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看这两口子冷酷的样子,如同魔鬼一样。
胡大与胡二再也坚持不住了。
两人腿脚一软,扑嗵一声,跪在了王老五与姜莲珠她们的面前。
“姜大夫,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
姜莲珠故意哦一声,“你们错哪里了?”
“我们……我们错在不相信您的医术,我们兄弟现在是长见识了,您才是我们十里镇上真正的大神医,您医术通天,起死回生,大人大量……”
姜莲珠洞悉一切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们,“还有呢?”
胡大胡二心里直发麻。
不说实话,是没法蒙混过关了。
他们平时与钱爷走得近,镇上的人都知道一些,姜莲珠一问便知晓,现在他们给钱爷办事,办砸了也不是他们的主要原因,姜莲珠这两口子像魔鬼一样,要阉了他们,钱爷也不出来管他们……
他们俩心里多少也有些气愤,便道,
“还有……我们猪油蒙了心,不该起这种龌龊的心思,史光棍确实是我们故意带来找岔的,我们以前是跟钱爷混的,在迎客酒楼里当帮工,迎客酒楼没了,我们就失业了,我们打心里头有些恨你,都是你害得钱爷把酒楼给丢了,还想把我们以前的酒楼变成晦气的医馆,我们不服气,就故意带人来捣乱……”
“是我们兄弟俩错了!我们兄弟俩以后不敢了,姜大夫医术高明,起死回生,神医都不过如此,求求您,姜大夫,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穷,没有那么多银子。”
围观群众一阵恍然。
之前猜到了一些七七八八,到底是猜的,没有得到证实。
现在证实了,又是一回事了。
均是哗然。
“真是歹毒心肠,幸好姜大夫的医术高明,要不然,治不好病,坏了名声,开不了馆不说,搞不好,还要把姜大夫一家人染上病毒呢。”
“可不是,当大夫的风险也大着呢,没听姜大夫说吗?皮肤接触就能传染病毒,难怪姜大夫穿这一身多余的行头,之前还觉得她穿成这样有些搞笑,现在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
胡大与胡二两人,连连跪在姜莲珠的面前嗑头谢罪。
“啊!”
两人以为诚心下跪道歉就没事了,没想到还是要给银子!
不想给。
可是,不给,今天明显是出不了这个门。
一咬牙,打欠条!
打了欠条,回去找钱爷再商量去。
先保住自己的小弟弟再说。
以后真的还不上,了不起,去别处混,不回十里镇了。
“姜大夫,能不能再少一点,六十两太多了,这顶得上寻常人家的一座宅子钱了。”讨价还价。
“救命的草药一座宅子都不值了?一条命不值一座宅子?再啰嗦,打原价欠条!”
王老五之前说的原价是一百多两!
胡大胡二两人再也不敢多逼逼,利落的打了借条,姜莲珠还让他们按上了手印。
才把他们放出去了。
两人出了姜氏医馆门,如蒙大赦一般,夹着尾巴,惊魂未定的赶紧溜走了。
围观人群在后面起哄大笑。
“胡大,胡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两个缺德背时鬼,活该!!”
……
再说五湖酒楼二楼包间,钱爷已经气愤地骂骂咧咧的,甩起袖子离开了。
还剩下佟老大夫他们一间。
震撼!
久久的震撼!
最后还是进喜小伙计最先开口,感慨,“师父,这个姜氏,好像有点东西啊!”
竟然能化险为夷,真的治好了一个即将垂死之人。
佟老大夫百感交集,此时,他的心情极其的复杂。
他之前以为姜氏是想通过开医馆来赚钱,还告诫她要遵守医德,后面她认了方子之后,那些也只是中医的基础部分,有基础,懂医理,可以治疗一些常见的小毛病,也不至于乱开药,医死人。
后面再看她治别人的眼疾利索,他又想,姜氏的游医师父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以治眼疾为主的大夫。
没想到……
又来了这么一出!
他想差了!
姜氏的医术水准,已经在他之上了。
史光棍的病,他去看过,他只能判断是某种传染病,并不知道是中了毒,更不能解了这毒……
他还想着,要是姜氏治不了史光棍,胡大胡二他们趁机闹事的时候,他出面去给姜氏说几句公道话……
现在,佟老大夫感觉脸上热热的。
幸好,他年纪大了,一张老树皮,厚黑的看不出来红了脸。
姜氏医术好,他感觉欣慰,十里镇百姓有福,但他脸面上又过不去,一把年纪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年轻小媳妇医术精湛。
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是我们小瞧她了。”
进喜又道,“师父,她是真的把史光棍治好了吗?会不会真的如胡大他们所说回光返照的?”
“是真正治好了。为师自愧不如。”
进喜不爽道,“她肯定是凑巧,刚好手里有解药,能解史光棍身上的毒而已。我师父比她强一百倍,我师父可是远近有名的老大夫呢。”
要是师父都不如她姜莲珠,那他这个小徒弟呢?不是更是差了那么几大截了?
那不成,不成。
没面子。
佟老大夫笑笑,他调正了心态,回到如常。
跳开话题,“刚才那个叫王老五的,是姜氏的那个突然回家的相公吗?”
进喜道,“是的。怎么了?师父?他难道也会医术不成?”
佟老大夫摸了摸头,“不是,就是看起来有几分面熟,好像哪里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