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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吃软饭就吃软饭吧!好消化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

    江拾月在嘹亮的口号声中醒来时,有点怔忪。

    “醒了?”

    陈山河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搭在腰上的胳膊也开始收紧。

    江拾月侧过头,问自己醒没醒,他却还闭着眼睛。

    江拾月轻“嗯”,想拿开腰上的胳膊,起床。

    时间紧任务重。

    只有两天时间处理工装的事。

    其实她提过自己去学校报到,陈山河不同意,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出远门。

    在法律法规普遍不够完善的年月,女孩子独自出门确实是件很危险的事。

    虽然江拾月觉得自己有能力自保,但不愿去驳陈山河的好意。

    再说,两个人最近蜜里调油,感情升温,乍然分开,江拾月有点舍不得。

    江拾月不但没能挪开陈山河的胳膊,感觉搭在腰上的手更勒紧了些。

    江拾月:“……”

    不等她开口,陈山河动了,握着她的手往下伸进被子里。

    9月初秋,大院地处西北,早中晚温差大。

    江拾月的手在被子外有些微凉,掌心碰到炽热的硬物,像被烫到倏地收了回来。

    她红着脸下意识往卧室门的方向看了眼。

    如今两个人夫妻之名夫妻之实都有了,同床共枕是理所当然。

    昨晚陈山河又把床重新换了下,大床换回里屋,单人床放在外屋,外侧临时用绳子缠了几圈充当护栏。

    江拾月跟陈山河睡在里屋,阳阳睡在外屋。

    阳阳对自己一个人睡这事不像一般小朋友那么排斥。

    他素来喜欢独处。

    陈山河似是不瞒她的举动,搭在她腰侧的手,在她腰间捏了下。

    不疼,就是痒。

    江拾月忙抓着他的手,低声娇斥,“别闹!”

    陈山河不答,手任由江拾月抓着,但他有两只手,另外一只手伸到江拾月心口,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呀!”江拾月不小心出了声,吓得忙抬手捂着自己得嘴,眼睛再次看向房间门口。

    陈山河的手趁机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一路往上。

    江拾月羞恼,低声警告:“陈山河!”

    “在呢!”陈山河好脾气地应着,手下动作不停,脸贴近江拾月,说完就轻咬江拾月的耳垂。

    江拾月浑身一僵,肩颈处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陈山河腾出一只手向下。

    江拾月下意识去拦,却晚了一步,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低喊出声。

    “果然……”陈山河手举到眼前,指尖泛着亮光,在她耳旁轻声道,“这么……”

    江拾月不等他说完就抬手捂住他的嘴。

    陈山河就势在她掌心轻啄了几下。

    江拾月倏地又收回手。

    陈山河顺势翻身到了江拾月上方。

    “大清早的……”江拾月推他胸膛。

    陈山河有点委屈,“我都忍好几天了。”

    光路上就三天两夜,回来前一晚念着她不舒服没动她。

    昨晚刚回来怕她舟车劳顿太累,没动她。

    身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对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娇.妻。

    陈山河觉得自己自控力已经非常非常好了。

    江拾月轻咬下唇,“可是阳阳……”

    “我尽量动作轻点儿,你争取小点儿声。”

    江拾月:“……”

    她是故意的吗?

    她是忍不住。

    ……

    陈山河低头吻住江拾月的唇,吞下了她的声音。

    其实,他喜欢听她的声音。

    江拾月平时里过于独立。

    只有情动时,才会糯着声音喊他的名字。

    让他觉得那一刻他是她的全部。

    但,大院的房子比老家的土坯屋还不隔音,房间又都不大。

    这个点儿,嫂子们大都在家,要是听见动静,回头打趣江拾月。

    怕最后吃苦受罪的是他。

    只是陈山河能消掉江拾月的声音,却没办法让床安静。

    家属院里这些家具都是统一配的,已经有些年头,翻个身都会吱吱悠悠的响。

    哪怕陈山河刻意放轻动作也还是会有声音。

    ****

    一家三口洗漱完已经过了饭点儿。

    江拾月怒瞪陈山河,“都怪你!”

    陈山河心虚地摸摸鼻子,不敢吭声。

    还好从老家回来,买来带在路上吃的面包点心还有点儿。

    他们这一趟回老家呆的时间长,临走时把家里的蔬果什么都送到了豆豆家。

    “中午请你大餐补上。”陈山河哄江拾月。

    江拾月轻嗤,“你有钱吗?”

    陈山河:“……”

    他原本倒是攒了百多块钱,但是回老家时四个大人的火车票花的就差不多。

    临走时找战友们借了二百块应急。

    回家后大部分用来装饰老屋了。

    两个人办婚礼,亲戚街坊们给的礼钱支付完酒菜还剩下一百多块。

    陈定国的意思是穷家富路,要给他带上,但他没好意思要。

    也就是说,陈山河自己现在负债二百块。

    江拾月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在桌面上推给他,“你先拿着去还了借来的钱。”

    陈山河习惯性拒绝,“不用,我还有一个月津贴没领,一会儿我去财务领出来。我战友的钱不着急。”他慢慢还上。

    自打结婚,时不时就因为江拾月身处负债状态,已经习以为常。

    “陈山河,咱们现在是夫妻对不对?”

    陈山河点头。

    “咱俩既然是夫妻,财产和债务都是共同的。你的钱是我得钱,但是你的债也有我一半。再说,这五百是从赵彩凤那里讹来的,本来就是你的血汗钱。”

    陈山河还是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现在要去上大学,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我知道学校里给补贴补助,但是给的生活费肯定不那么富裕,你身上有钱想吃什么穿什么自己买,别受难!”

    江拾月皱眉,试图组织语言让陈山河接受又不让伤他面子的话。

    她想说,她随便赚赚比他一个月都挣得多。

    真不用这么省。

    思来想去,没找到合适的措辞,放弃,转手把钱推给阳阳,“儿子,这是你下半年的零花钱。”

    阳阳:“……”

    陈山河:“……”

    阳阳抬头看看江拾月又看看陈山河,小大人似的轻叹一声。

    陈山河舌尖抵着后槽牙看江拾月,看了会儿,忽然笑了。

    语气里三分挫败七分骄傲,“行!吃软饭就吃软饭吧!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