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早吓得瘫在地上,胆子小的,已经晕厥过去。
云圣倾这样一说,几个婆子连忙向云镶叩头,“老爷饶命!奴婢们什么也不知道!”
云镶转过脸,叹了口气,命令陌寒,“执行吧!”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云圣倾转过身,从窗户往里看了一眼,见云慕烟已经穿好服饰,两个婆子抬着云慕烟正往外走。
“看够了吧?”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云圣倾的耳边。
云圣倾回过身,见一身雪白服饰的云清音,正站在她不远处的走廊上,怀里抱着佩剑,看上去不像是大家闺秀,倒像是流浪江湖的游侠,洒脱肆意。
“呵!”云圣倾冷嗤一声,“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不过是老一套,有什么可看的!”
云圣倾走下台阶,说道,“月牙,我们走,在这里多待一会,会污了我们的眼珠子!”
陌寒已经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弄了出去,水仙阁里空荡荡的,只有正房那边,还传来瘆人的惨叫。
王氏带着俩婆子,抬着云慕烟出来,见到云圣倾正往外走,立马落下一张脸,“站住!”
她再也绷不住,装不下去,指着云圣倾的后背,厉声呵斥,“贱人!这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云圣倾慢慢的转过身,唇角勾了一丝邪魅,“夫人,你也太高看我了!”
云圣倾走了几步,到了王氏的面前,“就算云慕烟害我,我想要报复云慕烟,我也得有能耐找到这两个男人是不是?
就算是我找到了他们,如何瞒天过海,让他们进入戒备森严的云大将军府?
还有,这几天大街上白天戒严,晚上宵禁,我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得有机会不是?
我看,倒是你,夫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这两个男人弄到府上,放在云慕烟的房间,不是吗?”
王氏哆嗦一下,这个贱人,她怎么知道的?
王氏指着云圣倾,“小贱人!别让我查出来拿到证据!若是证明是你做的,我会让老爷剥了你的皮!”
“呵!”云圣倾又向前走了一步,和王氏面对面,“找证据是么?”
云圣倾的嘴角眉梢,挂着说不出的邪魅狂妄,“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接下来,我倒要好好找找看,是哪个龟孙子找了两个男人进府的!到时候,不是剥皮就能完事的。”
说完,转身往外走去,留下张狂的背影,令王氏差点碎掉一口牙。
站在走廊上的云清音,看了王氏这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翌日。
云圣倾醒过来,尚未睁开眼,便喊道,“月牙!”
“小姐!”月牙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小姐,昨天晚上,夫人和三小姐被老爷禁足了。因为水仙阁的正房地面塌陷,三小姐暂时和夫人一起住。”
月牙一边说,一边看着云圣倾的脸。
云圣倾一点都不惊讶。
就算云镶不相信两个男人对王氏的指证,也能猜到,定是王氏找了两个男人进府,目标当然不是云慕烟。
只是禁足,太便宜王氏和云慕烟了。
即便只是禁足,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把王氏和云慕烟放出来。
皇上马上要选秀,云清音做了少将军,不在选秀范围内,那云慕烟呢?在选秀之前,爹爹定会想办法请皇上给云慕烟和楚君泽赐婚,又怎么可能令这娘俩一直禁足。
这些,云圣倾都不在乎,她现在只想找到娘亲,然后回过手再收拾云慕烟和王氏。
至于现在的王氏和云慕烟,只要不来招惹她,她会暂时放她一马。
云圣倾一边洗脸,一边说道,“我今天要去铜山采药,你一个人在府上,我不放心。一会我把你送到百草堂,晚些时候,我去接你。我不回来,就是天塌了,你也不要离开百草堂!”
“小姐,我要和你一起去铜山采药!”月牙递了毛巾给云圣倾,看着云圣倾的眼睛,说道。
“不行!”云圣倾一边擦脸,一边说道,“铜山之上,野兽出没,我怕保护不了你,你乖乖地在百草堂等我!”
月牙眨眨眼,看了云圣倾一眼,说道,“是,小姐!”
云圣倾把手上的毛巾递给月牙,顺手在月牙的头顶撸了一把,“这才乖!”
月牙没躲过云圣倾,被撸了一把,连忙走了出去。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昨天晚上被云圣倾派去水仙阁救火,都被陌寒处置了,月牙只能自己去厨房拿膳食。
两人用了早膳,云圣倾命月牙去库房拿了采药用的背篓和锄头,她自己去后面牵了一匹马,带着月牙就往外走。
刚到走廊上,陌寒拦住了云圣倾,“见过二小姐,大人请二小姐去书房。”
云圣倾把马拴在走廊上,带着月牙去了书房。
到了里面,见云镶正坐在桌案后面,云圣倾叫了一声,“爹,你找我?”
云镶抬起脸,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倾儿来了,坐吧!”
云圣倾走过去,坐在桌案旁的凳子上,等着云镶说话。
少许,云镶说道,“昨天晚上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两个男人是我们云府在都城外庄子上的管事,昨天进府,是按照惯例,来府上对账的。”
云圣倾抬头看了云镶一眼,对账敢对到云慕烟的床上?
“不知道爹爹为何要给我说这些。”
云镶沉了沉声音,接着说道,“我已经问过王氏,王氏自己也说了,因为瑞王和烟儿的事没有结果,她便怀恨在心,指使两个管事潜进你的房间,想要彻底毁掉你,只是不知道,两人为何到了烟儿的房间。”
云圣倾唇角勾起,三分邪魅,三分轻狂,三分狂傲,剩下一分是满不在乎。
“是我让人把那两个男人弄到了云慕烟的床上!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氏都敢说出害她的事,且没有被爹爹惩处,她有什么不敢说的?
即便是说了,那也是因为王氏在前,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云镶倒是没想到,云圣倾这么快就承认了。
“你!……”
“我怎么了?”云圣倾扬起眉梢,“只许王氏和云慕烟害我,我还回去,难道不是理所应当?还是说,人家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我不只是不能还手,还得把脖子洗白了,伸长了,等着人家宰割?”
云镶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倏地站了起来,“都是一家人,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就算王氏和烟儿一开始对不起你,让她们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不行!”
云圣倾也站了起来,“谁也别想赔礼道歉这件事,这辈子,我是不会原谅她们的。告诉她们!从此之后!别来招惹我!不然,被融化的就是王氏和云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