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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钱袋案 17章 我不喜欢被冤枉

    曲老夫人正欲抬步离开,杭之彤忙高声道:“老夫人,我们有错应当受罚,可是,从兮她将我和妙之推下湖,想害我们性命,就不该受罚吗?老夫人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曲老夫人皱眉:“不是你们自己故意掉落湖中,想陷害从兮吗?”

    杭之彤急道:“老夫人,杀猫的丑事我们都认了,如果是我们自己落水,我们一定招认,可确是从兮推我们落水的,湖水这么深,我们又不会游水,不知道从兮是不是对我们起了杀心?”杭之彤说着怒瞪向从兮。

    曲妙之忙怯怯点头回应:“是,是从兮发怒推我们落水的,我们虽有不对,也罪不至死吧?从兮她竟想杀了我和之彤,对了,他们应该看到了。”曲妙之指向先赶到的几个仆从。

    从兮暗忖:‘诡计被揭开,还能一个故作羞怯,一个故作坦白,继续你来我往,你遮我掩,演下一场戏,这两位真不是善茬。’

    曲老夫人望向那几个仆从:“你们可看到二少夫人推三小姐、杭小姐落水?”

    几个仆从犹犹豫豫道:“我们赶来湖边时,是.远远瞅见二少夫人高举左手,好像..推了杭小姐一下。”

    曲老夫人望向从兮:“从兮,既然这么多人看到你推妙之、之彤下水,你可承认,可愿受罚?”

    兰初上前欲辩解,从兮将兰初拉回:“祖母想如何惩罚从兮?”

    曲老夫人:“她们嫁祸诬陷你,你心中不忿,想要惩戒她们一下,本也无可厚非,不过也要讲究方式,天凉水深,若救援不及怕会有意外,就罚你也到祠堂跪一天,午夜回去。”

    从兮还未开口,曲夫人嚷喊:“不行,进曲家祠堂就是曲家人了,她不能进,她推妙之、之彤落水,若是施救晚了,或许妙之、之彤就没命了,不能这么轻罚她。”

    曲老夫人:“我还没死,曲家还是我做主,就这么定了,从兮?”

    从兮顿了片刻:“好,落水一事无法再查证,既有人证,我也无法替自己洗冤,从兮愿意受罚。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冤枉。”从兮话音刚落,已快步赶至杭之彤身前,伸手抓住杭之彤衣领,用力提起杭之彤,猛力一推,杭之彤摔向湖面,众人还在惊愕,从兮又闪至曲妙之身前,伸手抓住曲妙之衣领,用力提起曲妙之,猛力一推,曲妙之也摔向湖面,咚咚两声落水声传来,杭之彤、曲妙之立即在湖水中扑腾挣扎。

    从兮淡定转头望向还在愕愣的众人,平静道:“我现在不冤枉了,这才是罚有应得,我去祠堂罚跪。”

    从兮说着转身便走,兰初、从然忙紧跟其后,刚走几步,从兮又回扫视一眼众人道:“那个谁..嗯,云闲,祠堂怎么走?”

    云闲哈哈笑了两声道:“从兮行事,果然有趣,跟我走吧。”

    云闲引着从兮快步离去,曲在尘、曲老夫人望着从兮,目光意味深长,却都没说什么。曲夫人瞅一眼从兮,正想开口训骂,又想到曲妙之、杭之彤还在湖水,慌忙喊人跳水救人。

    午夜,兰初搀扶着从兮,拖着困倦身体回到悠云苑,发现云闲、从然还坐在饭厅,桌上放着几道清淡饭菜,从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饭菜凉了吗?”

    从然忙站起身,也搀扶着从兮在桌旁坐下:“姐,你没事吧,就跪了一下午,怎么看上去这么疲倦。”

    从兮揉一下膝盖,抓起筷子,扒口饭,边嚼边道:“什么一下午,从中午到现在,一整日了,又累又饿,膝盖还痛。兰姐姐,你别站着,也快坐下吃饭,虽然你没跪着,也一天没吃饭,不饿吗?”

    兰初听到,也坐在桌旁用饭。

    从然担忧道:“姐,你与曲小姐、杭小姐一起在祠堂罚跪,她们没再为难你吧,还有,老夫人后来又惩罚你了吗?”

    从兮咽口饭:“老夫人一直派人盯着我们,兰姐姐也一直在旁边守着我,杭之彤、曲妙之怎敢在祠堂闹事。曲老夫人已经罚过我了,还罚我做甚?”

    从然:“你后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把她们推下水了,我以为曲老夫人会重罚你?”

    从兮抓着筷子叩击了一下从然额头:“什么又把她们推下水,就推那么一次,所以我接受惩罚了。”

    从然抬手揉了揉额头道:“我知道,可是曲老夫人他们不知道啊,她们应该认为,先前就是你把杭小姐、曲小姐推下湖的,真的没再罚你?”

    从兮:“嗯,我推曲妙之、杭之彤下湖后,曲老夫人应该明白,我前次是被冤枉的,没再罚我。”

    从然:“那就好,姐,众目睽睽之下你还真敢?”

    从兮:“杭之彤、曲妙之不知悔改,欺软怕硬,总要让她们知道你姐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不然,以后在曲家不是时刻受她们摆布,不说她们了,你们呢,回来很久了?”

    从然:“也没太久,槿桥夜市车水马龙,真挺热闹,亥时才散。云大哥制作的灯笼很受欢迎,我们将灯笼售尽才回来。”

    从兮:“云公子今天进财不少吧,真羡慕,别忘了,你还欠我们一门手艺。”

    云闲:“不是今天进财不少,本公子只要出摊,哪天都收获不少,要学手艺可要心静身闲,看你如今这状况,后面麻烦可不少,没想到那几位还挺执着。说来也奇怪,以前可没觉得她们有这么多九曲回肠,你一来全冒出来了。”

    从兮:“或许她们以前只是想柔柔婉婉拿下曲在尘,怎舍得对他动歪肠子,现在踢开我这个绊脚石,她们下手自不会慈软。”

    云闲:“琢磨出釜底抽薪的法子了吗?”

    从兮顿了一下道:“先问个问题,你那个未婚妻白凝,你当真不喜欢她,不想娶她?”

    云闲:“你的法子与我有关,真真话,确实不想娶,她是我家老爷子的一厢情愿。”

    从兮目光奕奕,盯着云闲道:“那我真有法子了,需要你帮忙。”

    云闲:“说?”

    从兮:“再问个问题,明日按规矩聚会是怎么回事?”

    云闲:“老夫人规定每月初一、十五,曲家众人都要在她院中共聚一次,一起用晚餐,免得平素各吃各的,疏远了感情,明日就是十五。”

    从兮贼嘻嘻道:“刚好,明天就是个好机会,你们都过来,咱合议合议。”

    翌日。从兮睡到半晌午才转醒,吃过早饭,也算午饭,与从然、兰初再次去给简玄送外伤药,在街上远远瞅见简玄、苍泽走进槿安茶楼,从兮三人便跟了进去,打问清楚简玄、苍泽所在隔厢,从兮示意兰初、从然悄声,三人蹑手蹑脚,行至隔厢外,将耳朵轻贴在厢门上,欲偷听些机密。

    ‘怎么半响了里面一直静悄悄的,毫无声息,找错隔厢了。’从兮正暗自疑惑,厢门猝然被拉开,从兮贴的太紧靠,来不及直身,直接摔撞上一睹肉墙,从兮抓着肉墙稳身抬头,苍泽面容近在眼前,面警目惕。

    从兮赧然笑笑:“你们挺警觉啊。”边说边绕过苍泽向里走去,苍泽横行一步,拦住从兮去路。

    从兮盯着苍泽目光郑重道:“苍泽,你是不是挺喜欢兰姐姐揍你,还是你挺喜欢兰姐姐?直说就好,不用每次拐弯抹角,先对我无礼,再寻机接近兰姐姐?”

    苍泽气恼道:“你胡说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你,你又来做什么,又要给我家公子惹麻烦?”

    从兮:“你们今天能出来走动,说明我上次送给简玄的外伤,药疗效极好吧,怎么是惹麻烦?你让开,我今天也是给简玄送药的?”

    苍泽站着不动,兰初将剑横至身前,准备拔剑,从兮前行一步,脚尖挨着苍泽脚尖,踮脚昂胸抬头,苍泽不备,嘴唇碰了一下从兮鼻翼,嗅到从兮身上的幽香,脸红耳赤,慌急后退一步;从兮再前行一步,踮脚昂胸抬头,苍泽面容红涨,再后退一步...。

    最终,从兮、兰初、从然如愿与简玄、苍泽围坐一桌,唤小二增添三副茶盏,从兮缓缓呷口茶水,望向苍泽道:“苍泽,说说你家公子的故事呗,我听听他有多柔弱,怎么每次见面,你都像刺猬炸毛,护小鸡似的护着他,你在老虎、狮子、财狼面前护着他也就罢了,你看看我,慈眉善目、慈善祥和吧?这叫面由心生,本姑娘从来不害人,何况他还是我竹马之交,就算你家公子比我还柔弱,我只会和你一起保护他。”

    苍泽面红未退道:“我家公子才不需要你保护,你离我家公子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见。我家公子才安全。”

    从兮:“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口是心非、言不由衷,怎么,真喜欢上兰姐姐了,不舍得我们消失?”

    苍泽急道:“才不是,你少胡说八道。”

    从兮:“不是,你心虚慌急什么?外加羞涩脸红,一看你就别有心思?记住了,以后不准再拦我见简玄,不然,我和兰姐姐一起揍你,揍完了再消失。”

    苍泽气的无语,端杯饮茶,不再开口说话。

    从兮才转头望着简玄道:“简玄,你能出来逛街,伤势好多了吧?再给你一瓶药,再用两次,或许你的伤就痊愈了。”从兮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药瓶,伸手递至简玄身前,简玄瞅一眼药瓶,无动于衷,并不接过。

    从兮收回手道:“简玄,我送的药你已经用了一瓶,再演你我是陌路的戏码,太矫情了吧?”

    简玄冷冷道:“不用演,我与从姑娘本是陌路,我救你一次,你以良药相赠,算两不相欠了,从此,愿与从姑娘再无干连。从姑娘无事请回。”

    从兮:“有事,不能回。”

    简玄盯着从兮,静待下言。

    从兮故作无奈:“哎,我本以为不用这么麻烦,可看你这架势,药给你,你还是要扔掉,还是我亲力亲为,再帮你敷药一次吧。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或者像上次一样,让从然帮你也行?”

    苍泽听到,被茶水呛了一下,刚恢复正常的面色,又变的微红。

    简玄声气更冷:“从姑娘请回。”

    从兮坐着未动,简玄与从兮对视片刻,欲起身离开,忽听到外面脚步声,似两人轻步至厢门前,简玄坐在没动,静听隔厢内动静,苍泽欲起身,简玄眼神示意苍泽稳坐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