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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尧微醉,但脑袋还是清醒的,然而子良显而易见的,神智已经不清晰了。
他靠在座椅上,眼睛很亮,只是微微抖动着眸光,“为什么要是她啊……”
拎着空的酒壶走出牢房的时候,寂尧停下脚步,没回头。
“你能不能出得了这座天牢,全凭你自己的本事,逃出去,从今以后你我恩怨两散,逃不出去,就做东国一辈子的阶下囚吧。”
这算是作为子良今日对他推心置腹说的那些话的一些回报吧。
子良轻笑,有些淡然,更有些说不出的洒脱。
他对着男人的背影挥了挥手,“保护好她,我还是要杀她的。”
~
夏季的温度正热,烤的地面滚烫滚烫。
城中的一个小巷口,附近卖首饰的摊位前,一个戴着草帽和面纱的女子,眼神紧紧的盯着不远处尧王府的方向。
“你买不买?看了半个时辰了。”商贩口气不善,已经不耐烦。
那女人把镯子一放,低声说:“不买了。”
“有病吧!”看着远去的女人,商贩咒骂了句。
尧王府。
“昨晚你去天牢了?”
赫澜昨晚等他很久,直到睡着之前都没等到他回来。
软榻上靠着的男人自打醒来就一直这么盯着她看,看的赫澜莫名其妙。
“你这是什么表情?”赫澜实在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男人轻轻勾唇,笑而不语。
耳畔处,徘徊着子良昨晚说的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眼前,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十年如一日的高贵,仿佛她生来就是一副美丽的画,供人欣赏崇拜的。
这样的女子是他的妻子。
或许,他真的应该感到庆幸和知足。
“赫澜。”
女人抬头,“嗯?”
“我挺知足的。”他轻声说,“或许真的是我想要的太多,而你也真的在竭尽全力的给予我。”
一席话说的莫名其妙,赫澜眨眨眼,满脸的疑惑。
“你不是去了趟天牢就发烧了吧?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寂尧终于轻松的笑了起来。
“主子!”王府的侍卫急匆匆跑进来,“子良跑了!”
赫澜眉头一皱,扭头看向他。
倒是寂尧,只是了然的点点头,“知道了。”
侍卫愣了下,然后呢?
没了?
“还有事?”寂尧问。
侍卫顿了顿,“需不需要……抓他?”
“不用。”
“那……那属下告退。”
等侍卫走后,赫澜才问:“你把他放了吗?”
“他自己逃的。”男人起身从软榻上走来,大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肚子,“你不用担心,好好养胎就行。”
对此,赫澜不再多言,她也懒得麻烦。
夜晚的时候,寂尧守着她睡着以后便拐去了书房。
他一直在想北霆到底死没死,如果他回来了,该怎么办。
赫澜现在没了记忆,但会不会也同样记着他?
想着想着,他竟在书房睡了过去。
~
翌日。
赫澜醒来时碰巧看到寂尧走进来。
“醒了?”
赫澜揉了揉眼睛,看着男人拿着她的衣裙给她穿衣,收拾利索后,两人开始吃早膳。
“一会儿,咱俩说点事。”
赫澜看他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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