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敇封李庸的的圣旨当天告示天下,而李庸和松州的壮烈事迹也传遍大唐,这也迎来一波投笔从戎的热血青年热潮,李庸和朝廷的声望一时间又提高,而李丽质美目泛红,明显德海哭过的样子,搞的李二和长孙皇后不知所措,李庸身受重伤的消息被李丽质听到了,这事当然是当时太极殿传到她这里的,她听到李庸身中二十余刀,立马就崩溃了,火急火燎的找到长孙无垢这里,哭的那个可伶,让长孙皇后那个心疼,心中也抱怨起自己的丈夫,这没事让李庸出什么征,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参和什么,这下好了,李二下朝以后听到自己的大女儿在皇后哪得哭的死去活来,连忙赶了过去,这好不容易把哭的暴雨梨花似的的女儿哄好,李丽质就提出要去松州,这下把李二和长孙皇后吓的异口同声的说。
“不行。”
“长乐啊,父皇知道你担心李庸,现在松州战事刚平,你这样过去,只会让那边更乱,李庸虽然受了些伤,不过听段志玄说已无大碍,父皇已经下旨让他们择日归来。”
“父皇,你还说他只受一些伤,都中了二十多刀,要是,要是……呜呜呜呜……”
李丽质这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这可把俩人整不会了,这是哄不好的节奏啊,最后李二是好话说尽才把这位祖宗给哄消停了,而至于郑丽琬这边也知道李庸受伤的消息,心里虽然着急,可是相对的冷静。
“让老家那边安排最好的医生赶往松州,务必照顾好公子。”
李铁柱领命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西山,找了几位最好的医生就出发赶去松州,那几位医生知道李庸受伤了,也不顾自己的身体能否吃的消,跟着李铁柱是一路狂奔。
“手脚都清理干净了吗?”
“家主,都清理干净了,无论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们这里。”
“好,这次算他李世民走远,这个李庸要想办法不要让他回到长安,留着是个祸害,杀了吧。”
一场密谋暗杀的行动开始酝酿,而李庸刚刚醒过来,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那都疼,看着身上缠满了纱布就像个木乃伊一样。
“唉,这次伤的真重。”
“老大,你醒了?军医快来~”
李庸的卫兵看到他醒过来,激动赶紧找军医去了,那军医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之后说。
“校尉没事了,伤口也没发炎了,就是有几处刀伤比较深,以后可能会留下疤痕,其他的没什么问题,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谢谢军医。”
听到李庸没事的消息,那几个卫兵是喜极而泣,李庸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好了,别嚎了,老子还没死呢,被你们这么一嚎,不知道的,我已经死了。”
“老大,你吓死我们了,你都昏迷了快一个礼拜了,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都吓坏我们所有人,还好还好,你没事就好。”
在没有青霉素的时代,虽然有酒精消毒,但是伤口感染还无可避免,不过李庸毕竟年轻,平日里检查锻炼,身体素质也很好,所以能熬过去,这次也给了个李庸警告,自从是侥幸逃过去了,那以后呢?上的山多终遇虎的,李庸心里想,以后还是少打这样的仗,一不小心小命就交代了,以后还是苟一点好。段志玄等人也收到了李庸醒来的消息,纷纷赶来看他,张士贵也看到这位少年英雄的样子,他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位十几岁的孩子,竟然带着三万士卒打败了吐蕃的十万大军,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一切,他都不敢相信,一顿领导对下属的嘘寒问暖之后,段志玄把收到的圣旨递给李庸。
“你这次立了大功,你贡献的投石车和抛车的图纸,还有攻取松州和守住了松州的功劳,圣人和朝廷都肯定了,圣人封了你为开国县伯,你现在可是正四平的西山伯了,恭喜啊。”
“段伯伯,你就别取笑我了,小子和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比,我算什么功劳,如果不是兄弟们以死相拼,哪里受的住松州城。”
“李庸,你父亲也是军中之人,你叫我一声伯伯,我感到很高兴,我也很欣慰有你这个侄子,没错,松州我们是守住了,但是付出的代价也很好,我们也死去了很多弟兄,但他们死得其所,我们身为大唐的军人,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耀。”
见惯生死的段志玄等大将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比李庸看的更开,李庸叹了口气说。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同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段伯伯,我心难受啊。”
“好一句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小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们心里都不好受,不是逝者已去,我们就要为死去的人好好活下去。”
段志玄和李庸说了会话就离开了,张士贵全程一句话都没说,段志玄让其他人都回去,他单独和张士贵走在松州城的街道上。
“武安,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是个好小伙,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说的好啊,说出了我们军人的心声,我们大唐有他在,将来那些胡奴哪里再敢放肆。”
“吐蕃的使者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哼,他们想要回松州,那是痴心妄想,除非我等都死了,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
张士贵虽然没有参加松州战役,但是他这么多天了解下,作为大唐名将,自然是把那些吐蕃人恨之入骨,就在两天前,几个声称是吐蕃使者的来找他们和谈,就是想要回松州,而且条件随便开,张士贵和段志玄直接拒绝,并把这件事上报到朝廷,而李二也收到了他们的奏报,开始直接批复不予理睬,奈何那些被禄东赞收买的大臣又开始发难。
“圣人,如今我朝休养生息百废待兴,本出兵攻取松州就有未圣人之道,现在吐蕃提出和谈,臣认为可以接受,这样不但可以索取大量的赔偿,还可以用这些金钱改善民生,这样一举两得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啊圣人,吐蕃地贫人少,哪怕占领了整个吐蕃,对于我们大唐来说根本没有用处,何况一个小小的松州呢?”
那些赞同和谈的大臣纷纷热血沸腾的说着,李二愤怒的听着,程咬金等武将气的都快把牙给咬碎了,李二实在听不下去了,愤怒的大力拍在金椅的扶手上。
“够了,看来这没几天,你们就忘了那几万大唐军士的亡魂了,和谈,可以,但是条件不是他们开,什么条件由我们来提,传旨,命李庸为此次谈判正使,段志玄和张士贵为副使,告诉李庸他们,怎么谈,他们说了算,结果告诉朝廷定夺就可以了,没事就退朝吧。”
听到李二这样的安排,那些叫嚣这和谈的大臣们立马懵了,而那些武将们用不友善的眼光看着他们,程咬金甚至走到一位红袍的大臣身边说道。
“宇文大人,最近少走黑路,我听说最近长安不太平。”
程咬金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气的宇文亮青筋暴起,他哪里不知道这是在威胁他,都是身为八柱国宇文家族的他,怎么可能怕程咬金。李二的圣旨再次发往松州,这几天李庸已经能下床走路了,段志玄和张士贵两个老家伙经常打趣李庸说。
“你小子可要注意养着,别到时候身体不行了,公主殿下可会找我们算账的,哈哈哈~”
李庸看着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俩人,撇了撇说。
“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小子我身体好着呢,倒是两位伯伯,我看二位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婶婶在家里给你们纳的美妾太多,身子虚了吧?”
“你,讨打。”
两老一小就这样相互开着玩笑,李庸也知道吐蕃来谈判的事情,但是他意见就是先晾着他们,三人聊差不多,李庸就起身离开,而张士贵跟了上去,然后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拉着李庸说。
“小子,你是不是懂医术嘛?你有没有什么增强那,那方面的药?”
我艹,李庸惊讶的看着张士贵,合着他刚才胡说八道还真给他说中了,李庸上下打量着张士贵,嘴上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张伯伯,我看你身体不像有问题的样子啊,你怎么?”
“你有所不知道,你伯伯我来松州之前,你婶婶有给我纳了两个小妾,原本伯伯的身体一直挺好的,可是纳了俩小妾之后,经常是腰酸背痛,双腿乏力的,还经常力不从心。”
“我艹,张伯伯你这老当益壮啊,小子佩服,你这个情况呢,明显是肾虚……呜~”
张士贵一把捂住李庸的嘴,然后把他拉到一旁,四处张望看没人才放开捂住李庸的嘴的手,李勇呸了呸,嫌弃的看着张士贵,他喵的,怎么有股咸味,这货不会什么不洗手吧?呕~李庸干呕起来,张士贵没好气的看着他。
“别到处乱说,你到底有没有方子?”
“呕~有,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刚才小解有洗手吗?”
张士贵来到松州大营之后,知道这里被李庸整改过很多规矩,其中就有大小解要洗手这条,张士贵刚开始还不习惯,后来在一些军医的教导下,也就慢慢按规矩来了,不过更多时候会忘记。
“没有,怎么了?你赶紧和我说那药方的事。”
李庸一听,果然如此,立马脸上大变,干呕的更加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怀孕了。
“呕~张伯伯,呕~不行了,你等会,你太恶心了,呕~以后你再不那什么洗手,你就不要靠近我,呕~”
“这有什么,以前都不是这样嘛,矫情,我知道了,我慢慢改就是了。”
“张伯伯,你这个事容易,我知道银川有种叫枸杞的东西,我在长安开的药房就有,到时候,我让那边给你送点给你,你每天泡开水喝,保证对你这个问题有改善。”
“真的?那太谢谢侄子你了,以后你来益州,一定要来找我,伯伯带你见识见识益州的姑娘,我告诉你……”
李庸实在不想听这lsp继续说下去了,感觉要被和谐了,赶紧开溜,看到李庸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自己的张士贵。
“这小子,不会还是那什么吧?还挺纯,不行,要安排。”
张士贵一脸猥琐的走回自己的帐篷,心里是一番计较,这样平静的日子终于被李二的圣旨打破,李庸和段志玄、张士贵听了让他们全权负责谈判,而且条件必须有他们开,都傻眼了,两位老头不怀好意看着李庸,李庸也被他们俩那什么的眼神吓坏了。
“你们要干吗?”
“侄子,不对,李大使,这次就有劳你咯,我们俩老头就是个陪衬,你谈就好了。”
我靠,俩老头合着是做甩手掌故的意思啊,可是他是正使,他没办法推脱,这个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好了好了,您二位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明天我们就和那些吐蕃使者聊聊吧。”
论钦陵等人终于接到明天接见的通知,他们在这里已经被晾了好几天了,又不准他们出去,只能待在城中一间较好的院子里,都快憋疯了,翌日,论钦陵带着他的团队来到将军府,论钦陵看到在主位上坐的竟然是位和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两个老将却悠闲的坐他两侧,看到人齐了,段志玄就给双方介绍。
“这位是我国西山伯,也是这次谈判的正使,我和老张呢,给他打打下手,这位呢,是吐蕃的大使,论钦陵。”
李庸听到论钦陵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不由盯着论钦陵看,这位可是比他爸还牛的人物,想不到这样的情况见面,李庸本来对吐蕃使团漠不关心,自然不知道是论钦陵带队,不过李庸也不惧论钦陵,因为他相信,只要有他在,绝对不会让论钦陵成为历史上让唐朝四代皇帝头疼的人物,李庸清了清嗓子说道。
“论钦陵,你们来找我们谈判,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有什么打算,不过,谈判嘛,你可以先说说你们的条件给我们听听。”
“西山伯,首先我要先声明,松州本就是我国的领土,你们大唐趁我国不备,夺取松州,这就是你们汉人的圣人之道吗?”
“两位伯伯,你们听听,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还知道我们的圣人之道,儒学经典什么的,不过论钦陵,我告诉你,你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的说这些我不懂,我也不想懂,直接把你们的条件说出来,要不然你们就直接滚蛋。”
“你……好,西山伯霸气,你们还真以为打败了达扎那个废物,就以为我吐蕃软弱了吗?我可告诉你,我吐蕃尚有可战之兵五十万,到时候顷刻将你们覆灭。”
“那你们来呀,我还怕你们不成?别说你吹牛说你有五十万,就算你有,我大唐将士何惧你们吐蕃,只要你们胆敢来,我们就让你们葬身于此。”
段志玄和张士贵此时怒目瞪着论钦陵,论钦陵心里也有些发慌,毕竟这次他来是要回松州的,只是他来之前,自己的父亲就和他说会安排唐人在朝廷协助自己,现在却派了军方三个人来谈判,这明显在朝廷的唐人根本没起作用,而且李庸的态度非常强势,这样对于一个年轻气盛的论钦陵来说,怎么可能忍的了,他拍案而起。
“好,那希望西山伯能为今天的话负责,别到时候,我吐蕃大军来临之时,你还这么硬气。”
“哈哈哈~你是我见过最傻叉的,不服?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