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的金丹?”
“怎么操纵他人的真元?”
“增幅肉身之力怎么会分为两个法诀?”祝彤喃喃自语。
三人三个疑惑,很显然我都解答不了,不过祝彤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斗字诀与者字诀都是驱使气血之力,按理说力量和防御是一体的,因为猛人自然扛揍,奇门九真将它分为两个法诀,其中可能是有什么深意。
不过此时不是研究法诀的时候,我压下了这个念头,无奈道:“确实就是这样,我也解释不了。”
过了一会儿,白冰冰看着我说道:“看来我们要找个机会切磋切磋。”
“这……不用了吧。”我不想挨揍。
“这么神奇的功法我们很想见识见识。”
“行吧。”我哭丧着脸问道,“切磋的事要跟郝胖说嘛?”
“暂时不用,漠山商慧二人成就元婴不久,实力可以掂量。郝胖倒是不简单,不过我们去打听不合适,你可以私下与他聊聊。”白冰冰继续说道,“另外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所学对应五行之力,我主修水之力,是阵师;林师妹主修木之力,是傀儡师;祝师妹主修土之力,是符师;赵师妹主修火之力,既是丹师又是炼器师。”
“宣师领诸位师姐入门,怎么会五行缺金呢?”我按照白冰冰思路联想,觉得有些奇怪。
“渌师姐修金之力,是念师,修行出了问题,已经故去很多年了。”白冰冰语气平静。
“对不起,师姐。”我这才知道白冰冰并不是这一代弟子的大师姐。
“没事,七百多年了。”白冰冰说回了正题,“集合我们四人的力量可以催动一尊合体境修为的傀儡,足以应付合体境的威胁。另外,我有一座大阵可以困敌半日,不过这座大阵准备起来很繁琐,而且只能困无力杀。祝师妹有一道地甲符,可以挡下合体境一击之力。”
我难掩吃惊,虽然我没见过合体境动手,但是我知道越境挑战是很困难的事,攀登越高便越难。然而她们每个人都有应付合体境的手段,听完白冰冰的这番交代,我心底只有一个念头,瑶池宫的底蕴果真是深不可测。
愣了一会儿,我想起了赵紫炎,“赵师姐呢?”
“赵师妹兼修丹道炼器,与你一样,斗法的本领欠缺了些。”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一声。
“就这样吧,晚间你与我们一起去接赵师妹。还有,小凡你不要再偷懒了,学学邓柯。”白冰冰敲打了我一句。
“嗯,那师弟就先回了。”我应了下来,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小凡。”白冰冰道了一声贺,“新年好。”
我与三位师姐互相祝贺了一番,告辞离去了。以前在瑶池宫的时候,过年也见不到她们,也许她们从来没感受过新年的气氛,道贺的语气颇为生硬。
下午漠山商慧从御衙回来告诉我说,我们在简心那里遮掩小春之死的计划,他们已经知会了吴省清。
我给漠山的一万灵石,他又还给了我一千,还有一百万两银子,银票八十万两,二十万两银子装了满满四十箱。吴省清知道是我要的,竟然卖了个人情给我,主动打了折扣。
凌府的灵堂下午才搭好,按照崧城的风俗,未出正月十五去世,尸体只能在灵堂停一夜,明日便要安葬。新年治丧不吉利,仓促间,凌府只有六个人在忙碌,丧事从简,冷清得紧,好在凌老爷在世前已经备好了棺椁,没落个暴尸堂前的结局。
简心一个小妇人,几十个日夜没睡安稳,今日更是忙前忙后,心力交瘁,最终还是晕倒了。我心生不忍,把心神从凌府收了回来,催促郝胖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卖了个关子,让我等着瞧。
傍晚我们掠过凌府时,简心睡得正香,我希望她不要做梦,美梦也好,噩梦也罢,都不要有。噩梦本身就是残酷,美梦醒来只能更加残酷。
我们落在纪福的宅院,柴门已经修好了,纪夫人正在给两个孩子喂粥,孩子很虚弱,我们没有立即打招呼。
赵师姐走了出来,一直打量着我,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我立时明白她们刚刚传音交流过,肯定说了我修行的事。
“赵师姐,你们在聊什么呢?”我看见赵紫炎眼角露出了笑意,心底一颤。
“在聊今晚怎么调教你呢。”赵紫炎竟然逗了我一句。
“别啊,急什么,今晚还有事呢。”我可不想挨揍,赶紧岔开话题,“花儿和枣儿怎么样了,看着状态很不好。”
“呵呵,你说什么也没用,不要想着躲,我们不仅仅是好奇,也是为了鞭策你。”赵紫炎一句话把我说得面如死灰,这顿打躲不掉了。
“孩子没事,粥里拌了梅草根,明早应该能退热。白师姐,我们明早还要再来一趟,确定一下用量,好慢慢中和同花果的药性。”
“嗯,好。”白冰冰答应道。
“赵师姐,啥是同花果,啥是梅草根啊?”我请教赵紫炎。
“两味炼丹用的辅助药材,药性相克,很少同时使用。”赵紫炎右掌一翻,一朵红色的小花,一截蓝色的根茎,浮于掌间。
出于好奇我接过手仔细瞧了瞧,红花连着一块黄里透红的果皮,看着像花骨朵外又开出了一朵红花。花同果,同花果,很形象的名字,也很奇异,果子熟了花却没有凋谢。
梅草根是一截蓝色的根茎,摸起来有些凉,似有寒气外泄,名出何处我是真瞧不出来,“瑶池宫好东西真多。”
“这可不是我从瑶池宫带出来的,是我在四集村附近的野山上找到的,而且它们也算不上真正的好东西。”
“这两味药材常见嘛?”
“一般来说,有人的地方很少见到灵气重的丹用药材,因为早就被采光了。”
“难怪佟大夫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庸医。
“他开的方子倒不算错,对症了,但是药性不够。花儿的病情很重,我们晚来两天,她就保不住了。”
“多谢赵师姐。”我躬身一礼,随即又想到一件事,“四集村附近还有同花果和梅草嘛?”
“已经烧掉了。”赵紫炎回道。
“啊?好可惜。”我惋惜道,“挖了能卖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