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林进来以后,寂尧起榻来拿起屏风上的白色长外衫套了上,里面着一件黑色亵衣,长发绑起,白衫飘飘。
他站在宫殿门口的台阶上,手里夹着一支烟,一只手叉着腰,俯视着远处偌大宏伟的江山。
烟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尽头。
清风拂过,细雨绵绵。
他站在那没动,这时,一个人从宫殿另一侧走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言语了句什么。
只见寂尧夹着烟的手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略有暴起的趋势。
“既然他想,那就陪他。”他的声音酷似寒潭。
那人没有丝毫的反应,点点头便走了。
可刚走一步,那人又折返回来,“主子,可他那边有炮弹一类的,一旦在东国惊起动静,主母会不会……”
寂尧眯了眯眼睛,斜视那人:“那你就不能不让主母知道?”
那人立马低头,“属下这就去办。”
当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初林也收拾好屋子,端着换洗的被子走了出来。
“大人,女帝在上朝,您要是无聊可以去看看。”
寂尧丢掉烟头,吐出嘴里的烟雾,叉着腰感受着清凉的空气,斜视而来,问道:“外人可以旁听朝政?”
初林眉头一蹙:“您哪里是外人,再者女帝也嘱咐过,您随时都可以过去。”
北国朝堂之外。
寂尧一身黑袍,冷峻深沉,刀疤印在侧脸上,透着一丝诡谲的冷冽,站在殿外,透过殿门看着身穿龙袍的女人。
赫澜金红色的龙袍异常华丽,金边银线贯穿袍子,金冠立顶,目光深沉锋利,一言一行都带着帝王般的稳重霸气。
谁说女子不如男?
眼前身为帝王的女人慢慢缩小,变成当年他在京都第一次见到时的那张脸。
一张稚嫩青涩,一张妖冶成熟,同样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前后相差十几载。
寂尧不得不承认岁月这把刀的锋利,无形中就能削掉一个人的棱角。
离开朝堂大殿,他步行在北国皇宫中。
与东国皇宫的装潢风格完全不同,遍地红色金色,尽是权利的象征。
“梵听大人。”
路过的宫娥太监恭敬的问候。
出了皇宫,朝着御安城而去。
昨日与扶更白一轩约定好,在御安城的锦尚楼汇合。
锦尚楼,北国最著名的酒楼,菜色齐全,味道鲜美,具有很多别样的东西。
“这位公子请。”酒楼门口的接待不卑不亢的迎接他。
来到约定好的包厢,寂尧推门而入。
扶更与白一轩早已坐在了那,一见他进来,赶紧站起来把寂尧拉了过去。
门一关,扶更立马问:“昨晚你跟小盏说什么了?”
寂尧眼波不动,“说什么了?”
他不是不记得了,只是懒得记得。
“你忘了?”扶更讶异,“我今早看小盏眼睛都肿了,八成是昨晚上哭过了,昨天她就送你离开了一会儿。”
白一轩摇着扇子没插话,静静地听。
“不记得了,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寂尧懒散的一仰,满目不羁,“喜欢就去说,别在我面前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