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请了一些人工做工,效率加快了很多。
提高产量,乡亲们的收入也跟着水涨船高的。
***
十里镇,提起姬员外无人不知。
姬员外家以前,曾有人做过大安国当朝大吏。
后面,大安国改朝换代了,家中子孙也没人能够再入仕途,就这样淡没下来,不过,即使如此,在十里镇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
在十里镇有良田数百亩,在县城乃至省城都有铺面。
在姬员外家外面不远处的一处小院子里,这老旧的一条街的宅子都是姬家的。
王老头与王刘婆子他们就住在这里。
幺女老六是老来得女,目前还没有婚配,在镇上的姬员外家里当丫环好几年了,长年都没有回去过。
王老头嫌弃给人当丫环丢人,家里有读书的孙子,怕影响了将来孙子的功名。
幺女也嫌弃家里穷困,吃不了饱饭,不如去富贵人家里当丫环。
当丫环的月侍银子也不上交回来,都是自己吃穿用度了,为此,父女俩闹翻了,不经常走动。
这次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王刘婆子提出来幺女这里打几天秋风的。
也没指着能落个什么好的。
没想到,来到了姬员外家,报了幺女的名字,门子把他们安顿在这里,还管吃管喝的好招待。
说幺女跟家里的主子出去县城办事去了,等了好几天,终于把幺女给等来了。
“爹,娘。”
一个十五六岁的明艳小姑娘,穿着绸缎的衣裳,款款走了进来。
王刘婆子眨巴了一眼睛,一开始没能认出来。
还以为是谁家小姐呢,看到这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声音,“幺儿?我的幺儿啊!你可算来了啊!”
委屈的就抱了上来,搂着幺女号啕大哭起来。
王秋菊眉头一皱,生怕王刘婆子的眼泪鼻涕糟到她的新衣服上来。
“爹娘,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被赶出了王家村?”
王老头在旁边抽着大烟,端着架子。
王刘婆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不清楚。
就王老二来开口了。
“幺妹,你不知道啊!都是因为姜氏啊!姜氏把咱们家害成了这样,这个贱妇现在得意了,气焰嚣张,把全村的人都收卖了,把里正也收卖了,现在里正要把我们老王家赶出王家村去!”
王刘婆子哭诉道,“这个姜氏,黑了心肝烂五肠的,还把大宝二宝几个孩子教成了白眼狼……”
王秋菊扯回衣袖,“娘,二哥,你们坐下来说话,这姜氏你们不是早把她们分出去了么?她一个穷寡妇家的,能出什么妖蛾子,至于闹成这样?”
王老二惊诧道,“幺妹,你不知道吗?姜氏现在发达了!”
王秋菊确实不知情,“我近一个月都不在镇上,随老爷夫人他们出去走亲访友去了。姜氏她是再嫁了还是怎么着?如何发达的?”她一个村妇又能发达到哪里去?
言下之意都是不屑的意思。
王老二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看着妹妹穿绸戴银的,上次来都不是这样,是穿着粗布的下人衣裳,这回就是绸缎首饰上身了,还能跟着主子出去游玩,这想必是攀上高枝儿了。
一面心里酸着,攀上高枝了也不知会一声家里,一两半两的银钱也不拿回去,只知道自己在外面吃喝玩乐的,不是个东西。
嘴上却不停得把姜氏与老王家的事情,来笼去脉的说了一个明明白白。
王秋菊第一个反应是,“你说秋梨膏是姜氏的方子?是姜氏做出来的?是最近火起来的那个秋梨膏吗?药膳方子的那个?”
“对啊!就是姜氏做出来的,用得是咱们村后面的那野山里的野梨子,那梨子你小时候也吃过,咱们摘了猪狗都不吃的那种,姜氏拿来做秋梨膏,卖了不知道多少两银子,拿枝桠末节的小部分出来收买了乡亲们,你是不知道,全村人都去找她们卖梨,巴结得很呢……”
王秋菊呆了呆,这个秋梨膏的生意,自家老爷念叨了好几次,因为不在镇上,被林记点心铺给抢了先。
她们在外面买一斤秋梨膏要几两银子,还要托人托关系才能买到。
精贵得很呢。
员外老爷后悔,若是他这次在镇里,他接手了这秋梨膏的生意,那肯定能大赚一笔。
王秋菊不是个滋味,若是别人做出来的话,她心里还好想一点,却是姜氏。
她以前最看不起的姜氏!
“那姜氏怎么以前在我们老王家的时候,不做秋梨膏,现在一分出去就开始做秋梨膏了,她是故意的?她是不是就等着咱们老王家把她分出去?”
王秋菊也冷了脸,什么水鬼精附体她是不相信的。
最大的可能性是,姜氏以前故意藏拙,现在才露出了本性。
“爹,娘,你们不要慌。这事儿我请我们老爷来帮你们。”
她家员外老爷正愁与秋梨膏绝了缘,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吗?
王老头都忍不住了,“你怎么帮?你有什么法子?这姜氏软硬不吃的。”
王秋菊正色道,“她姜氏再大的能耐,再能赚银子,又怎么样?咱们大安国向来注重孝道,她姜氏是我们老王家的媳妇,屡次对爹娘不敬,气晕娘,甚至对娘出手,大打相向,爹娘完全可以去告她!没收她的家产,赔偿咱们老王家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