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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意外的惊喜

    还没等关琼回话,里面已经响起了一个声音。

    “开火~”

    开火?开火什么?开火做饭吗?愣过之后的关琼已经回过神来,不管是巧合还是圈套,里面不过只有十几个官兵罢了,而且还是举着铁棍的官兵,他们冲上去一刀一个只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全部解决了,关琼提着刀迈步踏入了房间,然后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火光,星星点点的火光,还有耳边响起的砰砰砰的响声,这特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嘶~好疼!是暗器!好卑鄙!关琼踉跄着倒地,他心里明白,今天他要栽在这里了,他仿佛想起了年轻的时候,他第一次跑江湖,有个前辈对他说过,这跑江湖的人啊,最终都会死在江湖上,他初听这话根本不信,然而这些年来他见过太多的江湖人死在江湖上,他总觉得自己是例外,等做完下一笔等攒够了钱就金盆洗手,然而,他最终也还是死在了江湖上,步枪声很快就停歇了,进来的六个江湖刺客全都中枪倒在了地上,有的已经身死,有的还在哀嚎中,步枪可是比火枪的的威力大的多了,又是这么近的距离,就现代的医疗条件都难救,何况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被打中了之后能活下去才怪呢!打完了枪之后,他们立即就拔出腰间的刺刀安装到枪口处,如果这个时候李二不知道多感慨,他现在还想火器监什么时候给火枪装上刺刀啊?若在以前,李庸是不想把刺刀装到获取上的,但是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李庸之后调整了计划,至于步枪安装刺刀那是理所当然,毕竟不是一个次代的武器,刘仁愿迈步上前查看,冷哼一声说道。

    “还以为会来多少贼人呢?就来六个送死的,才六个贼人竟然也敢打咱们的主意,这可真是胆大包天啊!都不行了,可惜来的贼人太少,可惜步枪的威力太大,没能留下活口!”

    虽然地上还有两个人正在痛苦的哀嚎,因为没击中要害,但是眼看也是活不成了,刘仁愿为了不让这惨嚎声打扰到侯爷和女眷,索性直接给了他们个痛快,躲在角落里的祁三娘已经吓傻了,虽然知道这里面埋伏下了人,但是她也没有完全绝望,因为埋伏的人并不算多,看起来也只有那傻大个一个高手,等关琼他们来虽然抓不住那狗官,可也不是没有可能逃出去,毕竟这房间里只有十几个人,之前她也有注意到这十几个人都扛着个铁棒,她心里还很疑惑,江湖上确实有人使棒,但是还从没听说过军中也使棒,咋?上了战场不用长枪捅人,不用长刀砍人,还抡起棒子来砸是怎么滴?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铁棒竟然是暗器,而且是极厉害的暗器,关琼他们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然也不敢打那一万两黄金的主意,万万没想到,关琼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躲得过去,这一瞬间,祁三娘才感觉到绝望,寂静的夜里,那沉闷的砰砰砰的响声十分的刺耳,还有那么凄厉的惨叫声更是让人听了心寒,那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了很远,周围不少船上的人都听到了,禁不住心中一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强盗?官船上的人自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枪响了就说明真的有贼人上来了,那凄厉的惨叫声说明贼人肯定是中枪了,随后并没有什么吵嚷的的声音说明并贼人并没有走脱,这一晚李庸睡的也不瓷实,枪声一响他就醒了过来,不止他醒了过来,他怀里的武曌也醒了过来,武曌抬起头来有些担忧道。

    “真有贼人上来了!”

    李庸点头道。

    “一点都不意外,放心吧,外面这么安静说明都解决了。”

    武曌听了点头,既然早有预料做了安排,不可能出现什么纰漏。

    “反正也醒了,我去看看吧!”

    李庸笑着起身,他若不去看两眼,他怕武曌心里害怕的睡不着。

    “那你小心点儿!”

    武曌一边关切的嘱咐,一边起身伺候李庸穿衣。

    “不用麻烦,我披上件外衣就行!”

    说罢李庸直接将衣架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简单的系住就走出了房门,哀嚎声已经停了,李庸阔步来到了刘仁愿的房间,浓重的火药味之中混杂着明显的血腥味,地上还躺着六具尸体。

    “见过侯爷!”

    刘仁愿等人连忙见礼。

    “就六个人啊?就六个人就想劫走我?这也太不把我们几百个兄弟放在眼里了吧?”

    李庸有些无语的摇头道,之前他觉得怎么也有二三十个贼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就只有六个人,加上林四娘这个妇人也才七个人,七个人竟然就敢打他的主意,要知道他可是带了西山营五百精兵啊!就算那二百骑兵在岸上,船上也有三百步兵,真不知道这七个人是艺高人大胆还是无知者无畏,刘仁愿恭声道。

    “侯爷,末将也没想到竟然就只有六个人,埋伏了十几支步枪,一轮步枪下去,直接打死了四个,剩下俩也眼看就不行了,怕惊扰到侯爷和公主、夫人,所以末将直接把他们给了结了。”

    说实话,刘仁愿还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就只有六个贼人,就不用动用步枪了,只有六个贼人还能让他们走脱了?

    “侯爷,可惜没能留下俘虏!”

    刘仁愿有些自责道,李庸笑道。

    “留不留下俘虏都不重要,兄弟们没受伤就好,想劫持我的人,想想也知道是什么身份,无非就是世家大族,怎么可能就派出六个贼人?”

    “若真只是这样的手笔,那反倒是让我小看了,这很可能只是试探。”

    这些江湖人说不定真的武艺高强,若是不用步枪动起手来,即便刘仁愿武艺超群,一时也难以拿下六人,那肯定会有步枪兵受伤甚至身死,这是李庸不愿看到的,刘仁愿听了也不由点头,这次就来了六个贼人,确实让人觉得虎头蛇尾,李庸笑着转头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祁三娘,笑道。

    “也不是没有俘虏,这不还有一个吗?”

    房间里确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祁三娘,已经被吓傻了的祁三娘,她行走江湖也有不少年了,也不是没见过死人,却没见过人死的这么凄惨,祁三娘实在很难理解什么主意能值一万两黄金,随便一个主意就不止一万两黄金?什么样的主意能值一万两黄金?李庸笑道。

    “当然是因为我这人比较值钱,我脑袋里有很多值钱的主意,随便一个主意都不止一万两黄金,他们是想要我脑袋里的主意。”

    一万两黄金还少吗?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悬赏,祁三娘听了不由瞪大了眼睛。

    “既然你有这么多功绩,是大善人,那他们为什么花一万两黄金悬赏你?”

    李庸摇头笑道。

    “才一万两黄金啊,我李庸就值一万两黄金吗?一万两黄金就想得到我,还真是一本万利啊!”

    一万两黄金确实不是小数目,能有这样的魄力也就只有那些世家了,那些江湖人为了这一万两黄金还不得疯啊?刘仁愿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万两黄金?这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是有人在江湖上发布了对你的悬赏,只要谁能活捉了你,可以带着你换一万两黄金!”

    祁三娘神色复杂道,刘仁愿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可怕?他的脚是臭了点,但是也不至于臭到这种地步,李庸转头看着刘仁愿,笑道。

    “可以啊!你这擦脚步比酷刑还可怕啊!”

    之前祁三娘软硬不吃,所以李庸和刘仁愿都没想到祁三娘竟然会转变的这么突然,祁三娘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字让李庸的话戛然而止。

    “我说!”

    她万万没想到李庸竟然真的是一个大善人,祁三娘听的心潮起伏,她信了,因为这些她之前也听过一些风声,只是没有想那么多。

    “算了,跟她这些干什么,她又不懂!”

    李庸摇头道。

    “还是那句话,你若痛快的告诉我,我放你离开,你若不说,我就让他用擦脚布,不,用臭袜子堵住你的嘴,玉米知道吗?这么大的米穗!这么大的米粒!白叠花是一种花,十分柔软细密,缝在衣裳里比皮裘还要保暖,随便一块荒地,甚至屋前屋后都能种,再过两三年玉米和白叠花就能推广开来,到时候北地将再无饥寒。”

    刘仁愿骄傲的解释道。

    “可以丰产的粮种?可以保暖的白叠花?那是什么?”

    祁三娘疑惑的问道,那些朝中大事林四娘并不清楚,但是对于饥寒她却比谁都了解,因为那是她小时候挥之不去的梦魇,尤其对朝中的军功感到怀疑,整天不是打这里就是打那里,劳民伤财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杀良冒功,加上江湖人天然敌视朝廷,所以林四娘他们对朝中大臣们的一些功绩都嗤之以鼻,觉得是这些狗官们在吹嘘,至于玉米和白叠花则还没有推广开来,其他的功绩她也听说过,卓有成效的贞观稻轰动南方,然而林四娘却主要活动在北方,所以不大了解,然而跑江湖的大字不识几个,当然不懂诗文,对于华亭侯李庸的鼎鼎大名,祁三娘自然也听说过,但是更如雷贯耳的还是李庸的才名,李庸笑着摆了摆手道。

    “他们这些江湖人,以武犯禁,敌视朝廷,更不会关注民生,哪里会理会这些?跟他们说这些不过是对牛弹琴!”

    “侯爷的功绩实在太多了!我刘仁愿平生自负,然而却唯独钦佩侯爷,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们要行刺侯爷,难道你们就不怕死了十八层地狱吗?我们侯爷曾经捐出了几十万贯用来修路,而且是修建的从长安到洛阳的水泥路,水泥路十分平整坚硬,哪怕下雨天也不会泥泞,而且水泥路将会继续修下去,一直修到大唐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功德,不止造福千千万万的大唐子民,更是造福千秋万代,侯爷的功绩永载史册,流芳千古!”

    刘仁愿认真道。

    “我们侯爷真的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人,我们侯爷找到了一年两熟的水稻种子,找到了种于北方的丰产的粮种,还找到了保暖作用不下皮裘的白叠花,随处都能种植,再过几年,我们大唐将再无饥寒!”

    祁三娘咒骂道。

    “你是大善人?那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李庸笑道。

    “不不不,我不是魔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个大善人,功德无量的那种!”

    祁三娘脸色愈发的惨白了,颤声道。

    “你,你是个魔鬼!”

    李庸笑道。

    “多谢夸奖,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先用他的擦脚布堵住你的嘴,然后把你装进木桶里,然后再倒进去满满一桶蚯蚓!”

    祁三娘听了不由脸色惨白。

    “你你你,你无耻!”

    李庸听了不由心中一动,笑道。

    “你若执意不说,那我就让刘仁愿拿他的擦脚布堵住你的嘴!”

    还好不是谁的擦脚布,祁三娘听了不由感到庆幸,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是谁的擦脚布呢!刘仁愿有些尴尬道。

    “不是擦脚布,是我没洗的旧衣裳。”

    祁三娘眼泪都下来了。

    “呸呸呸!这是不是谁的擦脚布!老娘跟你拼了!”

    刘仁愿上前解开了绳子,并且将祁三娘嘴里的布取了下来,李庸笑道。

    “给她解开吧!”

    “呜呜呜……”

    祁三娘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知道你以前还抱有幻想,觉得有人会来救你。现在,应该醒悟了吧?”

    李庸问道,刘仁愿让士兵们处理尸首,擦拭血迹,自己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庸的身后。

    “把这些都处理了吧!”

    李庸吩咐完,这才转身走向祁三娘,她知道刀头舔血的他们受伤乃是家常便饭,知道他们是头掉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硬汉,没想到却叫的那么凄惨,在她想来一万两黄金已经是无法想象得财富,足够一个人挥霍十辈子的财富,所以她很难相信李庸有价值一万两黄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