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叔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我害了小兵和春生他们,现在我知道真的是我,春生来找我报仇是应该的。
我眼神木讷,不知看向何处。
“醒来,小枫你在想什么?”
爷爷一声大喝,我猛然醒来看向爷爷。
“爷爷,我真的还会害更多人吗?这是为什么啊?”
我痛苦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歇斯底里的痛哭。
“我不想害大家,这都是从小帮助我看我长大的乡亲们啊!”
“是不是我离开这里,大家就会没事?爷爷?是不是?”
我神情崩溃,看着爷爷,我好想有补救的机会,希望爷爷能给我答案,我离开家,离开村子,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爷爷放下烟枪,看向我有些怜爱的摸着我的头。
“哎!娃子,晚了。那些东西已经醒了,发现你了,主要是你,小军和春生不过是替你挡灾。”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爷爷,我不明白爷爷说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小的时候没事,现在醒了,什么东西醒了?可是我从小到大怎么没听说过?
“爷爷,我离开也没用了吗?到底是什么东西醒了?为什么是我?”
爷爷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起身扶起我。
“起来吧,娃子。明天我们到宗祠去,一切你都会知道的,先去睡吧。”
我跟随爷爷起身,缓缓向正屋走去,神情低落躺在床上。明天,明天我就会知道一切,小军是怎么回事,春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都会弄清楚,是不是真的是我害了他们。躺在床上各种思绪充斥在我的脑海,不时能想起春生在门外的样子,我觉得又泛起一股冷汗,无法入睡。
一夜无眠
咯、咯、咯。
鸡鸣天亮,我赶紧起身穿衣准备洗漱,爷爷已经在院子摆弄着他的那些奇怪物件,木剑、墨斗、黄纸等等,样数较多我从没见过。想问问这些物件作用,但是又看爷爷神情严肃,我就止住了。早上煮一点粥,和爷爷一起吃完早饭就准备出门前往宗祠,也就是秦氏宗祠,我记得小时候和雄安伙伴们去过几次,里面有很多牌位,环境阴森,让我很不舒服,后来就不怎么去了,宗祠靠近后山,距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
走在路上,陆陆续续都有人在向宗祠赶去,很多人我都认识,他们在我小时候都帮助过我,我就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也没见爷爷有什么营生,但是总有人会送一些吃的穿的给我们爷孙两,村里人对爷爷都非常尊敬,小时候不知道,长大才懂,可能就是爷爷有些非常人的本事才能获得大家的尊重吧,所谓的百家饭就是爷爷给大家办事报酬。
路上大家看到我都很惊讶,就好像我不该出现在前往宗祠的路上,爷爷也不理会乡亲们,我只好跟在爷爷背后慢慢走着。
很快就到宗祠大门口,门口有很重的香灰、鞭炮味,让人很不舒服。加上宗祠靠近后山,本身就阴森密布,让人浑身不适。我硬着头皮跟在爷爷身后向宗祠里面走去,宗祠已经来了很多人,大多都是男丁,一般外嫁之女和进娶之媳都不会允许进入宗祠。宗祠整体不大,有一不大的院子,院子里面都是青石铺面,一尊大鼎摆放在院子中间,宗祠是古风建筑,柱子和墙面都画了很多我不懂的画面,好像恶鬼夜叉,活灵活现,中堂摆满了牌位,虽然是春夏交际之时,还是不时有一阵阴风吹来,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好了,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事情始终还是要解决,不能让乡亲们一直活在恐慌和不安当中。”
爷爷厚重威严的声音传来,乡亲们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爷爷讲话。
“大家也知道,二十年前的事。现在小枫长大了,这些东西压不住了,这里毕竟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不解决走也走不掉。”
“贵叔,这件事本来已经没有问题了,秦枫不回来一切都相安无事,因为他的回来,气机牵引,命格相吸才会松动封印,这一切都是秦枫的错。”一个村民狠狠的说道,一边说还愤愤的瞪了我一眼。
我三叔秦继祖挤到人群前面瞪着目子看向我。
“秦枫,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们当年辛辛苦苦的送你i上大学,就是希望你能够在外来安家,不再回天包坟,你自作主张回来就搞得村子鸡犬不宁,更甚至小兵春生因你而死,你不愧疚吗?”
我不清楚大家说的什么命格、气机、封印,看着大家都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向我,我顿时慌了。我只能求助的看向爷爷,现在只有爷爷才能保护我了,也只有爷爷才能帮我弄清真相。
爷爷感受到我目光,气愤的说道:“这一切并不是小枫的错,他也是受害者,我们用受害者的身份去看一位受害者,大家就会好受吗?”
爷爷的声音慈祥带有威严,下面议论的声音包括看我的眼神也在逐渐改变。
这时二叔秦继宗猛然冲到的面前,一把揪着我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我。
“他当年就该死,贵叔,是你要把他养大,当时碍于你的面子,大家都不了了之了。现在呢?我唯一的儿子春生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要死,他就要跟他当年的娘一样!必须死!”
我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但还是不及常年干活的秦继宗。爷爷在我身边我也有了些许底气,我一时挣脱不开,只能一边挣脱一边说。
“我娘?我娘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继宗状若疯狂一把将我扔向院内大鼎,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秦继宗手劲很大,一时我差点没缓过气来。
我爷爷见状瞬间爆喝道,“秦继宗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现在是我秦远贵的孙子!记住你的身份!”
秦继宗听到爷爷的话好像很忌惮,一时不敢继续再向前对我出手。
爷爷缓缓向我走来,帮我扶起,拍了拍我身上的香灰。
“娃子,今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有些事看你是受害者,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能够原谅爷爷还有乡亲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我越来越糊涂,大家说是我害了小军和春生,爷爷却说我是受害者,还让我原谅大家,这里面还有我娘的事,可是我不是没有父母吗?
“贵叔,不能说,这事不能让他知道,”一个四十几岁不修边幅的中年人立即站出来阻止。
这个人我认识,是村尾一家棺材店的老板,常年很少与人打交道,小时候谁家小孩不听话就吓唬他要送个刘棺材。他姓刘,我们都叫他刘棺材,刘棺材是早年搬进我们村,因为大家都觉得棺材不吉利,所以刘棺材自己在村尾修了一间房子做棺材生意。因为不是我们秦氏宗人,出现在宗祠我很诧异,这和村里规矩不和。
“不说?不说怎么解决?大家都还要生活在这个地方,还是你觉得我们秦氏族人怕你?”
爷爷盯着刘棺材威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