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一段距离，韩北霆从后视镜里看着方舟清泠安静的那张脸，突然道：“觉醒者之间，是可以生死斗的。”
方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缓缓眯起眼眸，默然一会儿，才问：“不犯法吗？”
“世俗法约束普通人，觉醒者有专属法律，不对世俗界公布。”
陆闵也是觉醒者，他跟方舟说这些事，并不需要避讳。
反倒是陆闵，因为惊讶，下意识地踩了下刹车，方舟却没有因为惯性而前倾。
韩北霆轻轻瞥他一眼，看得陆闵心脏险些停跳，唯恐再出现操作失误，连忙集中注意力。
方舟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流，本着不懂就问的态度，问道：“世俗界？”
韩北霆见方舟果然如猜测那般，对这个世界不是很了解，于是耐心解释。
“世俗界，就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或者说，你此刻看到的，感受到的大部分世界。”
方舟了然地点头，又问：“除了世俗界呢？”
“还有觉醒世界，和这个世界不在一个空间，但有通道。大部分觉醒者都有通往觉醒世界的通行证，里面更有许多传承几千几百年的家族。”韩北霆解释道。
“世俗界不限制觉醒者活动吗？”方舟继续问。
“自然限制，比如不能告诉普通人任何觉醒者、者觉醒世界相关的信息，不能用觉醒者的力量伤害普通人，也不能用觉醒者的手段，干扰普通人的正常生存秩序。”
方舟了然地点头，对于觉醒世界，升起一丝丝兴趣。
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修真者太少，如今明白了，原来在另一个空间。
至于韩北霆和陆闵是不是觉醒者，这样的低级问题，就没必要问了。
显然，两人都是。
尤其韩北霆，她一直有种直觉，这个男人体内，蛰伏着非常强悍的力量。
至于这力量是完全属于他的，还是别的什么力量，她就不得而知。
韩北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窥探别人隐私这种事，她没兴趣做。
韩北霆见方舟沉默下去，没有再开口。
这小姑娘喜静，刚刚那番话对她有用，她自然不会厌烦，说再多就可能适得其反。
方舟也没有再跟韩北霆交流的意思，她喜静，更深层的原因，是不太习惯与人多谈。
想到停在御露华亭的车，方舟低头，从微信里扒拉出一个名为“树懒”的联系人，打字问道：自动驾驶汽车的试驾项目，什么时候可以批准？
如果她拿下这个项目，就可以开自己的车回家了。
对方的回复很快：我帮你问问，正好管理这方面申请的领导，最近有时间。
方舟：多谢。
韩北霆通过后视镜，看到方舟正在给什么人发消息，眸光微深。
突然，他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韩北霆点开微信，就看到好久没联系的人，突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九哥，有个科研申请，挺有意思，你看一下。”
韩北霆退出微信，点开工作用的邮箱，按照发件时间，点开了名为“自动驾驶试驾申请”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