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这个小吃货,三句不离吃,总是能把别的话题转瞬就变成美食话题。
楚枫教了他怎么样把馍馍变成干馍后,他自己拿着两块馍馍去厨房试验了。
秦洛施不由得对楚枫竖起大拇指,也只有楚枫能在只言片语中拿捏秦润,他们都是被秦润牵着鼻子走。
“我最近在想一首诗,可是总感觉写的不尽如人意,楚公子你能帮我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吗?”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上面是她的所有作品,很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楚枫翻的看了看,上面的诗有几十首,写的虽然不能跟李清照这种大才女比肩,但都挺不错的。
看完她的作品,楚枫脑海中想到了以为才女——谢道韫。
她的风格跟谢道韫简直太像了,她们二人都生于读书富贵之家,长于礼乐簪缨之族,又都有才有识,聪颖过人。
看的出来,秦洛施确实是像传闻中一样,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
楚枫跟着谢道韫的风格,给了秦洛施一些引导,她立马就能想到问题所在,并且跟着楚枫的指导,作出新的诗作。
不一会儿,就有两首作品问世了。
秦洛施看着写出来的作品,细细品读数次,这是她写过最好的诗作了,有点难以置信。
经过今天,她已经完全确定楚枫绝对不是大家口中的败家子。
只是她有一事不太明白,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楚枫。
“楚公子,我今日在街上听到关于你的传闻,说你买了丽春院的十个姑娘回家……”
“对,喏,她们正在那里玩呢。”
秦洛施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男人三妻四妾确实正常,像楚枫这么优秀的人,被多人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
只是她还听了一些别的传闻,眼睛不受控制的往楚枫正当间瞥了一眼:通过跟他的交流,明显感觉他阳刚之气十足啊,怎么会不行呢?
这种事她自然不会傻到问他,也不会傻到听信别人的说法。
正在她发愣之时,楚枫继续道:“你对于你现在的妆发衣着满意吗?”
秦洛施被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认真作答:“不算太满意,每天都是一样的打扮,有点审美疲劳,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买回来她们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楚枫把他的想法跟秦洛施仔细说了一遍,瞬间就得到了她的认同。
“你这个想法可真是太好了!我以后再也不用为我的妆发发愁了!”
“你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实行呢?我要做最先一批体验的人。”
果然,女人对于美的追求远胜于别的东西,就连秦洛施这样的才女都是如此,更别提那些每天只知道抹粉涂脂的女子了。
“没问题,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好啊,试完我就去办一个聚会,把定州的官女、商女都请过来,我相信她们肯定也会成为你的顾客。”
秦洛施试妆去了,楚枫有功夫去做炸丸子了。
刚走进厨房,就见秦润嘟着嘴看着一块黑乎乎的馒头发呆。
见楚枫进来了,他的可惜瞬间化为委屈:“大哥哥,这个馒头一下子就被我烤黑了。”
楚枫一看就知道他是没把握好火候,于是手把手教他怎么把握火候,什么时候翻面。
秦润听的可认真了,要是他平常上学堂有现在的一半认真,早就不用留级了。
楚枫在一旁做炸丸子,秦润就趴在一边看着,并且用心记下每一步。
不多时丸子的香味就传了出来,馋的秦润在一边直流口水。
楚枫提醒他:“站远点,小心口水流锅里,油溅出来烫到我。”
炸丸子端上桌,秦润紧紧跟在楚枫身后,鼻子使劲闻着,恨不得把香味全塞自己肚子里。
“好香啊楚兄,你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刘元驹和冯一白从外面走进来,一人手里拎着一个礼盒。
秦润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在楚枫说了炸丸子后,刘元驹就走过来往嘴里送了两个。
“真好吃!楚兄你作诗一绝,想不到做饭也是一绝啊!一白你尝尝,可好吃呢!”
刘元驹给自己嘴里塞还不够,给冯一白嘴里也塞了两个。
一盘堆成尖儿的丸子瞬间就下去一些,看的秦润心疼极了,可家里人经常教导他要懂得谦让,所以他捂着嘴巴,极力忍着不说话。
冯一白对着楚枫笑笑,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听闻世伯沉冤得雪,我跟元驹兄特来祝贺。”
“多谢两位兄台,快请坐。”
三人坐在了桌子前,那盘炸丸子正好在三人中间。
秦润小可怜够不着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元驹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送,着急的他都快哭了。
“楚兄,最近范炜一直在外面中伤你,你可知道?”
“他最近可神气呢,作了一首诗后尾巴就翘天上去了。”
“昨天我们见了他,他说要办一个诗会,我们都知道他就是想炫耀,我们都见识过楚兄你的才情,为了杀杀他的锐气,我们就来找你了。”
刘元驹从进来嘴巴就没歇过,一边吃一边说,想说的话说完了,盘子里的炸丸子也吃的差不多了。
“嗝!楚兄你的手艺真好,我都吃撑了。”
刘元驹打个饱嗝,手再次伸向盘子,里面就剩最后一个丸子了,他扔进嘴巴里,满意的嚼了起来。
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丸子了,待会儿他要向楚枫请教一下。
“楚兄,这次的诗会你一定要来,我写的诗跟他比不了,全靠你了。”
冯一白趁着刘元驹嚼东西间隙,才能插两句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枫再不答应就有点不礼貌了,便应了下来。
“哇!”在一旁一直没出身的秦润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珍珠粒不停的从他肉感十足的脸蛋上滚落,他用袖子擦着,可眼泪还是一直往外淌。
鼻涕也跟着眼泪一起流,都快流到嘴巴里了他也不管。
看抽泣的样子,像是憋了很久。
三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什么。
刘元驹是认识秦润的,知道他是孙知府的亲戚,从京城来的,身份不凡,于是赶紧转身去哄他。
结果秦润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满是眼泪的眼睛恨恨的盯着他。
刘元驹一头雾水,脑子里想了好几遍,也没有想到他哪里得罪这个小家伙了。
楚枫对着他招招手:“滚滚,你过来,跟我说说你突然哭这么伤心是为什么?”
秦润瞪了一眼面前的刘元驹,跑着扑到了楚枫怀里。
“大哥哥,你不要跟他做朋友了好不好?他把你给我做的炸丸子全吃了,我一个都没吃呢呜呜呜……”
秦润越说越伤心,在楚枫怀里埋头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