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迎娶毁容公主开始修行出门已是江湖第202章抵达澶州<b>最新网址:</b>任平生微微颔首,左脚顿地,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了出去。
李勇见到这一幕,不再犹豫,紧随其后。
一声嘹亮的龙吟。
漫天刀光在天地间绽放。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大半土匪已经丢了性命,化作冰冷的尸体,横躺在地面上。
仅有少部分人,被吓得呆立当场,逃过一劫。
等他们反应过来,皆是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求饶。
任平生手握鸿鸣刀,环顾四周,看向李勇,不冷不热地道:“没作奸犯科过的,给他们留些盘缠,剩下的,全都杀了。”
所谓作奸犯科,指的自然不是拦路抢劫,而是杀过人,侮辱过女子的恶人。
之所以如此。
是因为有一部分土匪,乃是生计所迫,为了苟活,不得已加入土匪。
对这部分人,任平生并不想斩尽杀绝,还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是!”
李勇应了一声,带着几名侍卫,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那些跪地求饶的土匪面前。
短短一两炷香的时间。
便又砍了几人的脑袋,只剩下两三个人,领到了银子,跪在原地,痛哭流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插曲过后。
车队继续赶路。
两天的时间。
类似的事情,遇见了五回。
任平生处理的方式和这一次一般无二,只要胆敢冒头,一律剿灭。
当然也耽搁了一些时间。
终于。
在离开京师的第四日晌午,一行人抵达了澶州城。
方圆两百里。
一进城门,任平生便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繁华。
来来往往皆是背着行囊的路人,其中一些人做书生打扮,绝大部分看着都像是商贾。
大周没有所谓的海禁。
海外又有许多建立在岛上的小国。
故而,海上贸易还算繁荣,并且处在蒸蒸日上的状态。
甚至。
路上还能看到许多胡人的面孔,有的脸黑,有的脸白,有的金发碧眼,有的贼眉鼠眼,说话的口音更是五花八门,许多语言,任平生压根没有听过。
“没想到还是座大城,怪不得昭武帝颇为重视……”
任平生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这么想。
这个时候。
李勇凑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问道:“世子,咱们今日在哪里落脚?”
任平生思索几秒后,说道:“找一处大一些的客栈。”
“是!”
李勇应了一声,带着几名侍卫去寻客栈。
两炷香后,车队再次启动。
一行人来到了澶州城内最大的客栈。
任平生走下马车,就看到另一辆马车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睛眨呀眨的,脸上满是好奇之色,正是和常安同乘的小绿茶江初月。
见任平生看向自己,她眉目间露出笑意,眼睛弯成月牙,强压着激动问道:“老爷,等会是不是可以去海边玩了?”
任平生道:“先安顿下来再说。”
江初月轻轻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走出了马车。
精致的脸蛋,配上纤瘦苗条的身材,一出现立刻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
即便是在繁华的澶州城,这样容貌绝美的女子,也是极为少见。
但是,只看了一眼,他们就忙不迭地挪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原因很简单。
李勇等侍卫,周身皆是有一层淡淡的光芒,一看便知实力在六品以上。
一群实力强大的六品武夫做侍卫,身上的衣物和表现出的气质又是无比华贵。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容貌俊俏的年轻人必定是从外地来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他们可招惹不起。
包括伙计在内,客栈里的食客和过路的行人,一个个皆是十分自觉地非礼勿视,生怕惹上是非。
“小姐,您慢些……”
秋儿搀扶着沐柔,缓缓走下马车。
任平生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一路舟车劳顿,先进客栈休息,过几日,咱们再去海边逛逛。”
“好,听任公子的。”
沐柔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又轻又柔。
等常安也下了马车。
任平生带着她们进了客栈。
那客栈掌柜之前已经和李勇沟通过,看到任平生一行人,忙不迭地迎了上来,态度毕恭毕敬。
安顿好了常安、沐柔。
任平生独自一人离开客栈,直奔澶州衙门而去。
去海边散心,只是顺路。
要紧的还是先把案子破了。
澶州衙门和寻常衙门没什么区别。
门口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差役,看到气质超凡的任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伸手阻拦:“衙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任平生并未废话,直接表明来意:“本官受朝廷委派,前来查案,你们这里是谁主事?”
差役打量一眼他,神色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你……来晚了。”
声色空灵,在耳畔回荡,显得高深莫测。
两名差役听了以后,皆是神色一震,站得笔直。
相比刚才,表情都严肃了许多。
显然是对那道声音的主人极为尊敬。
不得不说。
在这些普通人的面前。
白屏人前显圣的手段,确实足够唬人。
只是。
让他没想到的是,与妖族的比试失利后,白屏竟然没有就此消沉,反而继续在人前显圣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任平生胡思乱想了一阵,回道:“路上有事耽搁了。”
话音落下。
一片安静。
白屏并未有任何回应,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这家伙……究竟你是镇魔使,还是我是镇魔使?”
任平生眼皮跳了跳,感觉一阵不爽,心中腹诽一句后,开口问道:“你和慕容既然提前来了,可调查出了什么线索?”
“没有。”
这一次是另一人的声音。
任平生抬眸望去,就看衙门里走出两人。
一人移形换影,眨眼间就出现在了跟前,虽是冬日,照旧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背对着自己。
另一人身上仍旧背着棺材,一如既往不苟言笑。
正是提前来到的白屏和慕容。
两人一出现。
门口的差役便毕恭毕敬地行礼。
紧跟着,又冲着任平生行了一礼,说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话还没说完,任平生就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看向白屏和慕容,神色淡然地道:“随本官进来。”
随后,迈步进了衙门。
白屏和慕容皆是跟在了后面。
两名差役见到这一幕,这才意识到。
原来这位容貌俊俏,气质华贵的公子哥,才是这次朝廷派来的钦差,一个个皆是有些恍惚:“钦差大人,竟然这么年轻?”
进了衙门,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忙不迭地迎了上来,口中道:“下官澶州同知,见过大人。”
澶州同知相当于知府的副官,平日里负责盐、粮、捕盗等等事务,本就公务繁忙,因为知府空缺,他更是整日不得休息,天天处理各种政务。
除此之外,还要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哪一天也不明不白的死在家中。
只是稍微打量一眼,便能看出他眉目间遮掩不住的憔悴与疲惫,甚至眸子里还带着血丝。
任平生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去休息,等睡醒以后,本官再找你问话。”
澶州同知微微一怔,略作犹豫后,点了点头,拱手道:“下官遵命。”
片刻后。
衙门大堂里。
任平生坐在椅子上,问白屏他俩:“上任知府的尸体呢?”
慕容道:“在后院。”
任平生:“带我过去。”
慕容微微颔首,带着他来到了后院,伸手指向一间屋子,不冷不热地道:“在里面。”
任平生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简陋的榻上,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两侧放着冰块。
虽然已经去世数日,仍旧没有腐烂。
“这冰块是谁放的?”
任平生看向身后两人,好奇地问道。
慕容道:“我……”
顿了顿,又问:“不妥?”
任平生道:“很妥当,下次要是再有类似的情况,就这么办。”
随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出去,我自己看一看这尸体。”
慕容和白屏闻言,默默推出了房间。
任平生关上门,运行《噬魂诀》,片刻后,惊喜地发现,澶州知府的元神还未完全消散。
忙不迭地盘腿坐下,开始运功。
无形之间,好似有一缕缕青烟被他吸入腹中。
很快。
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恢复意识后,就看到面前是一张书桌,上面摆着许多文书。
“这是澶州知府在澶州的居所?”
这么想着,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声音。
“大人,下官以为,如今朝廷正处于多事之秋,南疆有妖族纠缠不休,北地妖族虎视眈眈,朝廷兵力本就不足,没必要再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叨扰圣上他老人家。”
说话的正是刚才迎接任平生的澶州同知。
“他这是什么意思,澶州知府要向昭武帝请求调兵?”
任平生这么想着,继续往下听。
接下来说话的是新任的澶州知府。
“正因是多事之秋,咱们澶州就更不能出乱子,那港口每日这么多商船来来往往,光是他们的护卫,加在一起,便能攻下整座澶州城。
如今他们虽是安守本分,可将来要是有一天出了变故,你我该如何应对?”
话音落下。
澶州同知沧桑的脸庞流露出犹豫之色,陷入沉默。
这个时候。
澶州知府继续道:“明仲不必多虑,本官会向圣上奏明,只需三千精兵,便能确保澶州城之安全……
三千人而已,想必各州府就能凑得出来,无需调用南疆的将士和京师的卫队。”
“大人所言甚是,下官愿遵从大人之命。”
澶州同知拱了拱手,说道。
澶州知府微微颔首,笑着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歇息吧,等本官写完奏疏,你在上面留个名字便成。”
“是,大人。”
澶州同知行了一礼,说道:“下官告退。”
澶州知府摆了摆手。
随后。
澶州同知就退了下去。
看到这里。
任平生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不出意外。
应该是澶州知府巡查完澶州港以后,觉得澶州城的城防军太过羸弱,甚至不足以压制来往的商队,想要向朝廷请求增派驻军。
按理说,这对澶州官府来说,应当是一件好事。
不知澶州同知为何拒绝。
或许是因为这支驻军如果成为澶州城防军,所需的粮饷需要澶州官府自给自足,澶州同知不想出这笔银子?
任平生一阵胡思乱想。
紧跟着,就看到澶州知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躺在了床榻上。
兴许是受到前两任知府无故暴毙的影响。
他久久未能入眠,最后干脆起身拿了本《中庸》,躺在床榻上读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
困意渐渐来袭。
澶州知府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闭上眼睛,休息。
眼前是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任平生只觉得头疼欲裂,再次睁开双眼,意识已经恢复了清明。
“这头疼是怎么回事……难道澶州知府就是这么死的?”
回忆刚才死者视角看到的画面。
任平生眉头皱起,陷入沉思。
毫无疑问。
那突如其来的头疼欲裂,必然与澶州知府的死亡有关。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毕竟,直到他死去的最后一刻,也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澶州知府死前最后看到的人是澶州同知,他的死会不会跟澶州同知有关?
或者跟他们提到的澶州港口,以及增派驻军有关?”
一念至此。
任平生做出决定,抽出时间去澶州港口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从屋里出来后。
任平生看向慕容,问道:“你们到衙门的这几日,那位同知可有什么异常?”
慕容想了想,说道:“何为异常?”
任平生道:“焦躁不安,过分关心你们的衣食住行以及动向……”
一口气说了许多。
慕容思索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知道了。”
任平生又道:“你这几日藏在暗处,多观察观察那位同知大人,尽量记住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不要让他发现。”
慕容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
任平生又看向白屏,本想让他查一查这半年来澶州官府的文书有何异常之处。
但想到他做事的风格,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只是道:“白大人,劳烦你这几日在城中多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人暗中监视,若是有,就把他们甩开,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尽量不要让他们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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