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灵尊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药房的时候,刺皇已经离开了。不过他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留下了一份信件说明了他自身的情况。简单点来说就是,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给他自己找太多的麻烦,同样的,他也不希望自己身份在这个曝光。作为一个刺客,他还是习惯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不过呢,他在信件的结尾留下了他的现居地址与化名。如果要找他的话可以直接去他的房间找他,同时,这家伙还留下了一块血液尚未凝固的魔神令。只要有了它,灵尊就可以随时让他来帮自己去做一件事。
收起那块魔神令又将那信纸上的地址牢牢记在脑海里,灵尊随手就将那信纸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看着它烧成了灰烬。抬手唤起一阵风将屋子里残余的纸张气味吹散后,灵尊这才走到了烛影窗前看着她。虽说她还在生病,但精气神比起前两天也好上了太多,在灵尊的搀扶下靠在病床上,她看了一眼灵尊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久后,一阵有序的脚步声自药房外传来,听到那声音的灵尊当即换上代行者的身体前去开门。没办法,这里还有一个受冻伤的病人呢。
一开门,灵尊第一眼便看到了身着蓝白色毛铠的狴犴以及在那些重甲战士簇拥下的、刺皇口中的他们团的团长。嗯,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死亡能力的波及,半边脸都快腐朽完了……
无视那腐朽的半边脸上下打量着她,灵尊的眼神中居然露出了一丝惊艳。难怪刺皇那小子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见见这位老对手,合着是图这位团长的美色啊!
不得不说,这位团长还是挺有姿色的,虽然比不上烛九月,但她作为蛇的风味还是在的。明明是爬行生物,她的身材却一样的丰满,加之蛇天生就不会用腿走路,她的下半身完全就是她本体的样子。不但如此,蛇是变温动物,所以这位的穿着……几乎没有……
纯金打造的纹胸以及如吊坠般的纯金下摆,加之她那冷艳又丰满的身材,若是再加一条金项链那妥妥就是个冷艳富婆。若不是她的半张脸近乎腐朽,夸她是一句绝色美人也完全不为过。当然了,她是蛇,蛇都是会褪皮的。一点外伤而已,只要她不死,恢复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让开,好狗不当道。”
面对灵尊,狴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夹枪带棍的一番嘲讽后,灵尊却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大橘,你和她一起进来就好了,至于其他人,在门口呆着吧!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狴犴眉头一挑,他是不反对灵尊的意见,但也不支持。他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好吗?你不要喧宾夺主行不行?
就算心里吐槽连连,狴犴却转身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带了进来。将人如丢一条破麻袋般随手扔在地上,他这才转过头来对着那些重甲战士说道
“管好你们的耳朵!不然,我不介意送各位上军事法庭!”
那些重甲战士闻言立后退了几步,如雕塑般面对着街道一字站开,他们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关上大门绕过那团长来到烛影病床前,狴犴看着病床旁的天龙战法师盔甲以及那名天龙族战法师挑了挑眉毛。不带一丝感情的回头看向灵尊,他沉默片刻后才悠然开口道
“看来你胃口不小啊!开始行动前居然先拿我的手下开荤了。”
“哼,两个不识抬举的白痴!本帝让他们送信,他们不送,本帝都露出獠牙了,他们还在脚踏天罡三十六步,这样的蠢货要是都算在你的麾下,那依我看天龙族还是今早换掉你这位将军吧。”
灵尊蹲在那位团长身边淡漠说道。那两个白痴也算是狴犴麾下的人?呵呵!莫说是狴犴了,就是性格最温和的冰茗都不会带这样的蠢货。他们就不是来帮狴犴的,纯粹就是看这件事油水不小进来混个战功的,投机取巧的家伙,不管是主观还是被强插进来的,都是些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杀了就杀了,不重要!
“换掉我这个将军?你说的轻巧,龙之九子到目前为止只留下我一人了,换不了!”
“呵呵,到底是换不了还是不想换?连兽族都不要的家伙,又怎么会没人能替代你呢……还是说回正事吧,那批药材,到底是怎么毁的?”
灵尊的声音愈发冰冷低沉,直至最后一字落下时,她的手臂突然发光紧接着便生生插入那位团长的胸腔,手腕上的肌肉一阵抽搐,那位团长顿时发出了一声直透心扉的惨叫。身体本能的就要挣扎时,代行者的身体上居然升腾出了一个巨大的魔影
“告诉本帝,到底是谁毁了那批药材?还有,你可曾见到祂们二人?”
“没……没有,我……啊!”
又是一声痛呼传来,那团长当即停止了翻滚挣扎的举动,整个人趴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她的瞳孔在无意识的放大,就连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
“知道吗?生物在说谎的时候心脏会有不规律的跳动,这对于我本帝而言是很容易察觉到的。这还只是警告,你要是再敢试图通过谎言欺骗本帝,本帝就把你的心脏和肺生生拖出来!你放心,本帝有的是手段让你不死,但不死的下场是,生不如死!”
会说话就多说点……这语病……真不愧是你灵尊,魔渊大陆的第一疯狗……
“你把手松开点,心脏不规律跳动会导致大脑反应严重变缓,再加之她是冷血动物,心跳减弱的同时,她的大脑也会为了维持身体机能的运作而做出让步,通俗点来说就是,蛇会变得脑残。”
狴犴的话语虽然冷漠,但落在那位团长耳中却犹如一根救命稻草。心脏被灵尊这个疯子握住的感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说出来,本帝不杀你,不说的话,本帝就把你的灵魂抓出来炼化成本帝的傀儡!问你和问它,与本帝而言并无区别。”
灵尊松手了,可她的手指却依旧握在她的心脏上,手指有规律的伴随着话语敲打着她的心脏,即让她痛苦万分的同时又让她不得不尽力保持着自己意识的清醒。本帝、魔影,这居然还是一位魔帝!
“我说,我说,但……啊!”
“本帝不是再和你条件,本帝是在审问你!若是今日你给不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答案,本帝说到做到!”
手指再次发力又迅速送开,喉头中逆流上来的鲜血也让她的声音都为之发生了变化。眼前阵阵发黑的同时,一股冰冷疯狂的感觉也悄然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是灵尊的力量,同样也是她的精神力,她在努力保持她的清醒,却只是为了得到祂们的讯息。药引没了可以再进,但如果是那二位的踪迹断了,就是刺皇来救她也一样要留在这件药房里等着发臭。灵尊的凶恶,这世上几乎无人能齐肩。
“我说……我说……”
这位团长快疯了……这魔帝比那两位还要危险,祂们从未正视过自己,虽然很屈辱,但仍有一线生机。可这个不知名的魔帝……
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讲述着那晚的进过,狴犴的头都为之一低。他就说了,这家伙的口供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还死亡与战火,你当你是在说梦话呢?要是真有人诱发了世界、建筑的死亡,那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你是说,那两个家伙一个叫,死亡,一个叫战火,战火先到,死亡紧随。但在即将碰面的时候,战火却避开了死亡?”
灵尊一脸深邃的问着。这一点或许其他人很难理解,但对于灵尊而言却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她就见过兵主和杀帝躲着对方走的情况,他们两个倒不是说不熟,而是说太熟了,熟到见面就会在物理意义上打成一片……
“很好,这些我都记住了,还有呢?”
“还有……在天地开始崩塌的时候,我隐约间听到了死亡说,当战火与死亡会面的时候,无论身处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生物都必将引来一次生物大灭绝……另外,死亡,好像是女人……”
“啧,灵尊,你看还有审问下去的必要吗?还死亡是女人,若是那个所谓的死亡……”
“魅心曾经和本帝提到过,他们去宇宙的原因就是为了去寻找某位宇宙神明。按照她的说法,这个宇宙的规则其实还能容纳三到四位宇宙神明,若是后世有天纵之才能找到祂们的踪迹并获得祂的馈赠,便能升格为与祂们相当的存在,享受不死不灭的永恒……而这,就是我们寻找毁灭魔祖的理由。或许,毁灭身上还真有连接祂们的线索。最开始本帝也不信,但现在,事实都摆在我们眼前了,可你却在有意无意的忽视祂们。”
“那不是魔神洗脑的借口吗?这你都信?”
“但问题是,本帝和毁灭交过手!毁灭的能力很特殊。特殊到即便我将它大部分都杀掉,它却依然还是如瘟疫般蔓延了开来……”
灵尊的目光很幽邃,幽邃到深不见底。毁灭、生命、战火、死亡,总感觉这中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可她却看不清,摸不透……
“轰隆!”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突兀传来一声巨响,不等狴犴和灵尊扭头看向那个方向,那半空中便再度传来了一个癫狂的声音
“再来!鸿蒙天帝!拿出你的全部本事!”
“…………”
“这算……打起来了?”
是的,战火和鸿蒙天帝打起来了……神与神之间的战斗,在某程度上也算在战火的统辖范畴之内。一般人祂的确不会碰,因为一碰就碎。可鸿蒙天帝就不一样了,当年本殿被你按着打那是本殿还未真正登神,再加之你比我大个几千万轮。但现在,本殿完整而你半身不遂,你看本殿打不打你就完了……
嗯……两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