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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亲嘴这种事道歉有用吗?

    陈山河不明所以,“大嫂不是在家吗?”

    “她很早就出来说来找你告状。”江拾月难得生出几分心虚,“因为我不给她鸡汤。”

    陈山河点点头,半点不意外江拾月会这样做。

    他平静地打开锅盖用筷子插红烧肉测软烂程度。

    江拾月:“……”

    她跟在陈山河身后探头,“你不去找她吗?”

    “没事,丢不了。”陈山河把红烧肉盛进白瓷碗里,转身把锅洗了,“大院也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地方。人一定还在院里。”

    江拾月:“……”

    好像是这样。

    便也放下心来。

    她不喜欢赵彩凤但也不想她出什么事。

    既然陈山河说没事那她就懒得管了。

    陈山河把红烧肉端回家,让她们先吃着,自己外出去找赵彩凤。

    **

    赵彩凤挂在飞机壳上了。

    大院里小院多,路也弯弯绕绕。

    赵彩凤大半辈子没出过老家所在的公社范围,加上她不知道厨房在哪,方向感又不好,晚上视物不如白天清晰,拐出家属院那道拱门后,没多久就迷了路。

    赵彩凤不傻,知道大院安全迷路了也不怕,一个人左拐右拐,走到了机关楼前。

    大院中央位置有一栋机关办公的二层楼,楼前立着一架被掏空“内脏”的老式战斗机机壳。

    赵彩凤没见过飞机,更不懂眼前这架飞机只是机壳。

    只知道见过飞机这事回生产队都够她吹嘘一年,要是上去坐坐摸摸那这辈子都值了。

    赵彩凤兴奋到连吃肉的事都忘记,眼见周围没人,手脚并用往机壳上爬。

    长期干农活的赵彩凤力气大,很快爬到了飞机上方,只是乐极生悲,上得去下不来。

    偏偏赵彩凤做贼心虚又不敢大声呼喊,只能骑坐在飞机上等着陈山河来找。

    等陈山河找到赵彩凤时,她骑在透明罩外面,四肢并用趴在壳上,歪着头打呼噜。

    大概一路奔波,累坏了。

    陈山河搬来梯子,叫醒赵彩凤,本想把她直接送到安排好的招待所,赵彩凤却不肯,非闹着要回去吃肉。

    陈山河想劝,被赵彩凤指责他忘恩负义帮着江拾月苛待她,并且径直骂骂咧咧往家属院走。

    一路上不是骂江拾月就是骂陈山河。

    陈山河默默在身后跟着。

    有些话江拾月可以说,有些事江拾月可以做,但,他不能。

    **

    赵彩凤最后到底也没能吃到肉。

    等陈山河把赵彩凤带回家时,江拾月跟阳阳躺在陈山河的床上,不知道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反正背对他们。

    吴秀娥没在外屋。

    陈山河目光往里屋门上落了落,江拾月在外屋那他娘应该在里屋睡了。

    他注意到他娘洗好的裹脚布放在门边的盆里。

    陈山河下意识又往大床上看了眼。

    他跟江拾月夫妻快四年,真正同床共枕也就那一回。

    哪怕她穿得严严实实躺在他的床上,还是让他心底生出一些异样。

    赵彩凤直奔方桌过去。

    桌上还剩一个碗和一个保温桶。

    碗里剩两块红烧肉,还是瘦肉多,肥肉少。

    缺衣少食的78年,大家更喜欢吃肥肉。

    保温桶里鸡汤没剩下多少,倒是还有几块肉。

    赵彩凤凑近一看差点气炸肺,保温桶里哪是鸡肉?

    一个鸡头两个鸡爪两个翅尖还有两块鸡脖子。

    她转身扯着陈山河的衣袖往桌前拉,另外一只手指指碗又指指保温桶,怒声指责:“看看你好媳妇儿!都给我留了些什么?!”

    陈山河没说话。

    事实上他认为那两块红烧肉是给他留的。

    就江拾月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给赵彩凤留东西。

    陈山河又往床上瞄,江拾月背对他们。

    他开口:“大嫂,你最好小点声。把江拾月吵醒了这两块怕是也没有。”

    赵彩凤:“……”

    她二话不说把两块红烧肉都塞进嘴里,抱起保温桶直接对嘴喝汤。

    陈山河皱眉,想制止已经晚了一步。

    他不想抢肉,单纯觉得赵彩凤这样不卫生。

    赵彩凤馋虫没下去就要骂骂咧咧,陈山河怕吵醒江拾月,承诺明天带她去城里下馆子,赵彩凤这才闭上嘴跟着他去招待所。

    安顿下赵彩凤,陈山河回来把碗筷洗了收好,在桌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到床边,弯腰,伸手……

    江拾月恰好翻身。

    红.唇擦过他的唇。

    陈山河僵住。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他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把。

    江拾月睫毛眨得飞快。

    明显是装睡。

    江拾月心里很纠结。

    继续装吧?平白被陈山河占了便宜,心有不甘。

    不继续装吧?现在睁开眼岂不是更不尴尬。

    纠结了会儿,没听见动静以为陈山河已经走了,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借着昏黄的灯光,望进一双星眸里。

    江拾月:“……”

    陈山河:“……”

    陈山河轻咳一声,主动解释:“我是过来关灯的。”

    78年用的还是钨丝灯泡,开关不是遥控连壁控都没有。

    一般都是绑一根细绳扯到关灯方便的位置。

    外屋的灯绳被陈山河扯到床头,绑了块小木板压在枕头下方。

    想关灯只得来床边。

    江拾月点点头,指责的话不好再说出口。

    “对不起,我……”

    江拾月忙打断陈山河,“不好意思,未经允许征用了你的床。”

    亲嘴这种事道歉有用吗?

    这种时候越解释岂不是越尴尬?

    就那么一丝丝的接触,可以略过。

    对,可以略……个屁!

    陈山河垂下眼皮看江拾月。

    江拾月心虚地转过头。

    不对啊!吃亏是的她好嘛?

    她又理直气壮地瞪回去。

    两个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

    江拾月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脸红心跳,正打算认输转头。

    陈山河直突然起身子,“没事,你睡吧!我去营部睡。”

    他在营部有办公室,办公室里有行军床。

    他说完轻轻拉动绳子把灯关上,起身往外走。

    “陈山河。”江拾月突然开口。

    陈山河轻“嗯”了一声,回头。

    他眨眨眼,快速适应了黑暗,基本能视物。

    见江拾月盘腿坐在床上,望着他的方向,“明天一起去城里吧?去……一起带阳阳去看医生。”

    她本想说让陈山河去看心理医生,怕陈山河心生抵触,改了口。

    陈山河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