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姜莲珠,“多做点秋梨膏,那药膳是好东西,利国利民的。不要怕,我们以后有可能还会再见的。”
大宝躲在了姜莲珠身后。
姜莲珠谢过,“多谢都头大人。”
买她秋梨膏已经是好多天前的事情了,这说明了啥?名捕以及总督大人这段时间一直停留在她们十里镇吗?
这些人为何要停留在她们小小的十里镇,这么多天?
还有,他买秋梨膏说是为了家里的病人,这个病人又是什么人?
姜莲珠感觉自己不能细想,一想就感觉触及到了她的知识亮区……特工的本能,让她感觉到处处都有异常。
算了,她现在是个村妇,想那么多干嘛!多赚点银子,好好种田养崽就是了,实在不行,带崽们去占山为王吧!
要是学堂不收她崽,那就抢个老夫子进山,专门给崽们上课……
呃,想得有些远了。
此时,衙门门口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高喊着,“大人威武,大人清明!”
“大人为我们十里镇铲除了昏官,我们感谢大人!”
“感谢名捕大人!”
群情激昂。
老百姓就盼着官府公道,若是都是黑心官员,他们受了冤屈,都无处申冤了,只能被强权欺压。
向右朝众人一点头,挥手一压,“为民除害,为民申冤是应该的。”
百姓们更是热诚了。
很快,那辆豪华的马车,缓缓的驶离了十里镇。
老百姓们一路欢送出了镇外才罢休。
人群里几个灰色衣裳的人,互相使个眼色,四散消失了。
马车一路出了十里镇,直奔沙门县而去。
向左与向右两人在马车的左右两边,骑着马,威风凛凛,车夫赶着车,快速前行。
马车上有个人穿着华贵的朝服,正是六扇门的总督服饰,此人坐在马车内,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发言,只有风偶尔吹起车帘,才能依稀看到一二。
队伍极简,不像当朝一品大员的排场。
但是偏偏却让人觉得正常。
六扇门总督在大安国历来属要职,非皇上亲信不能担任,有身份有地位,如今这个职位属于清宁侯府的小侯爷,他例来不喜人多,再说查案办案也用不着什么大排场,人越多越坏事,打草惊蛇。
马车一口气行出了二十多里路之后。
向右问向左,“哥,后面还有探子眼线跟着么?”
“暂时甩掉了吧!”向左也不太确定。
“还是主子英明,用这一招,让咱们高调出城,声东击西,现在那些人应该都知道咱们要回京的消息了。”
向左比向右沉稳一些,“不是废话吗?主子不英明能成事吗?再说了,这杜方才我早就盯上他了,就是一昏官,祸害百姓,怕暴露主子行迹一直没有收拾他,今天正好就拿他来坐实咱们的行踪,算是废物利用了。”
说到这里,向左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咱们都走了,主子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还是觉得这次太过冒险了一些。”
“向东与向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应该没事的吧。”
向左也不言语了。
但愿吧!
此次任务危险太大了,后续会发生什么事真不好说,主子的脾气又拧巴,轻易不会退缩,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如何与老夫人交待?
愁。
两人无言,继续前行。
***
没等第二天,就当天晚上,沙门县衙的县令亲自带人,连夜赶来十里镇了。
大肆整顿了一番十里镇衙门,上上下下,雷厉风行的姿态,一点儿不敢怠慢。
杜方才被直接罢免,赏了他三十板子,抄了他的宅子,所有财物充公,小捕快们都关押起来,一一审讯。
关于姜莲珠的案子,第二天再重新审。
沙门县县令秉公执法,先是处置了杜方才,再是姬员外。
老王家的王老头与王刘婆子挨了板子,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俩人病倒了在牢里头,经过协商,可以由儿子来代为坐牢,两人合起来有六年以上的牢狱之灾,可以由儿子同犯王老二来代坐,坐满九年即可。
还要给姜莲珠母子几人诚心道歉,取得原谅。
姜莲珠反手告了老王家人一个恶意烧毁山林的罪行,县太老爷震怒。
大安国律法,百姓不得烧山毁林,危害家园,这是明律。
又把王老三也抓了进来,判了一年刑期。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是,代替王老头与王刘婆子坐牢的儿子,不是王老二,不是王老三,而是王老四。
王老四自愿替王老头老两口子坐牢,坐六年牢狱。
众人唏嘘,纷纷夸王老四孝顺。
只有王家村的人在心里骂王老四傻逼,蠢死,愚孝。
最后,老王家的几个壮年男丁进了大牢,王老二坐三年牢,王老三坐一年牢,王老四坐六年牢。
王刘婆子哭得死去活来,围观知情乡亲们则拍手称快。
姜莲珠在这次事情中,得了二百两精神赔偿金,一百是姬员外赔的,一百是杜方才赔的。
杜方才想连夜趁机转移财物,结果,被沙门县的县令逮了一个正着,一个小小的镇判,家里搜出了上千两的银钱和财物,赔给受害者姜莲珠一百之外,其余的全部充了公,用于十里镇的民生社稷。
之后的几天,县令还在十里镇驻扎了好几天,查衙门的卷宗,重审有问题的案情,为民作主。
十里镇的事情,让百姓们津津乐道,传扬了好久。
再说王老头他们回了村,王家村里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由里正出面,把他们一家人驱赶出了王家村,王老头死命扒着门槛就是不出,被人抬着扔出了王家村外面。
没有一个人替他们家说话的。
都是本姓大村,正常情况下,拐弯抹角的都多少沾亲带故的,若是以前,不可能做得这么绝,总有人会替他们说说话。
现在,大家都不想和他们产生任何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