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三无奈的瘫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平日出席公众活动的意气风发。
如今在寒国影响最大的三个案子,三峰百货倒塌案,前任总统贪污案,贤诚日报毛至诚案。
都爆发在自己刚刚上任总t的时候,他虽不愿,却也还是被连累到了。
更严重的是,因为这些事情持续发酵,且检方没能处理好,给寒国社会造成了巨大影响。
民众们并不会管总t是谁,他们只相信青瓦台无能,所以将最近这些事情都算到了金永三头上。
金永三隐约感觉,这三个案子都是有关联的,这几件事联系起来,其实是给他金永三设套,败坏他的路人缘。
如此,隐藏在幕后的人以此来攻击他,让他在寒国的名声变臭,达到更深层的目的。
那些论坛上希望他下台,大选重新开启就是证据。
所以,必须安抚住寒国民众的心,让流言蜚语彻底消失。
反正涉嫌贪污的大多都是前总t的人。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金永三拿起纸上涉嫌收受三峰集团贿赂的高官名单。
他要从中,选好替罪羊。
这时,他的助理带着一个文件夹从外面进来,见他似乎心情尚好,便悄悄跟他提了一嘴。
“总t,三峰集团的李尊在外面求见,您看.....”
“不见!”
虽然到了三峰集团那個体量的财阀,有资格不需要预约直接来见总统。
但此时金永三已经下定决心,三峰被抛弃,已成定局!
他拿起笔,在纸上圈阅了12个人的名字,并写下一段话,助理稍微瞥见几个名字,身子都忍不住战栗了。
这些都是高官啊,总t准备把他们全部抛弃吗?
而金永三已经把纸条装进了信封,用特制的印章下印后,他把信封交给助理。
“现在坐专车,让朴助理和你一起送去给申卫贤,告诉他,明天我等他消息。”
“是!”
……
一整天,陈道俊都没有回家,而是待在贤诚日报。
最近因为他的各种操作,贤诚日报股价大跌,再加上明天即将开庭审理毛至诚,报社几乎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
如果不是毛贤敏努力撑持,恐怕报社已经分崩离析了。
这种时候,陈道俊在毛贤敏身边,不仅仅是安慰,而是要坚定她的内心。
“贤敏,这些天,辛苦你了!”
看着毛贤敏苍白的脸色,憔悴的身形,陈道俊有些心疼。
“我没事的,只是贤娜那边……”
毛贤敏性子极为坚韧,既然彦祖欧巴说了,陈道俊会尽全力帮忙。
事已至此,她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只是妹妹的班主任打了电话给她,说贤娜最近上课完全没有状态,时常双眼红肿发愣,显然父亲的事情她也非常担心。
但是毛贤敏还是以长姐的身份,严令贤娜不能回家,一方面贤娜回来起不到任何作用,另一方面她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闲照顾妹妹。
陈道俊见毛贤敏又在发呆,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现在最需要安慰,于是轻轻把她微凉的小手握住。
毛贤敏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挣脱。
“这一切都会过去!”
“嗯!”
..................
第二天,6:00.
在开庭作证人之前,申树彬早早醒来,在床上睁开双眼盯着暗黄色的天花板,却似乎没多少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狠狠咳嗽两声,他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终于起床了。
用脚踢开满地都是的药罐,他起身随便煮了碗泡面,他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他吃的很香,甚至有些菜叶挂在胡须上都没有在意。
吃完以后,他随手用袖子抹了抹嘴,从摆在桌上的镜框里抽出照片。
上面的小女孩举着一个月亮形状银奖杯,笑的很甜,有两个隐约可见的小酒窝,非常可爱。
把袋子里散落成捆的钞票收拢,拉上拉链。
申树彬最后看了一眼住了两年的“蜗居”,拿起照片和奖杯,“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下楼在电梯里,申树彬遇到一对母子,小男孩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奖杯看。
他心中一动,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喜欢这个吗?”他扬了扬手里的奖杯。
小男孩点点头,申树彬笑了,没笑几下又忍不住弯下腰咳嗽。
“成浩,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知道吗,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这个本来就准备扔掉的,他喜欢也好!”
到了一楼,申树彬把奖杯递给了小男孩,在他母亲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时。
他已经离开了电梯。
........
8:50,位于瑞草洞的h城高级法院,迎来了史无前例的高光时刻。
全国人民万众瞩目的贤诚日报毛至诚案件,公开审理。
在这之前,寒联社宣称,鉴于本案事关重大,意义深远,备受国民关注,审判长允许记者在开庭前入场拍摄。
控方有8人到庭。
辩方毛至诚这边却只有3人,就这还是毛贤敏花重金请来的新手律师。
全国所有的知名律师,都拒绝接这个案子,在他们看来,一个必输的案子,不仅会影响自己的胜诉率,更会影响民众对律师事务所的感官。
毕竟,知名的律师还是要注意吃相的,特别是这几天在律师圈内都在传,检方可能掌握确凿证据,这时候出头,今后检方那边难打交道。
陈道俊送毛贤敏进入审判庭后,并没有离开,在里面溜达。
他需要即时等待里面的消息。
不过在等待的时候,他还遇见了徐启元一行。
因为这是公诉案件,法院审理时检查官必须出庭支持国家公诉。
二人表情平静,似乎从不认识。
身形交错之间,徐启元脚步稍缓,轻轻咳嗽一声。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一声咳嗽表示一切顺利。
陈道俊嘴角微微上扬,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只不过,在他心情愉悦的时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毛至诚已经完蛋了,我倒要看看,就凭你,拿什么救他!”
到了陈道俊跟前两米处,陈星俊停下脚步,似乎想到什么很好笑的事,再次露出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