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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贺礼

    虽然李庸很想躲个清净,但是却根本不可能躲掉,要说长安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那当然是李庸无疑,李庸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孙思邈的药酒那么火爆,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啊!要不是他肾太强,恐怕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确实也不怪他,实在是那些青楼里的佳丽们看到他就两眼冒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样,李庸晋封郡公引起的轰动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在长安可没少赴宴,各国公府、郡王妃、亲王府几乎都走动了个遍,为什么是几乎呢?因为陈国公府没有任何动静,没有送过贺礼,陈国公府的人也没有和李庸有过任何走动,仿佛不知道李庸晋封郡公这事一样,还有就是太子李承乾,倒是给李家庄送来了一份贺礼,不过却不是送给李庸,而是送给长乐公主,这贺礼显然是看在长乐公主的面子上送的,而不是看在李庸的面子上送的,其含义不言而喻,不同于李承乾的是,李泰就屁颠屁颠的来找李庸喝了好几顿酒,要不是李庸是他妹夫,估计他早就送来好几个美人了,何况他的心思,李庸用屁股都能猜得到,初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还要更早一些,虽然还没到三九寒冬,但是已经寒风凛冽,在朝廷的强大组织下,弹过的棉花终于开卖了,长安轰动,如果没有去年的那场悬赏,白叠花还不会这样深入人心,但是去年李庸的那场悬赏实在太轰动了,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当朝廷的白叠花开始发卖的时候,整条街上人潮涌动,说实话,李二其实不想卖这些白叠花,很想将这些白叠花充当军用,虽然长安的冬天很冷,但是和辽东一比却又差远了,但是,他也知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只有让百姓买到白叠花,真正体验到白叠花保暖的作用,口口相传,才能让白叠花的口碑彻底发酵,而且朝中的官员们也都盯着呢!所以李二再不舍也不能将白叠花都留下来,一部分白叠花赏赐军中将士,一小部分白叠花用于赏赐朝臣,另一部分白叠花则开始发卖,长安城中的几十家皇家店铺前都排起了望不到尽头的长龙。

    “什么?想买二十斤白叠花?”

    “不好意思,圣人有旨,白叠花有限,限量出售,一个人最多只能买三斤,想要买更多还是等明年吧!明年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排队的人都想多买,然而却没想到竟然还限量,有钱却买不到,这就很让人无奈了,然而李二和朝中大臣们也很无奈,为了能让更多人的买到白叠花,让更多的人认识到白叠花的保暖的效用,只能限量销售,而且价钱十分的便宜,三斤白叠花才只卖十文钱而已,朝廷根本就没想用白叠花来赚钱,只是想着推广白叠花,所以将白叠花卖的十分便宜,同时,就是想要告诉天下的百姓,白叠花就是一种十分便宜的保暖的衣物,要将填充进衣裳中做成棉袄简直太简单了,这个时代的女人谁不擅长女红呢?所以长安城里一下子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棉袄,当人们将棉袄穿在身上的时候,全都震惊了,真的好暖和啊!太暖和了!又柔软又暖和!怪不得去年荣富郡公重金悬赏白叠花的种子,要将白叠花推广开来,白叠花保暖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啊!而且皇帝还派出大军去高昌国搜集白叠花的种子,现在他们觉得这太值了,只是一天的时间,白叠花的保暖作用就已经轰动长安,虽然之前听过很多传闻,知道白叠花保暖的作用很不凡,可是那毕竟只是听说,而现在,他们却亲自试过了,真的好暖和啊!只是可惜,白叠花太少了,如果白叠花很多的话,制成棉袄、棉裤,甚至制成棉被,那还用惧怕冬天的严寒吗?今年白叠花种了一万亩,那得积攒下多少种子?明年能种多少万亩?明年肯定有很多白叠花,也就是说,明年就不用害怕买不到白叠花了,明年就不用再担心严寒了,经过第一天的售卖之后,皇家商铺前的队伍排的更长了,没有买到白叠花的人,感到十分的后悔,整个长安都在热议棉袄有多保暖,若是谁买到了白叠花制成了棉袄,那是倍有面子的一件事,坊间若有谁买到了白叠花制成了棉袄,那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会来借着穿上试试,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只要穿上棉袄就再也不愿脱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下定决心,明年一定要买白叠花,要多买白叠花,有了白叠花冬天就不用怕挨冻了,今年的这个冬天,是挨冻的最后一个冬天,对于白叠花在长安城引起的轰动,无论是皇帝还是一众朝臣们都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因为白叠花的保暖作用他们早就体验过了,那是真的暖和,既便宜又暖和,只是几天的时间,白叠花就被抢购一空,所有售卖白叠花的店铺全都卖完了,店铺里的伙计们权夺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他们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忙疯了,他们在长安城里也算见多识广了,但是谁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够劲白叠花的人可不止长安城的百姓,还有很多外地人呢,见到白叠花这么受追捧,很多外地人也排队白叠花,朝廷对此倒是不管,反而乐见其次,毕竟白叠花可不是只在长安城推广,朝廷是想将白叠花推广到整个大唐,其他地方的人买了白叠花,将白叠花制成棉袄带了回去,那自然就将白叠花的名声传播开来,如果说哪里的百姓棉袄最多,毫无疑问是西山、华亭县和李家庄,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李庸的封地,自然就种了一片白叠花,而且皇帝也赏赐了不少白叠花给李庸,长孙皇后的生辰就在这一片欢腾和喧闹中来临,往年长孙皇后的生辰那绝对是轰动长安,然而,今年却根本没有在长安城中引起什么骚动,今年冬天,没有任何事,没有任何人能盖过白叠花的风头,但是对于朝中百官还有皇亲国戚来说,皇后的生辰才是最重要的事,毕竟没了白叠花,大家还有皮裘呢!每一年到了皇后生辰的时候,贺礼可谓是争奇斗艳,甚至比皇帝的生辰的还是还要奢华夸张,毕竟皇帝对皇后娘娘十分的宠溺,若是在皇后娘娘生辰的贺礼上出彩,皇后娘娘和皇帝都会十分高兴,比在皇帝生辰的贺礼上出彩还要划算,当太子李承乾的贺礼被抬进甘露殿的时候,整个大殿里都安静了下来,一棵稀有的红珊瑚树,足足有六尺高,更难得是颜色十分纯正润泽,而且造型十分优美,当之无愧的重宝,一下子就将所有其他的贺礼的光彩都比下去了,长孙皇后感慨道。

    “这样的重宝太难得了,本宫知道高明纯孝,收到这样的贺礼本宫也很高兴,只是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收集到了这样的重宝啊!”

    为了这次母后的生辰礼,李承乾也是拼了,果然,这棵珊瑚树大放异彩,将其他的贺礼全都比下去了,这棵珊瑚树其实不是李承乾一个人找到的,而是集所有东宫之力才找到的,其中侯君集更是出了大力,虽然费了很多功夫,但是现在李承乾却觉得一起都值得,李承乾笑道。

    “为表孝心,儿臣也是苦寻宝物,这棵红珊瑚却在这个时候现世,而且恰巧被儿臣寻到,可见,这棵红珊瑚就是为庆贺母后的生辰而现世啊!”

    这个彩头好,李二听了大为高兴,笑着点头道。

    “这倒是,这棵红珊瑚还真是为皇后庆贺生辰还现世,更难得是高明的孝心,皇后觉得呢?”

    长孙皇后笑着点头道。

    “臣妾也很欣慰,只是这棵红珊瑚太过珍贵了,贺礼争奇斗艳,如此奢侈倒是让臣妾有些不安!”

    李二笑道。

    “皇后的生辰,奢侈一下也是应该的,高明的贺礼十分珍贵,其实某倒是对李庸的贺礼很好奇,李庸这小子古灵精怪,不知道他的贺礼是什么?”

    长孙皇后笑道。

    “圣人还小子小子的叫着,他都是郡公了呢!”

    李二笑道。

    “郡公怎么了?哪怕他晋封了国公也是晚辈,可不是小子嘛!”

    虽然李庸晋封郡公了,但是地位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长孙皇后笑道。

    “臣妾对李庸的贺礼还真的挺期待的!”

    不止长孙皇后期待,一众臣子们也都很期待,因为李庸总是能别出心裁,反而更让人期待,不过最期待的却是李二和李泰,李二之所以那么期待,是因为他曾经点拨了李庸,很想知道李庸到底写了首什么诗,李泰期待李庸的贺礼,是因为他的贺礼被李承乾的贺礼给比下去了,他十分的不甘心,他自己是没法子了,只能寄希望于李庸,希望李庸的贺礼十分的出彩,将李承乾的风头比下去,李庸夺得头彩比李承乾夺得头彩可要好多了,李承乾虽然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但是笑容里却带着几丝无奈和不甘。他这棵红珊瑚已经是举世罕见的至宝,李庸还能有什么贺礼值得期待?母后和父皇既然见到了这红珊瑚,还用得着期待李庸的贺礼吗?李庸这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被这么多人期待?怎么就这么出风头?不过,李承乾心里还是很淡定,因为他不信李庸的贺礼能比过他的贺礼,李二笑问道。

    “李庸,你的贺礼是什么?”

    李庸笑道。

    “臣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重宝能献给皇后娘娘,臣有点才名,也算擅诗擅书,正巧长乐擅画,臣和长乐合计着不如就亲力亲为,长乐作画,臣题诗,虽然不算名贵,但是却是臣和长乐的一番心意,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李二听了不由欣慰的点头,李庸果然开窍了,没有辜负他的点拨,而且还是由长乐作画李庸提诗,简直完美,就是不知道李庸提了一首什么诗,李二侧头朝皇后看去,却发现皇后小嘴微张一脸呆滞,长孙皇后确实呆住了,惊喜的呆住了,她当时跟长乐说想让李庸给她写首诗,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很想很想让李庸给她写首诗,没想到李庸竟然真的给她写诗了,而且还是长乐作画,李庸提诗,作为她的生辰礼,这太有意义了,她身为皇后,皇宫里不知道珍藏了多少珍宝,她见过拥有不知道多少珍宝,再珍贵的珍宝其实也很难再她的心里激起波澜,但是李庸的诗不一样,那才是真的难得,李庸的诗,再配上李庸的字和长乐的画,那就更难得了,原本长孙皇后就对李庸的贺礼十分期待,现在更加期待了,李庸到底给她写了首什么诗?大殿中的群臣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李庸竟然写了首诗给皇后娘娘作为生辰礼,这太难得了,谁都知道李庸轻易不作诗的,而李庸写的诗都是传世之作,他们觉得,也许今天最出风头的很可能是李庸,这一棵红珊瑚固然价值连城,但是李庸的诗能传遍天下,流传后世,若干年后,谁还知道太子的这棵珊瑚树啊?但是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人们都知道会记得,李庸给皇后娘娘写了一首诗作为皇后的生辰礼,除了程咬金这样不通文墨的武将,其他大臣们全都期待了起来,如果是其他人作诗或许不值得期待,但是李庸作诗却值得期待,李承乾听到李庸作诗长乐作画也懵了,长乐的画功虽然不错,但是也算不上珍宝,但是李庸的诗书却绝对是珍宝,他心中暗道不妙,李庸这小子不是轻易不写诗的吗?不是说不喜欢写诗的吗?这次怎么突然就给母后写诗了?他如今只能期待,李庸这次写的诗不怎么样,这样他的珊瑚树才能胜过李庸的诗,长孙皇后一脸期待的问道。

    “李庸,你作了什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