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迎娶毁容公主开始修行出门已是江湖第117章像萧公子一样能干就好了<b>最新网址:</b>晋王殿下来看我了?
刀疤脸闻言,转头望去,就见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身穿蟒袍,站得笔直,神色温和,气宇轩昂。
“殿……殿下。”
刀疤脸挣扎着的坐起身子。
“好生躺着。”
晋王走上前,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刀疤脸看着近在咫尺的晋王殿下,回想这段时间受到的非人折磨,眼眶饱含热泪,颤声道:“有……有人要针对殿下。”
晋王微微颔首:“此事本王已经知晓,你且安心养病,莫要多想,本王还等着你养好身子,将那笔银子转移到别处。”
刀疤脸微微一怔,疑惑道:“好端端的,殿下为何这么做?”
晋王悠悠叹了口气:“沐英虽死,父皇还是怀疑本王,前些日子召本王入宫,话里话外尽是试探,本王思来想去,还是将银子换个地方妥当一些。”
刀疤脸犹豫了一下,说道:“卑职以为,嘉州府的银子还是安全的,不必转移,留在赵大人那里的银子确实要动一动,毕竟江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赵大人一定会受到波及。”
晋王面露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说的有理……好好养病,此事还得你去办,本王信不过别人。”
刀疤脸问道:“卑职被关了多久?”
晋王道:“五天。”
刀疤脸想了想,道:“殿下既然决定转移银子,还是动作越快越好,让郑平去办此事也是一样。”
晋王眉头微皱:“本王昨日同他说起此事,他告诉本王,他记不清银子放在何处……”
话未说完,就见刀疤脸身子微微颤抖,瞳孔微缩,用惊恐不安的眼神看着自己。
伪装成晋王的小绿茶心中一沉,故作疑惑:“怎么了?”
刀疤脸颤声道:“伱……你不是晋王殿下,你究竟是何人?”
见事情败露,小绿茶也不再伪装,悠悠叹了口气:“你是怎么发现的?”
刀疤脸眼中露出怨恨之色,闭口不言。
小绿茶盯着他,冷冷道:“此事对晋王无关紧要,对你却很重要……我可以让你免受些折磨。”
回想这段时间遭受的非人折磨,刀疤脸略作犹豫,如实相告:“你模仿的很像,但终究不是晋王殿下,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相处久了就能察觉出来,只是我心中不敢确定,才略作试探。”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晋王府上没有叫郑平的侍卫。”
“这么说,银子放在江东赵大人和嘉州府,都是真的?”
江初月眉梢上挑,嘴角勾起笑意。
刀疤脸神色一僵,很快恢复正常,不冷不淡道:“随口糊弄罢了。”
“呵!”
江初月嗤笑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控制元神离开了他的梦境。
…………
任府。
庭院里。
江初月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抬眸望去,就见任平生和那位“萧公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人……人家……对不起世子。”
小绿茶微微垂眸,露出一副愧疚的模样。
“失败了嘛。”
任平生心中一沉,很快振作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安抚:“本就是尝试,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再想办法。”
相识小半年,世子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小绿茶听着耳畔温柔的声音,心尖颤了颤。
沉默几秒后,忽然正经起来,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那人警惕性很强,聊了没两句就发现我是假的,但是人家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他说晋王府的银子都放在两处,一处是嘉州府,另一处是江东赵大人那里,具体在何处,赵大人又是谁,人家没来得及问。”
说到这,抬眸看了一眼萧容雪,面向任平生,可怜兮兮地道:“世子,人家是不是好没用……要是人家能像萧公子一样能干就好了,这样也能多为世子分担一些。”
“……”
萧容雪正激动呢,听见这话,表情僵在了脸上。
一旁。
任平生却没多想,心中满是喜悦。
“嘉州府、江东赵大人……知道这两点就足够了!”
他眉间满是笑意:“初月姑娘已经很能干了。”
小绿茶似乎对他的夸赞十分受用,眸子微微眯起,笑吟吟地道:“只要能为世子分忧,人家会努力变得更能干的!”
萧容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俩,不冷不淡的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任平生略作思考,一字一顿道:“入宫面圣。”
嘉州府位于江东,地域广阔。
仅凭他的力量,想要在一府之地找到藏银的具体地点,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而只能借助皇帝的力量。
“皇帝要是问你如何得到的消息,你怎么说?”萧容雪表情严肃的问道。
任平生道:“如实相告。”
萧容雪柳眉微蹙,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晋王毕竟是皇子,纵然皇帝知道了真相,只怕也会纵容包庇。”
任平生说:“他如何对他儿子,与我何干?我要做的只是追回银子,救出沐府之人。”
萧容雪又道:“万一晋王得到消息,只怕会针对你。”
任平生眸中迸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冷冷道:“在此之前,他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本世子针对。”
他这么说,并非一时冲动。
之前刺杀自己和小姨子的刺客跟江东布政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晋王的银子又都存在江东。
不出意外,江东布政使和晋王是一丘之貉,刺杀一事的背后说不准就有晋王的影子。
既然如此,早晚都要对上,又有何惧?
听见这话,萧容雪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惊诧的问道:“你要对晋王动手?”
任平生淡淡道:“有何不可?”
萧容雪犹豫道:“他毕竟是皇子,还是亲王,又在京师。”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再者,他也未必就能猜到,对他动手的是我。”
任平生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
虽然不相信他能对付晋王,但见他如此自信,萧容雪心中安稳许多,不由想到:“或许,他真有办法应对晋王的报复。”
“我去一趟皇宫,没回来之前,不要对刀疤脸动手。”
任平生看向两人,一脸郑重道。
“好。”萧容雪轻轻点了点头。
“人家都听世子的。”小绿茶轻轻眨了眨眼,声音软糯。
“……”
萧容雪斜睨她一眼,陷入沉默。
…………
乾清宫。
书房。
昭武帝站在窗边,看着碧蓝的天空,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
大太监王正缓步上前,轻声道:“圣上,云和殿下从昨日清晨到现在,一粒米未进,您看,要不要让任世子去一趟永安宫。”
昭武帝冷哼一声:“不吃说明不饿,什么时候饿了,自然就吃了。”
收回目光,走到龙椅跟前坐下,看向王正:“你派人告诉她,她在猎场做了什么,她心里清楚,朕没下旨申饬她,是给她面子,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后,她也别想出宫。”
“这……”
王正犹豫道:“云和殿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这么说会不会太伤她?”
“伤就伤了。”
昭武帝不知想到什么,语气渐冷:“朕往日就是对他们骄纵太过,才让他们养出这样的性子!”
自小看着昭武帝长大,他想的什么,王正心里很清楚。
但牵扯到皇子皇女,终究是不便开口,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奴婢遵旨。”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
这个时候,皇帝又开口叫住了他。
王正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昭武帝。
昭武帝思索几秒,缓缓道:“告诉云和,她若是安安分分,一个月后,朕准许她搬出永安宫。”
诸多皇子皇女,只有云和性格单纯,拿他当作父亲,而不是父皇。
他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再断送这最后的亲情。
“奴婢遵旨。”
王正面露笑意,行礼后转身离开。
他走后。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昭武帝一人。
空空荡荡,形单影只。
登基二十余年,早已习惯如此,昭武帝面无表情,伸手拿起一份奏章,浏览起来。
不一会。
门外响起清朗的声音。
“镇北王世子任平生求见陛下!”
“准。”
帘子掀开。
任平生走进书房,端正的行礼,正色道:“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昭武帝头也不抬,语气平淡:“说。”
任平生没有犹豫,直白道:“臣已经得知沐英贪墨的银两大致藏在何处,但具体的地点,尚且不知。”
“那便等你知道了,再来跟朕禀告。”
“……”
老丈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来说,不该问一问大致的地点在何处吗?
任平生想了想,开口道:“臣想问陛下借一个人。”
昭武帝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谁?”
“都察院左都御史,许大人。”
任平生一脸认真道:“臣只要许大人问几句话,便能得知具体的藏银地点。”
话音落下。
昭武帝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一言不发。
“让人问几句话,就能得到五百万两银子,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任平生完全不明白老丈人怎么想的。
难不成他知道,这些银子其实是被他的三儿子给贪墨了,不想把事情闹大?
确实。
按照萧容雪的说法,都察院那位许大人嫉恶如仇,曾经三番两次跟老丈人对着干,不退让分毫。
要是让他去调查此案,必定是亲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到时候要是直接把晋王关进牢里,皇帝求情也没用,岂不是会很难堪?
不过……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一念至此,任平生再次开口:“事关五百万两银子,臣恳请陛下应允。”
昭武帝抬眸看向他:“若是问不出结果,又该如何?”
那就问不出结果呗,还能怎样?
总不能因为我办案不力,就把我砍了,我又不是你手下的锦衣卫。
话说回来,自己好像确实有一件飞鱼服来着。
任平生压下内心的不爽,正色道:“臣并无万全把握,但只是让许大人问两句话,成了就能追回五百万两银子,不成对朝廷也并无损失,臣以为,值得一试。”
“事关朝廷威严,世人皆知三品大儒言出法随,若是旁人遇见事情,也像你一样来跟朕借人,朕借还是不借?”
昭武帝语气平淡。
任平生说:“臣与他们不同。”
“有何不同?”
“臣是陛下的女婿。”
任平生充分发挥脸皮厚的优势,时不时就跟皇帝攀亲戚。
“……”
昭武帝一时无语。
任平生又道:“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臣办案不仅是为了小天师,也是为了陛下,朝廷威严自然重要,但五百万两银子同样重要。
臣愿意背负无视朝廷尊严的骂名,为陛下分忧,追回这些银子。”
话音落下。
书房中陷入安静。
片刻后。
昭武帝缓缓开口:“此事朕不便开口,你自己去寻他,他若愿意便愿意,不愿意,朕也无可奈何。”
这不等于啥也没说?
人家堂堂的三品大儒,二品大员,无论是修为还是官位,都能赶得上老爹。
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来帮我?
就因为那五百万两银子是贪官污吏搜刮的民脂民膏?
似乎……也不是不行。
先不说他身为左都御史,监察百官本就是他的职责,就说以他嫉恶如仇,刚强正直的性子,听说此事后,应该不会拒绝吧?
一念至此,任平生不再纠结,行礼道:“臣明白了,臣告退。”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昭武帝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
从皇宫出来后。
任平生径直奔向都察院,到了衙门口就见到两个差役站在那里,腰杆挺直,一动不动。
“别的不说,就从守门侍卫的面貌来说,都察院确实远胜其他衙门。
也是好事,毕竟左都御史越是正直,事成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这么想着,迈步走了上去。
“衙门重地,闲人止步!”
两名差役伸手拦住任平生,表情严肃,语气郑重。
任平生后退一步,正色道:“镇北王世子任平生,求见左都御史许大人。”
镇北王世子?
差役上下打量他一眼,略作犹豫,开口道:“容卑职通禀。”
任平生微微颔首:“自然。”
差役转身离开,片刻后回到门前,正色道:“许部堂有请。”
任平生点点头,迈步走进衙门,径直进了大堂,就见一名五官端正,脸庞棱角分明的中年男人端坐案后,手握毛笔,批阅着什么。
兴许是听见了脚步声。
他放下毛笔,抬眸看向任平生,眉目间露出温和之色,开口询问:“任世子找本官所为何事?”
任平生没有废话,直入主题:“许大人可知道沐英一案?”
听见沐英这个名字,许汝贤脸上露出一抹惋惜之色,感叹道:“自然知道,沐英此人,本官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本以为是个老实之人,却没想到,哎……”
任平生道:“沐大人未必不是老实之人,只是有的时候,越是老实,就越容易被人控制利用,去做一些自己本不想做的事情。”
许汝贤听见这话,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任平生,有点儿惊诧:“任世子的意思是,此事背后另有蹊跷?”
“……”
听见这个问题,任平生一时无语。
一个小小的五品郎中,竟然敢犯下如此大案,贪墨足足五百万两白银。
这件事情在任何人看来都不正常才对。
但这位都察院的主官,听见这个消息,竟然觉得十分诧异。
一时间,任平生竟然有点儿分不清,他在装傻充愣,还是确实不知。
沉默片刻,任平生缓缓开口:“我受友人之托,调查沐大人自缢的原因,过程中偶然得知,沐大人死之前,曾经见过一名武夫……”
接下来,将得到的消息,编造成较为合理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许汝贤听了,眼眸迸发出一道亮光,急切地问道:“那武夫可还活着?”
任平生点点头:“活着。”
“带本官去见他!”
许汝贤略显沧桑的脸庞露出激动之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道。
“……”
任平生见到这一幕,陷入沉默。
本以为想劝一位超凡修士给自己当工具人,会很麻烦。
为此,他甚至特意准备了一首拍马屁的诗。
却没想到,还没用上,这位许大人就急不可耐的送上门给自己当工具人了。
“此人就在我府上,我立刻带许大人过去。”
任平生说着就打算离开。
这个时候。
许汝贤微微一笑:“不必麻烦。”
“?”
任平生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停住脚步,面露茫然。
下一秒。
就听许汝贤朗声道:“我与任平生,身处任府。”
话音落下。
任平生感觉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一阵头重脚轻后,恢复正常。
抬眸望去,就见几名小丫鬟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世,世子……您何时回的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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