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红的感觉就是爽。
微博发出不到一分钟,评论区便挤满了人。
花心小土狗:骂节目组?解约?大母猴,你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午夜忧郁贫穷少女:你这样空口说白话,很难让人帮你办事啊,这样吧,先v我5000看看实力。
纪念的结婚证:时念,请你从实招来!那天你摸的到底是不是小纪遇!他真的很小吗?
念念的心肝大宝贝:世人都爱你有趣的灵魂,唯有我钟爱你美丽的脸蛋,念念,我是你24k纯颜粉!请速发18宫格自拍照,以报答我的赏识之恩。
当然,互联网冲浪最不缺魔怔人。
还真有傻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跑到爱谈官微随地大小便,把节目组骂了一顿,身为导演的周星言自然也未能逃过这一劫。
一刀一个疯婆子:周星言,你眉毛下的两个窟窿眼是喘气用的啊?圈里这么多有颜有才的女明星你不请,非要请一个道德败坏的疯婆子!
笙笙世世在一起:马上和疯婆子解约!不解约这个节目我不会再看一眼,也不会让我身边的人看,垃圾节目,等着扑街吧!
开会开到十一点,好不容易能坐下休息一会儿的周星言打开手机,被铺天盖地的谩骂消息整懵了。
看到一条条令人脑溢血的评论,他想都不想,点开键盘开骂。
小周就是最吊的:你是亚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玛士多吗?劳资的节目,劳资爱请谁请谁,关你屁事?
小周就是最吊的:真是乌龟掉盐缸里,给你这小王八蛋闲完了,爱看看,不爱看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懂?
等他劈哩叭啦发泄完,顺着热搜摸到了时念一个小时前发的那条微博,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他丫的,骂早了!
早知道是时念个老六在背后搞鬼,他就应该直接把人揪过来,二十四小时驻守评论区,来一个骂一个,不赢不罢休。
这叫自己产的屎,自己跪着也要吃完!
*
翌日清早,七点半。
时念睡眼朦胧地来到餐厅找吃的。
纪遇、谢榕和周星言都在,原本三人正捧着豆浆油条有说有笑,她一来,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周星言用力咬断一截油条,核善地望着她道:“时念,节目开播前,那个成天在爱谈官微蹦哒的网友,名字叫什么……夺命母狒狒,是你吧?”
时念面不改色,“不是,正经人谁开小号啊,我都是大号直接莽。”
周星言冷笑,“你最好是。”
时念回了他一个憨厚朴实的笑容,抬步走到餐桌前,问悠闲喝豆浆的谢榕:“有我的吗?”
话落,坐在对面的纪遇将装满食物的碟子推到了她面前。
时念没动,一脸警惕,“收费吗?”
纪遇扬唇,揶揄道:“不敢收,怕你发动脑瘫网友网爆我。”
“……”
提到这个周星言就气不打一出来,质问她:“时念,这节目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时念无辜眨眼,“没有啊。”
“那你还在网上发那个?”
“对我有好处啊。”时念悠闲地吃着小笼包,“骂赢了,节目组找我解约,不用干活还有违约金拿;骂输了,节目照常录,费的又不是我流量。”
周星言:“……”
好强大的逻辑,他竟无言以对。
“时念,正好今天你的经纪人也在,我当着你们俩的面把话说明白了,像你这么便宜又疯批的女艺人,娱乐圈找不到第二个了。
所以,想跑?做梦吧!”
时念抬手往他碗里丢了个包子,“别说话了,吃饭吧,我不爱听。”
吃完早饭,谢榕到隔壁开车,时念扶着行李箱乖乖在门口等着,旁边还站着个同样扶着行李箱的纪遇。
时念瞥他一眼,问:“像你这种身价的,出门不应该保镖开道、司机管家保驾护航吗?怎么混得连我都不如?”
纪遇笑看着她,反问:“这么有经验,当过有钱人?”
“!”
杀人诛心!
时家虽然有点小钱,但耐不住家里有个恨不得把“勤俭节约”四字刻成墓志铭的老婆子,和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大儿。
有他们在,别说请一群保镖了,请个保姆还得捂着钱包哭着走。
唉!不能比。
人比人,不算人。
说话的功夫,一辆最新款劳斯莱斯向两人缓缓驶来,那闪闪发亮的车标,那流畅的车型,无一不散发着金钱的恶臭味。
车门打开,一个长着圆圆大脑袋的中年男人从驾驶位跳了出来。
“纪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意外嘛,无法避免。”纪遇微微一笑,非常善解人意,“扣奖金还是遛小咪一周,你自己选。”
方之助沉默两秒,毫不犹豫选择了扣奖金。
纪遇:“还是遛小咪吧,扣奖金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行吧。”方之助一脸不高兴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那个,我想问一下……”时念举手,“小咪是?”
“一条狗,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纪遇抬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的前一刻偏头问她:“要不要坐这辆?”
时念:“不要,我晕豪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碾碎朝阳,在时念嫉妒到扭曲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下一刻,谢榕开着小破车出现在她面前,“上车。”
时念听话地拉开车门,弯腰时余光扫到渐行渐远的黑色车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下辈子一定要投胎成富一代,豪车游艇随便开。”
谢榕心情极好地接话:“这辈子呢?”
“这辈子就算了,先看看。”
谢榕纠正她:“其实只要你想,这辈子也可以实现这个梦想。”
时念兴致缺缺,“榕姐,别劝了,再劝就不礼貌了。”
“谁说那个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个有豪车有游艇的富二代老公,老公的,不就是你的么?”
时念第一个想到的男人就是陆佑川,内心顿时一阵恶寒:
“快拉倒吧,这年头,男人靠得住,鲤鱼能上树。”
谢榕笑得意味深长,“鲤鱼不能,但纪遇能啊。”
“纪、遇?”
时念大惊,内心两阵恶寒:
“可别!我怕他把我送去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