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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一战封神

    汾花寨,岳文枫独自一人逛了起来。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汾花寨是定军山脉唯一的一处开阔地,方圆三四里,唯一的通道是从北侧山脉缓坡而下,背靠南侧山脉的一个凹字地形,三面悬崖峭壁,汾河在寨门前流淌而过,上面铺设渡桥。果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万一遇险情,只要烧毁渡桥,就可抵挡。据说这里以前是土匪山寨,截杀了北绒国一位贵族家眷,被绒国剿灭,荒废至今。汾花寨的建设还是不错的和落北寨有异曲同工之妙,路上还碰到不少原来落北寨的熟悉之民。看来徐朗对自己的亲弟弟还是不错的。

    驻守此寨的是定北军第二营副将名字叫岳振东,还是镇南侯府岳家的家生子,当初岳文枫北伐出征的时候管家忠伯安排的护院之一,后来让徐朗安排了。岳文枫听到小石的话,呵呵!这算不算是裙带关系。秘密交代了芍药和小虎些事情之后就去见了岳振东和第八营主将郭大宝。郭大宝是原京城禁卫军校尉,跟着刘胜增援而来,家里祖辈擅长器物制作,一直是军中工匠。

    “标下郭大宝,岳振东见过侯爷。”

    振东将军,你找几个熟悉定军山脉的百姓,明日跟我出去走走。

    诺!“侯爷,远道而来,晚饭已备好,您尝尝山中野味。”

    行,那我们边走边说。岳振动在前领路,岳文枫和郭大宝在后,然后递给郭大宝一张画着投石机的图纸。告诉郭大宝此投石机不是传统的投石机,不是投送石弹的,普通投石机平地也就十好几丈,这个需要投的更远,大约要投三十丈。你们多做几种慢慢摸索,在峡谷内多实验几次,直到满意为止。

    晚饭不仅有野菜,自己种的可口蔬菜,甚至有烤全兔,野鸡汤,还有岳文枫爱吃的红烧狮子头。看来这个岳振东很有心。让暮雪,小虎,徐朗,同儿,宁儿,吃的肚皮圆圆的,大呼过瘾。就连四季和小石,郭大宝也连连说好吃。荷花和芍药也说比她们做的饭菜好吃。岳文枫很不喜欢古代的尊卑有别的生疏感,觉的前世高楼生活也不好,儿时的大院生活和农村生活最为热闹,喜庆,开心。一问才知是振东将军的娘子刘氏和母亲何氏亲手所做的,何氏是侯府大少奶奶娘家厨娘,听到这个消息,岳文枫有些沉默。想到这一世没有见过面的生母,虽然我占了您儿子的躯体和身份,但是心里还是尊敬这位伟大的母亲的。

    白发苍苍的何氏见到岳文枫,一句枫哥之后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拉着刘氏的手哭的泣不成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嘴里说着“苦命的大小姐啊!英年早逝,看到枫哥就想起大小姐小时候,拍打着儿媳刘氏的后背,不停的喊着大小姐。刘氏也跟着哭了起来。”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莫名的悲伤浮上心头,岳文枫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滑落,想起自己的前世,芳姐,这一世的父母。只能低着头,默默的流泪,宁儿和同儿早就哭成了泪人。她们虽然也没见过大少奶奶,不过大少奶奶的事府里都是知道的。荷花和芍药过来轻轻拍拍岳文枫,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就连一向呀呀呼呼的暮雪都不吭声了,岳振东这个汉子也红了眼眶。

    哭累了,泪也流完了,岳文枫沉沉睡着了,睡的很深。又做梦了,梦到了这一世的亲生母亲,慈祥的看着他,枫哥儿来母亲怀里。原来以为是原主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其实是他母亲喜欢吃,红烧狮子头象征团团圆圆。

    屋外宁儿和暮雪小声聊着天,暮雪才知道岳文枫原来那么苦,背负了那么多。

    第二天,岳文枫让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带着,顺着定军山脉的羊肠小道一路查探,寻找。

    据当地山民说,青峰堡往东五六里的地方峡谷最窄,只有二十丈左右,因为北侧的山腰有一个凸出部分。岳文枫看到的地形确实如山民所说,需要下去探探山谷内的情况。让几个亲卫营军士把带的绳子绑到大树上,然后放下山谷之中。四季中秋风轻功最好,秋风第一个顺着绳子滑了下去,后来暮雪也下去了,小石带着十几个人也跟着滑下去了。只剩下岳文枫,荷花,同儿,宁儿,小虎大眼瞪小眼,都下不去。岳问枫都觉的好尴尬,穿越到这一世为什么不给自己带点功夫。

    冬雪安慰岳文枫,侯爷,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拿出干粮和水囊众人席地而坐,大家边交谈边吃吃喝喝,安静等待。

    下到谷底的王小石等人开始查探。先是派了几个人游泳过对岸,搞清楚山谷的实际距离和水深。暮雪和秋风在计算绳子下来的高度以及这段地形的长度。大家一边忙,一边吃干粮和水补充体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武平侯陈西烈和副将崔浩带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奔赴山南行省首府喀余城。山南行省都指挥使崔思源最是开心,毕竟崔浩是他表哥。入城休整备战的第五天,接到布刹大军来袭的军报。赶紧安排崔浩带两万人乘坐山南水师战船在喀余城怒兰江上游八十里处戒备。自己亲率三万人马往卫城而来,摆开阵势,准备迎敌。

    布刹大军主将是大将军秦武昌长子秦明,他亲率三万兵马在卫城南侧二十里的卫北平原与陈西烈展开决战。副将则是率领水师向崔浩而去。布刹国以大红为贵,秦明还是他的皇帝姐夫温金封的济源侯,赐给他一面布刹皇家旗帜。

    秦明高坐在将台之上,前面是一万骑兵分为五排,骑兵后面就是一万步兵,盾牌兵第一排,长枪兵第二排,弓箭兵第三排,刀兵第四排。将台的两侧各有五千骑兵做预备队。秦明三十多岁,以前一直跟着父亲打仗,这是第一次独自领兵,兴奋异常。将台上旗帜鲜明,威风凛凛,后面一排军鼓,军鼓前站着一排虎背熊腰的大汉。秦明两侧是护卫,前面是传令兵,手执令旗。

    陈西烈也是沙场老将了,现在已经六十多岁,白发白胡子一袭红脸坐在将台之上。陈西烈与秦明不同,大风马匹供应不足,好多种马都被孝宗皇帝派给了定北侯。而且大风用的是北凉马,比不了布刹国的大宛马。所以队伍最前面是重甲步兵五千人,后面是五千弓弩手和刀盾兵,最后才是两万骑兵。

    秦明开口:进攻,擂鼓助阵。骑兵破阵。后面的大汉立刻挥舞起鼓锤,咚咚咚的肃杀之声响起,传令兵挥动令旗。前面两排骑兵四千人,缓缓起步,呈锥子形慢慢加速冲向风军。风军重甲步兵手拿盾牌和唐刀严阵以待,卫北平原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喊杀声和马蹄的踏踏声。大宛马加速到最快的速度冲过来就可以直接把人撞死,重甲步兵紧紧拿着盾牌抵抗。一名布军骑兵第一个冲到风军阵前,甚至看到对方重甲下的眼睛,手中长枪狠狠朝对方脖子捅去。风军士兵拿起盾牌挡开对方的长枪,此时对方看一击不中,抬起马匹前蹄就踩了过来。噗,马蹄踩在风军胸骨上,人缓慢倒地,挥舞唐刀就向马蹄砍去。对方连人带马翻倒在地,还没等起身,旁边一把唐刀就恶狠狠的插入胸口,没了声息。

    这样的场景战场上随处可见,到处是不完整的尸体和马匹,鲜血染遍战场,血腥味四处飘扬。一条条人命就这样流逝,没有什么投机取巧,就是一对一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