。

    只,这香能做救人的良药,也能化作催命的毒药……

    松寿堂。

    男女五岁便不同席,谦哥儿虽不大,可年纪也不算小,理应住在前院,可裴洛白先斩后奏,有逼迫之嫌,时间实在匆忙,还没来得及给他收拾出院子,老夫人便将他与江临月暂时安置在松寿堂。

    “洛白,你也看到了吧!且不说枝枝对你一片痴心,单是她这份气度与良善,也堪当侯府宗妇,祖母希望你放下偏见,至少给枝枝一个机会。来日你想纳月娘为妾,她未必不许。”老夫人看着秋辞送来的香,语重心长道,她看似在劝诫裴洛白,实则是在试探他。

    她之所以答应他把江临月弄回来,自然有她的打算,这样一个祸害,与其放任在外,养虎为患,倒不如弄到眼皮子底下。

    若她安分守己也就算了。

    否则……

    深宅后院,想除掉一个人,还不容易!

    裴洛白定睛看着她,“祖母,月娘的事,我自有打算,只要她好好的,顾南枝就不会有事,该给她的脸面,我也会给。”

    他这话说的直白,老夫人焉能听不懂,瞧瞧,那位看似不声不响,实则野心大得很,人家连妾都看不上,只等着做侯府主母呢!

    她面色不虞,但到底捏着性子没有说重话,男人嘛,不就是那回事,爱的时候死去活来,变脸的时候比谁都狠心,她越是拦着,越是会激起他的逆反,她索性顺了他的意。

    她倒要看看,他能爱江临月到几时!

    “洛白你大了,祖母信你,不会插手你与月娘的事,只有一样,你也莫要忘记答应祖母的事,今晚你知道该怎么做!”

    裴洛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一走,老夫人立刻把心腹孔妈妈叫到跟前来,让她把江临月盯紧了,又安排了一个婆子教她规矩。

    她想当侯府主母,端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一下午倒也相安无事。

    入夜的时候,雪方停,就连月亮都露出了头,银装素裹的一层,长廊上灯笼逐派挂起,大红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给这静谧的夜增添了一抹亮色。

    江临月知道昨晚裴洛白与老夫人的谈话,她也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纵然裴洛白跟她发过誓,绝不会碰顾南枝一根手指,可她还是怕。

    情浓之时,榻上之言,岂能尽信?!

    六年前,他伤心欲绝抱着她,跟她保证绝不会娶顾南枝,结果呢?

    这是她与谦哥儿入府第一晚,她知道裴洛白一定回来的,她卸了妆容,净了面,一袭素色长裙,长发及腰,一点装饰都没有。

    裴洛白来的时候,谦哥儿已经睡了。

    江临月递了杯热茶给他,却低低的垂着眸子,不肯抬眼看他。

    “月儿,你怎么了?”裴洛白随手把茶放在桌上,伸手拽住她,顺势把她拥入怀中,只见她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眼中氤氲着水气,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叫他心尖一颤。

    “没,没什么!”江临月柔柔一笑,似怕他发现,她眼中氤氲着水气,几乎立刻别过头去,一口吴侬软语,温柔小意,“显哥哥,我看到了,顾姑娘当真是个极好的人,对谦哥儿也好的没话说。”

    她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发细软,“她,她是无辜的,今晚你理应去她房中,补上当年欠她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怪显哥哥。”

    裴洛白,表字一个显,私下里,江临月惯常这样称呼他。

    裴洛白紧紧抱着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微有些动摇的心,顿时变得坚若磐石,“月儿,你怎么能这么好呢!叫我如何不爱?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我说了不会碰顾南枝一根手指头,哪怕她在我面前衣衫尽褪,我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显哥哥,我不怪你,真的……”江临月心头闪过一丝暗喜,她缓缓抬头,泪眼模糊深情凝视着裴洛白,真是温柔大度的很。

    “月儿……”裴洛白呢喃一声,低头封住她的唇瓣,两个人温柔缱绻,满室脉脉温情。

    全然忘了这是在老夫人的松寿堂。

    直到外面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轻咳声,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裴洛白守在榻前,陪了江临月许久,直至她呼吸平稳,一副睡着的模样,他才起身前往揽月阁,根本不知他一走,江临月便睁开了眼,楚楚动人的脸上勾着一抹冷笑。

    这么多年,她早就摸透裴洛白的性子,遇事你越是阻拦他,他便越来劲儿,反之你若是顺着他,他反而会觉得索然无味。

    她已经可以确定,今晚他绝不会碰顾南枝。

    “我就知道这个小娼妇惯会勾引人,洛白真是被她迷了心窍。”两人搂在一起啃嘴的时候,孔妈妈在外瞧得一清二楚,老夫人知道后,狠狠啐了一口,她最看不上江临月这副狐媚子样,浑身一股小家子气,根本上不得台面。

    “洛白可去揽月阁了?”她手里捻着佛珠,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满意的点了点,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这鱼目与珍珠一比,便相形见绌,时间一久,洛白自然知晓,谁是珍珠,谁又是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