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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战火的权柄

    随着祂近乎宣告般的自我介绍声缓缓落下,祂的真容,亦或者是神姿也终于展现在了烛二言面前。目光扫过那神光无限的身影,即便是一向波澜不惊的烛二言也不免呼吸急促了几分。这到底是一副怎样瑰丽的铠甲啊!

    它的每一个部件,亦或者说是甲胄的覆盖点都是独立且完整的,虽说每一个甲胄部件都是独立且完整、完美的,但就是那样一副风格迥异的铠甲穿在祂身上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突兀与不协调感。

    代表水的漩涡状腿甲覆盖在祂左腿上,即展现着祂的无尽威严又带着几分灵动与危险感。而那危险感,却又完美契合着常人对左腿的认知。只要不是左撇子,其在磨砺自身的过程中必然会无意识的锻炼惯用侧。也正因为这样,左腿在实战中才更有危险感。只因为那是由生物右脑,那个负责思考与灵感的右脑。因为是由右脑控制的,所以左腿要更加善变一些,尤其是那些历经磨难、身经百战的战士。以水的千变来强化本就善于力量的腿部,其表现形式还是生物最惧怕且还是海洋中破坏力最高、也是杀伤力最强的漩涡,那静若止水、动有千钧巨力的元素形态,无异是对左腿实战作用的最优解。

    再看右腿,那是一个由无数藤蔓与根茎构成的腿甲,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能感受到其落地生根、生生不息的特性。以最是顽强且坚韧的木来强化右腿,其实战表现必然是满是压制力与循环能力的,再加之右腿惯用侧的强大机动性与千锤百炼后的强大力道,只用看上一眼就能瞬间明白这腿甲在实战中的作用。落地生根可保进退,树木破岩的巨大力道亦可保证在实战中的杀伤力与爆发力。这一木一水,完全可以保证祂能在任何状况下以全盛状态出击。

    目光上移来到大腿处,这里并没有护甲,而是用了一块通体银色、薄如蝉翼的空间系战裙做防护。空间,一向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它可以代指宏观上的距离、形态也可以代指微观上的分子运动,以它做成战裙,进可为攻击增加发力距离、调整战术位置,退可利用它那无根无垠的特性为自己降低受到的冲击以及限制、封印对手,本就是战斗的基础在加之空间的诡异多变,无论是谁遇到它都将在劫难逃

    顺着腰侧上移,烛二言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祂腰上的那八张半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面具吸引住了。且不说那八张完整的面具,就是那完成度仅有一半的面具也依旧栩栩如生,结合那半张面具的神情再做联想,烛二言的脑中居然不可避免多了一张似是感慨无限、啼笑皆非乃至略有不甘的面容。那是一种面对感慨万事皆成空又坦然赴死的脸,一个处心积虑却无奈落空的脸。看着那半张面具与其他几张同样惟妙惟肖的面具,一阵不寒而栗的感觉顺着她的脊背直直爬到了她的肩膀上。这位的手段,还真是铁血啊!

    目光再次来到祂胸口,烛二言的瞳孔都不免为止一缩,即便事先知道这是一位有着铁血手段的宇宙神明,可当她实际看到这位的功绩时,烛二言却还是不免被祂吓了一跳。腰上八张、胸膛上十八个半罪恶勋章,其中半数还都是带着金边红底魔头的罪恶勋章。金边红底,在如今这个时代里,能被颁发这样勋章的人唯有单兵击杀魔祖才能获此殊荣。单人击杀九名魔祖,如此战功即便是放眼这天下都是无人能及的,哪怕是帝昊天与封灵加起来都不行……

    目光从那让她头皮发麻的罪恶勋章上移开,烛二言这才注意到祂的胸甲居然是提取了纯粹大地力量才做成的。大地的厚度与坚硬烛二言自然了解,提存大地力量做成的铠甲,再配合落地生根的木系右腿,纵使是天塌了祂也一样能如山岳般巍然不动

    突然一阵耀眼的强光闪耀在烛二言眼中,透过那强光,烛二言看到了一只宛如太阳般神光无限的右臂臂甲,那臂甲每时每刻都在闪烁着无尽的光芒与数以万计的力矩。这两者相互交错闪烁间,纵使你躲到天涯海角,只有还有一丝光明尚在,祂便可无视距离对你展开天崩地陷般的绝对杀伤。

    与那右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则是祂的左手,在祂的左手上,俨然覆盖着一只狰狞幽邃的魔甲。这魔甲乍一看毫不起眼,可实际上它却无时无刻不在沟通联接着祂腰上、胸膛上的罪恶勋章与魔神面具。一光一暗形成强烈对比的同时,祂的力量也无时无刻不在几何式倍增,光明愈发耀眼,黑暗便愈发深邃。挥手即可令天地都为之崩塌、粉碎的强大黑暗力量下,无人能在祂的怒火中幸存!

    肩甲……肩甲似乎是和祂的背甲联合在一起的,但由于战火始终都在看着她,再加之祂背上还有一块厚实的披风,烛二言并不能看的很清楚,只知道那背甲上似乎铭刻着什么至关重要的誓言一样,如有违背必遭天谴

    身体大致查看完毕,烛二言的目光最终也是来到了她最想无视乃至扭头就跑的头甲上。那头甲……正面是一个看不出什么种族、生物的头骨,背面则是……一个……一个星辰图!那不是祂的,是祂还未登神之前,从鸿蒙天帝或者生命手里抢来的!那星辰图连接着祂身后的神环,而在神环两侧则还有一对娇艳欲滴、碧绿透亮的翅膀,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位大能能被祂看上,连翅膀都生生斩断与祂的神环融合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说是登神前?那就要说说连接着每一个甲胄部件的铠甲基层了,也就是常说的底衣。祂的底衣是琉璃金色的,还带着无尽的符箓与星海状的花纹。光线七原色之中唯有黄色光谱最亮,同样也是最亮,站在阳光下反射着阳光,自然也是最耀眼乃至刺眼的。可即便是这样,祂身上也依旧有着无数看似无用的花瓶设计。那就是绸带

    绸带……一般情况下,唯有女子才会在身上佩戴绸带,因为绸带很……垃圾!那玩意很长,轻薄又不耐用,穿着这玩意上战场还不如裸奔呢。就是这样的设计却在无疑之中彰显着祂的战力与伟岸。绸带本就是表演用品,一般人带着它去战场无疑是找死。可联系祂的自我介绍却不难发现,祂似乎很钟情与战争。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代,当祂穿着这样的铠甲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祂的目的就已经不是参战,而是庆祝,而是欢呼。一个欢呼战争、将敌人头骨做成头甲的神,不是邪神是什么?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的宇宙神明,他们这些蝼蚁的观念真的能作为衡量祂的标准吗?

    “看够了?没看够也没关系,反正未来你会不止一次看到这副铠甲的。本殿长话短说,本殿的目的很简单,为本殿的存在创造必要的条件。而那必要的条件,就在你手中!”

    战火意有所指的指了指烛二言手中的生命之种死皮。顺着祂的手指看去,只见先前那杆锐利无双的长枪此刻却变做了一条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黏腥的半透明丝带。看着这玩意,烛二言脑子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怕不是一条脐带吧……

    “你想的不错,那就是一条脐带!”

    烛二言脸色一僵随即一脸嫌弃将它丢出去还顺便擦了擦手。拿脐带打架……

    看着烛二言的脸色,战火的语气都为之多了几分愉悦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刚才看你用的挺开心啊!丢什么?”

    “我……你有……你给一条脐带干嘛?”

    悬崖勒马的烛二言一阵语塞,当着祂的面骂祂有病,也不知道这位计较与否……

    “那当然是送你一条染色体了……好了,不骗你了。本殿将它交给你的目的说来也不难懂,你的身体状况太差了,母亲让我把它交给你。当然,这里的母亲可不是代指我的生母,而是代指所有生命的源头,生命大人。作为祂的仆人,本殿有权无条件执行祂的一切命令,即便现在本殿已然与祂同样的高度……祂是一切生命的源头,本殿作为祂的孩子,自然也是需要听从祂的命令。回到那东西的用途上,你莫看它造型诡异便将之随意丢弃。那条脐带即是哺育新生命的工具,亦是祂的一部分,同样也是本殿能重获新生的关键。既然是母亲的一部分,从祂身上诞生的生命自然也要受到它的克制。只要是源于祂的生命,这条脐带都可以无视一切后天因素重创到它,哪怕是本殿也一样。虽然它杀不死本殿,但也可以作为制衡本殿的关键道具。同时,它可也是哺育新生命的关键。有了它,你便可以在接下来的五千年时间里不断修补你身体的残缺,甚至是直抵半步军神的境界。可你要知道,借助这东西才获得的力量,纵酒是有极限的。那是为新生命准备的东西,你和他们之间,生命形态本就有着巨大的差距。生殖隔离你知道吗?你与那新生命的差距,几乎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说到新生命的时候,战火居然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那个生命啊!又污又混,恶趣味满满……

    “额,等等等等,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新生命?那我们这些旧生命呢?你给我这个……”

    “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有本殿在。本殿虽然无条件遵循着祂的命令,但本质上本殿也依旧是生命的敌人。本殿虽以天地(鸿蒙天帝)为舞台,将那芸芸众生当做棋子,引创造或毁灭为结果,但本殿只是一个过程,决定权还在他们手中。”

    决定权还在他们手里,说的可真轻巧……你是战火这一概念!又如何不能干预和引发战争?

    “这就是你的狭义了,本殿纵使能将芸芸众生当做棋子,但本质上,本殿也只是一个过程,发动战争的根源有很多,但本质上还是他们内部的矛盾与不平等。再加之本殿自登神那一刻起,本殿就已经成为了永恒的阶下囚。所谓的高歌战火,实际上也是为了给本殿那无尽的寿命找一个乐子罢了。是战是和,都由他们自己决定。”

    战火面不改色的说出了一条足够威胁祂的关键信息,祂是永恒的阶下囚,作为永恒的生命,其必然是要有代价的,而祂的代价就是,祂不会出现在和平时代,也不能莅临在和平时代。只因为众生不允许,条件没达到,祭品没有准备充分……

    明白这些后,烛二言的目光自然也是有了些许变化,转头走到那脐带前皱着脸将它捡起来,烛二言一脸欲言又止的说道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倘若我们……”

    “本殿说了,是战是和全由你们决定,这与本殿无关。而至于本殿是否会出手干预你们的战争,那就要看你们的战火够不够让本殿热血沸腾了。别忘了本殿说过的话,第一,血一和杀帝都是魅心借助英灵碑凭空捏造出来的虚拟人物,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幻影;第二,英灵碑在爵溪崖南方的小岛上,且倘若对那英灵碑的铭文进行修改,很轻易就能让他们自相残杀,进入内耗之中;第三,海路同样可以自由往返与龙渊大陆与那魔渊大陆之间,且并不废太多力量。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烛二言沉默着点了点头,你还真是给出了三条“重要”情报啊!这三条无论那一条都能轻易影响当下的战局,让战争进入到一个白热化乃至单方面碾压的局势。可正如祂说的那样,祂是来找乐子的,找乐子,能不给出看乐子的依据吗?他们在下面打生打死,你却躲在上面鼓掌大笑甚至高歌战争,你可真是一位恶毒的神啊!

    老娘再恶毒也没老妈和生命恶毒!老娘算是发现了,但凡和生命沾边的就没一个好东西!生命生命借自己身体孕育新生命,要不是鸿蒙天帝赶在自己之前带去了新生命,自己就要未婚先育了!你和他们有生殖隔离,我没有!老娘和任何生物都没有!

    至于自己老妈?呵!想当初自己还是万魔殿殿主的时候可没少做出过拿对手头颅当酒壶的举动,可一回到龙渊大陆呢?不也还是被老妈调教两年后乖乖夹起尾巴做人?那个腹黑又缺德的女人!自己不就是……不就是……嗯……

    算了,不提了,那几位的死,祂至今难忘……生命的重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