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写话本吗?”
秦洛施化完妆后来找楚枫,看见他在专心写着什么,就没打扰,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对,正好你给看看这话本如何。”
楚枫脑子里完完整整的有《西游记》的整个故事,所以相当于他在背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写出来一回半的故事。
秦洛施拿着楚枫的手稿,坐在旁边的床上认真看了起来,期间周一诺进来找她说话,她都顾不上理会。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看完了。
一脸回味道:“这话本写的太好了,里面的孙悟空这个角色很鲜活,我很喜欢,已经等不及看后面的故事了。”
“你觉得这个故事小孩子会喜欢吗?”
“要不我今天回去给滚滚讲讲,他对故事很挑剔,他要是喜欢,那别的小孩子应该也会喜欢。”
“喜欢什么啊?施姐姐,咱们的茶话会快开始了,再不回去孙府就赶不上了。”
周一诺提着裙摆从外面跑进来说道,看见秦洛施手上的手稿后,好奇的凑上去看。
“这是话本吗?给我瞧瞧。”
周一诺是典型的不爱看书之人,但是简单看了下前面的半回合后,她就被里面的故事给吸引了。
“这话本真好玩,我喜欢,这是谁写的?”
秦洛施指了指楚枫,周一诺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你不仅诗作的那么好,话本都写的这么好,这个手稿能不能先让我拿回去看看?”
“我记得你不是不爱看很多字吗?”秦洛施故意打趣。
“哎呀施姐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然真迟到了。”
她两走后,楚枫舒了口气,看周一诺这个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他爹误会他两的事情,要不然以后相处起来真是有点尴尬。
中午时分,楚枫午觉睡了一半被一阵声音吵醒。
是范炜的人吵醒的,今天下午他发起的诗会就要举行了,发起这次诗会主要是针对楚枫的。
上次在知府府丢的人,这次他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他害怕楚枫不来,专门叫人来告知了。
楚枫无语,他真的不愿意跟别人结仇,但这些人总是自己上赶着跟他过不去。
不惹事也不怕事,这种行为就应该给与他们重击,楚枫麻溜起床,简单洗漱了后,刘元驹也来了。
“楚兄,范炜的诗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好了,咱走吧。”
“我的意思是你的诗作准备的如何了?我可是听说范炜有一首诗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影响,他打算用在这次的诗会上,你有信心赢过他没有?”
那首诗刘元驹听过,写的确实很好,这种类型的诗作里,他还没有看见过能跟那首比肩的。
说实话,对于这次能不能在诗会上赢过范炜,他信心不太大。
“上次你和一白兄就说过他的这首诗,他究竟写了一首什么诗,让你们压力这么大?”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刘元驹充满激情的背出了这首诗,楚枫听的汗颜,这首诗什么时候成范炜作的了?
“看吧,你也被震撼到了,我第一次听到这首诗的时候,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是范炜作的,我总感觉以他的能力写不出这样的诗句。”
“你是不是现在也压力山大?你要是没信心的话,要不咱还是不去了吧,就说突然病倒,无法赴约。”
“不行不行,范炜这个人很鸡贼,他说不定会派人请个郎中来,到时候露馅了就更丢人了。”
刘元驹发愁的抓了把头发,想到一个好主意:“要不这样吧,要是输了我就说诗是我写的,范炜赢了我相当于没赢。”
“没事,不用慌,咱们正常赴约就是了。”
楚枫大步往外走去,冒用他的诗句,这诗会变的有意思起来了。
“啊,你有信心啊,早说啊,害我担心了半天,不过你准备的诗作是什么啊?”
二人乘坐着刘元驹的马车,很快就来到了这次诗会的举办地点,茗楼。
这里是定州府的地标性建筑,是文人雅客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也是平民百姓望而却步的地方。
范炜把诗会地址选在这里,很明显就是要楚枫出大洋相。
一般这里有什么趣事儿,用不了半天功夫就会传遍整个定州府,甚至都能传到别的州府。
二人下了马车后,就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迎了上来:“两位公子,我们少爷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呵,这是要楚枫没有后悔的机会啊,来了这里就必须应邀,要不然传出去就是楚家少爷当缩头乌龟了。
“带路吧。”
进了茗楼大门,里面已经坐满了此次参加这个诗会的人,一楼坐的几乎都是楚枫不认识的人,但看的穿着打扮,确实都是读书人。
看来这个范炜为了让楚枫出丑,下了很大的本啊。
把定州府叫得上名字的读书人都邀请来了,这样楚枫在这里出丑,就相当于是在定州府乃至邻近几个州府出丑。
真是好计谋啊,楚枫看穿后,笑笑没说话,跟着小厮往二楼走去。
二楼坐的人就有些面熟了,有几个楚枫在孙知府的府衙里见过,看的出来是一些比一楼的人更有文化、有背景的读书人。
范炜在三楼,楚枫和刘元驹一路上到了三楼,上面全是他们认识的人。
其中坐在上座的是周同知家的大公子周俊生,在他的一左一右坐着两大跟班,范炜和蒋文瑞。
刘元驹悄悄在楚枫耳边道:“看来他们今天这个诗会就是专门为你设立的,其余人都是他们叫来看你笑话的。”
“放宽心,看谁笑话不一定呢。”
楚枫面色丝毫不改,摇着折扇把三楼的所有人都扫了一遍。
“楚兄,来这里坐。”
冯一白看见楚枫后,起身笑着对他招招手,他来了这里已经有多时了,可算是把楚枫和刘元驹等到了。
“楚兄怎么姗姗来迟啊?不会是害怕了吧?”
蒋文瑞勾着嘴角对着楚枫说道,他对楚枫的恨意不比范炜和周俊生的少,上次输给他的那一万两让他肉疼了好多天。
包括心理肉疼和生理肉疼,他回了家后,被他爸吊起来打了好一顿。
“我看时辰刚刚好啊,怎么能是姗姗来迟呢,蒋兄这词汇用法有点差强人意了,要不要本少爷给你介绍个教童生的先生教教你用法?”
周围传来一阵阵低低的笑声,蒋文瑞气的嘴都歪了一点。
“姓楚的,你先别这么得意,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他继续卧了下去,周俊生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冲动,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