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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婴儿案 29章 我这招瞒天过海、移花接木如何?

    曲老夫人咳嗽一声道:“罗嫣,你少胡闹,从兮与郑巡察使说朝廷正事呢,你别乱搅和。”

    曲夫人不满,正要回嘴,曲老爷忙拉扯住曲夫人,对曲夫人摇摇头,曲夫人气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从兮转头扫视一眼华碌、华松道:“你们现在明白,曲在尘为何不给你们一丝情面了吗?因为他与华月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是他孩子的外公、舅舅。即便你们如愿杀了我,华月也成不了曲在尘的妻子,你们和曲府也做不成亲家。而若非你们把自己女儿、妹妹逼的走投无路,她不会向曲家求助,你们也未必有今日下场。”

    华碌、华松面露绝望,原来自己竭尽全力,铤而走险,费心谋划一场,从一开始就是徒费功夫。两人身子不住颤抖,再说不出什么。

    徐炎瞪着江代柔道:“原来你才是始作俑者,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联合外人坑害我?”

    江代柔平静道:“徐炎,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渊博识广、儒雅谦和的清正君子,才愿意嫁你做侍妾。到头来,发现你不过是个贪图高权富贵,作奸犯科的伪君子。我江代柔虽是舞姬出身,但我也有良心,有自己的处事之道,你这种人我嫌弃就来不及,怎还会继续留在你身边?

    实话告诉你,没有宁小公子的事,我也打算离开你了。我还偷配了你书房的钥匙,冒险寻过你贪赃枉法的证据,可惜我没寻到。凑巧碰到宁小公子稚子无辜,离开曲府前,想保他一命,我才去求从兮相助。”

    徐炎怒道:“你个贱妇,竟是你偷配了我书房的钥匙,你区区一个舞姬,我肯娶你,是高抬了你,你不感谢我,还与别人一起坑害我。你以为自己多清高,没有我的庇护,你只能继续回天雪坊,迎来送往侍候千万男子,你自己多高雅,还敢说嫌弃我?”

    从兮接话:“徐知府,我也算是个舞姬,母亲寿宴上,那场大戏就是专门舞给你看的。我这招瞒天过海、移花接木如何?可够高雅绝妙,你搜遍槿州大小街巷,却一直没寻见宁小公子,可曾想到宁小公子一直光明正大、哭哭闹闹待在曲府?”

    徐炎瞪向从兮,切齿道:“二少夫人当真足智多谋,才智不俗。我确未料到你会如此怪诞行事。在寿宴上,竟当众诬言自己丈夫与别的女子有私生子,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出的事。”

    徐炎顿了一下,有些懊悔道:“嗯,寿宴上,曲夫人说曲在尘与云闲断袖的事,及曲在尘受伤不能有后的谣言,都是你为了保命故意传出的。这也不是一般女子惯常行事风格。我该想到,你行事怪诞出人意料,寿宴上也可能只是一场戏,是我大意了,才中了你的诡计。

    还因搜捕宁小公子,牵出左沛沛与杭之荣的事,以至于我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不过你也别得意,虽然宁远将军现在洗冤脱罪,可你救宁小公子时,宁家还是叛国谋逆的钦犯。你对抗朝廷,私自救人,依然触犯律法。还有,此事传到京城,皇上难免猜疑,曲家救助叛国谋逆余孽的用心吧?”

    从兮面色一惊,慌忙望向曲在尘,曲在尘还没开口,宁远将军已道:“二少夫人放心,二少夫人费尽心机救护犬子,我们夫妻感觉不尽。我一定会替二少夫人向朝廷求情,请圣上赦免二少夫人违律之过。”

    宁夫人也忙道:“是,是,二少夫人放心,我们夫妻定不遗余力保二少夫人平安,二少夫人和江姑娘冒险救护我儿,便是宁家的恩人。以后,两位若需宁家效力,只要不违律法大德,宁家一定义不容辞。”

    宁远将军、宁夫人说着向江代柔和从兮深施一礼,从兮、江代柔忙回礼。

    从兮道:“宁将军、宁夫人客气了,我和江姐姐救护宁小公子,不过见稚子无辜,图个问心无愧,宁将军、宁夫人不必挂怀。”

    宁夫人扫视一眼从兮、江代柔道:“江姑娘和二少夫人当真仁厚大义,我甚是喜欢。若你们住在京城,我定与你们结为姐妹,时常来往。”

    从兮微笑道:“我们不住在京城,却可以去京城游玩,若哪日我们逛到京城,还请宁夫人尽些地主之谊,多备些美味佳肴款待我们?”

    宁夫人爽笑道:“二少夫人果是有趣。那一言为定,二少夫人和江姑娘若有机会到京城,千万记得来宁家寻我。”

    从兮莞尔:“好,一言为定。”

    从兮暗叹口气,又转头望向曲在尘,面有忧色,曲在尘望着从兮目光宽慰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皇上也不会猜疑曲家。寿宴当日,我便写了奏折,言明我们私救宁小公子的原由。并向皇上请罪,同时请皇上念宁小公子年幼无辜,恳请皇上饶宁小公子性命。快马传书,现在奏折应已到皇上手中。我们坦诚救人因由,先行请罪,而宁小公子又实无罪无辜,皇上明理仁厚,应不会多追究,放心吧。”

    从兮惊疑诧异,没料到曲在尘做了这么多事,目光一闪,忽想到什么,抬头望向曲在尘,欲言又止,低头思索,没再说什么。

    片刻后,从兮回神又望向徐炎道:“徐知府,你听到了,你的期盼落空了,我大概率不会有事了。为了略表歉意,我悄悄再告诉你一件事,那晚我们去你府中劫走宁小公子时,曲在尘多做了一件事,你能猜到是什么不?”

    徐炎恨愣了一下,望向曲在尘,目光迷惑。

    曲在尘淡淡道:“举手小事,只是用江姑娘给书房钥匙,到你书房移动了两册书的上下位置?”

    徐炎惊问:“那两册书不是闯入我书房的窃贼翻动物件时,无意放错的,是你有意调换的,你为什么这么做?”徐炎刚问出口,随即目光一晃道:“你是故意让我知晓,有人闯入过我书房。我担心自己紧要物件丢失,便会立即查验,你那时就在书房近旁盯瞅我的动静。我让闻天跃上梁柱,查看秘账信函是否安在的行止,全落入你的眼中。待我们离开书房后,你再次用钥匙打开书房门锁,潜入书房,取走了秘账信函。原来秘账信函一直在你手中,并不是被左沛沛盗走了?”

    曲在尘点头:“徐知府睿智。不过,秘账信函并非一直在我手中,那些秘账信函关涉京城几位高官,那夜我就派人将秘账信函送往京城大理寺了。此刻,大理寺或正派人来槿州,捉你回京问审。徐知府,没有槿州凶杀案,你的知府也做到头了。”

    徐炎面如死灰,原来自己挖空心思、费尽心机,不惜得罪杭家,布局谋划,想逼左沛沛交出的秘账信函。自己中了严锦圈套,被诬陷杀了杭之荣,也想取得的秘账信函。早被曲在尘送去了京城大理寺。早知如此,自己悄悄逃走,或还有一线生机。何苦留在槿州,费这许多徒劳功夫,只等大理寺来抓捕自己。

    徐炎怒瞪向左沛沛气恨道:“秘账信函不在你手中,你根本没有将我治罪的证据,你一开始就在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