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对食物的那种渴望,已经达到癫狂的地步,无论是什么,在他的梦中都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但无论怎样,他的肚子像黑洞一般只进不出,再怎么吃也吃不饱,这真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下午,天空阴暗,一道光顺势砸过天际,势要将这天破开一道口子,然后又以每秒100公里的速度消失了,而同时,泽睦与馆长儿子的对赌协议已签订完毕,协议的内容是关于风云道馆归属权的问题,其实本来不必这样的,因为在遗嘱中风云道馆的馆长所指定的继承人便是泽睦,拥有风云道馆的所有权,但因为馆长儿子不服,所以隔三差五跑来闹事,这次还闹到了公安局,大师兄泽睦保释出来,并与他约定,每人教出一个孩子,在世少安赛上比赛,谁能夺得冠军?
谁就是风云道馆的继承者?突然,一声炸裂的雷声响彻天际,顷刻间,暴雨袭来,风随意肆虐着城市里的建筑,将医院里那老树的树干吹得摇摇晃晃,直至那树再也坚持不住,一声巨响,树倒了,惊醒了还在病床上,欣泽,一副潺弱的样子,浑身无力,脸色苍白,眼神呆滞,虽然说是这样,但看上去还是那么精神,这或许是由于他身上特有的一种美感吧!
舌苔与舌尖之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疱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的确是这样,他这几天饿着,就今天早上吃了一顿,但太少了,他心里郁闷,本来这样饿着肚子已经是特别难受了,还不让人好好睡觉,这该死的鬼天气,他心里这样骂着,恼着,怒着,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无可奈何,奈何这命运老是与自己过不去,奈何自己总是需要依靠,奈何自己不是一个成年人,奈何……心里许多的思绪,突然被那个极其漂亮的
“美人儿”打断了。他看着他,四目相对。泽睦关切地问道:“这才过了一天呢。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看来,你这身子确实得好好补一补啊!来,尝尝我做的大骨汤!”纤细嫩白的手极其自然的打开饭贪,盛了一碗汤,飘香的四溢立刻打开了他的味蕾,拼命式的夺过那少年手里的汤,急切的猛的一大口,似乎并没有感觉出太烫,等快要喝完的时候,从肠子,贯穿着咽喉吐了出来,旁边的人看着,笑了笑,说:“别那么急,慢慢喝,这些都是你的。”然后,把刚刚的汤拿开底下是另一个饭盒,放在桌子上,
“来,吃吧!慢点哦!”一碗胡豆焖米饭,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吃了起来,虽然没有狼吞虎咽,但那吃相依旧如此难堪,最后是吃的越来越快,才几分钟而已。
一碗饭就早已一粒米都不剩。就是这么快,就是这么迅速。舌头还在舔着嘴巴上的油渍,很显然是意犹未尽。
看着这男孩,就像那时候师父看着自己一样,视线久久未曾离开过男孩,就这样男孩被尴尬的看着,感到特别不适,问道:“你认识我?”少年不语,还是继续饱含深情的望着他,男孩问道:“你……”男孩的话还未说完,少年便说道:“你愿不愿意作我的师弟呀?我看过你的那一脚,没有想到的是,你这小小的身躯里居然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但对于你来说,好像这种力量是不可控的吧!”男孩心想,一上来就来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师弟?
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好一会儿,说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作做你的师弟?”少年回答道:“哦,看到你太激动了,忘了,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睦泽,是风云道馆的大师兄,我看到了你的天赋,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帮助一个老人完成他的遗愿!”男孩问道:“什么样的遗愿需要你来让我帮忙啊?”睦泽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未来你会阴白的!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完成那位老人的遗愿!”男孩说:“好啊!无论未来是好是坏,我都愿意与你这个‘温柔的人’一起面对,但能不能先让我吃饱啊?”睦泽开心的笑了笑,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买几个面包!等我!”然后,他便出去了。男孩心想:少年为什么希望自己能帮助他,是有什么原因吗?
是因为少年救了自己吗?还是因为少年的温柔,或是因为他的貌美(尽管说男人貌美确实有点不太贴切,但男孩还是觉得确实很适用于他的
“美)”什么面对这样一个陌生人自己并没有因为陌生而陌生,反而显得更加熟悉,亲切,自然……男孩的思绪浮想万千,持续了很久很久。
少年走进来的时候,男孩并未注意到,少年将买来的面包放在旁边,问道:“你阴天要不要和我回家?回我们的家!”男孩诧异且无神的说:“家?”少年只知道男孩是个孤儿,但并不知道他只是前几天刚刚丧母,这才成了孤儿。
见男孩并未回答,很阴显是戳痛了他的
“伤痕”,安慰道:“不管以前怎样,从今天开始,我的家便是你的家!”
“嗯!家!我们的家!”男孩的眼里似乎逐渐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充满期望,充满了期待,充满了期许……风停了,雨止了,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