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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年马驹 第三十六节 容城震慑

    寂灭老祖面带讥讽的笑容,傲然站立在高空。左手随意往冰盾中注入法力增强冰盾防御力,抬右手中冰矛欲要掷出斩杀肖芙。他很自信,连防护光罩都没有开启。区区一结丹初期修士施展的法术法器根本进不了他身躯三尺范围内。

    黑白二剑瞬间与冰盾相撞,白剑反弹至高空转了弯,从高空力劈而下。而黑剑刺入冰盾中,“轰隆隆”一声巨响,黑剑上忽然电弧闪烁,将黑剑映亮,显得黑剑漆黑无比。光芒四射中黑剑刹那间变大百倍,黑剑裹挟着无数电弧将冰盾搅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啊”一声惨叫,这是寂灭老祖一声惨叫,他被白剑斜劈成两节。

    这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

    张冲都看傻了,他都没看清楚寂灭老祖身躯怎么一刀两断的。他使劲回想,寂灭老祖怎么死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寂灭老祖头顶紫金七星冠一道光芒依然还死死抵着黑剑前刺,而那刚凝结的冰矛已断裂成几节崩裂散落,还有些银弧在上面闪烁并“哧啦”作响。在黑剑破碎冰盾与七星冠缠斗时,白剑带着无比的剑势斜劈而下。

    空中无数电弧闪烁,将寂灭老祖身边周边蓄积的无数个护体能量团击了个粉碎。

    这些由水颗粒聚集无色无形且内含巨能是寂灭老祖准备攻击肖芙的水冰刃雏形。

    这些被瞬间击碎,聚集能力狂乱溢散,虚空都在颤抖。白剑在混乱能量与电弧闪烁中依然劈砍向寂灭老祖。

    此刻寂灭老祖瞬间开启的防护光罩都无法抵御。这一切如同被排演般一样,他来就是被虐的,一点反扑能力都没有。

    寂灭老祖知道形势已经对自己很不利,准备的冰刃术无法抗衡。他双眼突然暴睁,如同牛眼,是原先两倍大。瞳仁中激射出两道金黄色火焰,散发出切割一切毁灭一切的气息。

    火焰瞬间与白剑刃相击,白剑上电弧之光蜿蜒流转,在于金黄火焰触碰刹那间蔓延而去,直至寂灭老祖眼瞳中。寂灭老祖两眼已经烧得焦黑,可仍然睁的大大,黑漆漆恐怖异常,黑洞洞的双眼里透露出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让别人觉得就是这样。

    “轰轰”两声,寂灭老祖眼眶中出现爆裂,火花闪耀黑烟直冒。

    白剑只是被火焰滞留了一下,仍然劈砍而下。

    寂灭老祖惨叫连连。

    寂灭老祖双眼被重创,除了七星冠还在防御,其他一切防御手段全部瓦解。此时他自己身躯被白剑劈成两半,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火瞳金目不知怎么被对方破掉的。

    他很后悔,刚才不应有侥幸心理。先去认为结丹女修能对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自己捏死她还是如同捏死蚂蚁一样。没想到自己判断严重失误,若是刚才转身拼命逃走,应该能得一命。

    人老成精,能修炼到这层次,哪个不怕死!哪个元婴老怪没有一两种保命的逃跑手段。或者,自己不要畏惧对方元婴级傀儡猿,全力一击,定让她无法承受元婴修士的一击,使之重创没了再战之力。悔之晚矣,他不甘心。

    忽然,七星冠光芒大盛,空中黑白二剑正与之缠斗,瞬间被弹开之际一团光华包裹着一个稚嫩婴儿远遁而去。

    可没想到,那元婴远遁方向上空云层突然一道粗大电弧袭击而下,将光团击的粉碎。肖芙早已在四面八方设下了埋伏,将电弧隐藏在空中云朵里。七星冠被一击法力消失化为原形,漂浮在空中暗淡无光,而银弧化作无数细丝将那小婴团团困住。

    那小婴惊慌失措的尖叫道:“包,包兄,快出手,你不能见死不救!你……肖道友,肖道友,网开一面。老……不,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在下不想来,可敖放说了,若在下不来请你,他们就灭我寂灭神宗上上下下。我寂灭神宗千余性命,那可是千条生命,即使蝼蚁也想贪生。在下错了,请网开一面吧,行行好,网开一面吧!我愿带领寂灭神宗全部教徒弟子臣服于你,做你的奴仆……”

    “真啰嗦。”肖芙说道:“即来就要有死的觉悟,如今已经晚了。”

    站在远处的张冲看傻了,此刻的他大脑内一片空白。这是颠覆以前意识的对决,从未见过,也没想过,更不敢尝试。

    一元婴就这么瞬间,完了?不会吧,是做梦,肯定是做梦。还有元婴会被收入储物镯里,肯定是眼看花了。听着那元婴小人最后发出不甘的“我不服,我最强一击还没使出”的话语,他全身颤栗,后怕不已。据说元婴飞遁瞬息千里很难捕捉,除非实力超强,可这元婴小人竟被一结丹修士瞬间捉拿。天哪,难道是天神下凡!

    那天还是自己忍住了,不然自己惹毛了这玉笛魔头,估计早就渣都没了。

    不远处,包玺仁也看到了肖芙祭出元婴傀儡猿一拳击出,随后又看见肖芙毫不退缩,迎击寂灭老祖几息就将其灭了。

    他惊恐无比,更是后怕,后悔为了讨好敖放主动前来,没想到来是送死。见寂灭老祖元婴都被肖芙收走,他神色有些慌张问道:“你这元婴傀儡兽哪里来的?”

    肖芙淡淡说道:“我早说过了,敖放不自裁,到时我灭其全族,甚至九族。包长老,你不如跟我下去到府衙坐坐,不然我就叫你形神俱灭。”

    包玺仁心一横,冷笑道:“你有傀儡兽,难道我……”他话到一半就不能讲了,因为两道银弧朝他击来。

    他忙祭出两只元婴傀儡猿,可已经晚了半步。虽然,其中一只傀儡猿一拳击出将一道电弧打了个寸寸碎断,电弧散溢消失。但另一只操控法力有些不够,傀儡猿与电弧碰撞,可电弧依然有少部分越过傀儡猿拳击法力触及到他身体,顿时给他来了个外焦里嫩。

    他头发如鸡窝,还有烟雾升腾,嘴里吐了口烟雾说道:“算你狠!老夫跟你下去看看。”

    空中的战斗结束,容城百姓只看到高空中有一阵子风云涌动,电闪不少。年后入春,偶尔出现电闪或闷雷声,不是没有过,他们生活在这半岛上,陆地延伸在大海里,天气异常很正常,因而也没在意。

    他们看不到修士斗法的场景,是寂灭老祖和肖芙他们都收敛了斗法气息,让法力波动控制在一定氛围内,同时在半空中设置了屏障,屏蔽了空间。

    其实,修士在凡间斗法很多很常见。尤其是高阶修士恶斗,都屏蔽了空间,凡人是无法觉察和感应的。若不这样,搬山填海,冰火二重,世俗间还不天崩地裂生灵将无一生还。

    有时能看到天地异象,那是法力波动过于狂暴,设置的壁障无法控制导致的外泄。可普通人只能当异象或自然异常来看待,根本不会联想到修士大战的法术千变万化。而这些只有修行之人感应到法力波动才能觉察到某处异变。

    张冲看着包玺仁随玉笛仙子落入府衙,他正要动身。忽然一道传音符朝他飞来,他抬手一抓,传音符在他掌心自燃。他眉头紧皱,想了想,拿出一道传音符手指一捏,一道真元流入其中,随后一抛,传音符激射而去。

    他自己尾随落入府衙。

    传音符是他张家后辈发来的,是讲马驹儿之事。

    过年中,马驹儿他们没有亲戚朋友,走亲访友拜年是没有的,除了在镇头张财主家置办的戏台看唱大戏外,空闲时间多的很。

    马驹儿除了陪妹妹出去玩外就是习武。这些日他修为猛进明劲,武学精进神速让他欢喜无比。

    仇河三人安排好,马驹儿带着马欢儿去容城。他一直觉得人要有烙脚的根才行,有了根基才有发展。就如同郭康的根在畅黎城,而自己的根在哪儿?

    麟癸镇,可以在此处扎根,可自觉告诉他只不过是此地的过客,不是立足之地。

    畅黎城,不现实,无根无萍,没什么根基。

    栱城,那是自己首选的根,虽说对栱城没什么感情,但那是老祖宗延续下来的地方,可惜如今是有家难回的局面。

    容城,自己也要去看看,不知外祖姥姥家对自己有没有亲情,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其一离栱城不远,可密切关注。其二,有长辈呵护,妹妹生活肯定会开心的多,这是他往好里想。若妹妹跟自己流浪吃苦受累,相信父母是不愿自己这样带妹妹的。

    马驹儿没骑马,两小孩骑一匹大马,太惹眼,于是坐船沿水路走,算算时间也不过八九十来天也无妨。上次逃命,船是往下游走,因而走的很快,如今是往上游走一段,自然就慢了些。

    马驹儿很谨慎很小心,在张家棺材铺外观察了好一段时间。可他不知道他在栱城现身后,官府都加强了这条线的侦查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