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这是曲云莎最真切的想法。
不为别的,就为陆一珩照顾她这些天,为她用心做的这每一顿饭,都值得。
她虽然喜欢赚钱,但并不是什么守财奴。
上辈子她也赚了不少,结果呢?
人生最遗憾的是人死了,钱在银行!
陆一珩待她真诚而用心,就算做不成夫妻,她也断不想跟他闹僵,毕竟不至于。
给过往的美好留下一个完美的句号,没什么不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
况且陆一珩也没有对不起她,所以给彼此留点体面,挺好!
她本打算把娘家从陆一珩手中拿的那些东西要回来后,在来找陆一珩摊牌的,可是吧,这事儿不宜拖!
早断早了,省着跟着操心。
“好聚好散?”
陆一珩回过神后,铁青着脸看向她,“为什么要离婚,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曲云莎咬着苹果,一脸不解的看向他。
“难不成,你喜欢我?”
她脸颊像浮着两朵红云,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慵懒。
这个时代的酒都很纯。
曲云莎一杯杯白酒下肚,饶是她酒量在好,可这具身体并没有她上辈子的酒量,因此这会儿酒劲上来,着实有点晕。
“你喝多了。”
陆一珩见她这般,原本一腔火气此刻竟不自觉的散了,并伸出手想要扶她一把,不想被曲云莎直接躲了过去。
一双瑞凤眼漆黑且明亮,如墨玉宝石一般,神态慵懒的看着他笑着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问什么不同意离婚?我给的条件很优厚了,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最近赚了多少钱,那,少说也有这个数了。”
说话间她缓缓伸出了两个手指,眸光带笑的看着他道:“不是两千,也不是两万哦,是二十万,少说也有二十万,离婚,分你十万,怎么样?你莎莎姐够义气吧?”
“你喝醉了。”
陆一珩眉头紧皱,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醉。”
曲云莎又将他的手推了回去,嘴角微翘的道:“你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赚钱能力吗?”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难不成,你真喜欢我呀?”
曲云莎往前探了探头,扬起了小脸目光含笑的看向他,宛如喝醉了的小猫,可爱慵懒可眸光中却带着没有散去的野性表示着她并没有真的散去理智。
“我——”
陆一珩看着她,想说的话三缄其口,最终叹了口气道:“昨日的事,我给你道歉。”
“呵!”
曲云莎哑然失笑的道:“道歉?你该不会以为,我今日跟你提出离婚是因为昨天的事,我意气用事而为吧?”
“难道不是吗?”
陆一珩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而曲云莎想想,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道:“别说,还真是。”
要不是昨天闹了这么一出,她可能还心存幻想,还真不会这么快提离婚这事儿,所以说,陆一珩他说的没错。
而听到这话的陆一珩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若是因为昨天的事儿闹个脾气什么的,他到觉得还好一些。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陆一珩问的很真诚,而曲云莎则啃了一口苹果后笑着看像他,“把这协议签了,我就不生气了。”
“曲云莎!”
陆一珩见她这般,无奈的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折了起来后叹息的道:“别的事我都能依你,但是离婚的事不行,我答应过你哥哥,会好好照顾——”
话到这里,他顿住了。
而曲云莎闻言则轻笑一声道:“所以,你所谓的好好照顾,就是把我娶回家,让我独守空房?”
“我——”
陆一珩听到这话后瞪大了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什么我?你也别你呀我呀的了。”
曲云莎一脸冷漠的站起身,一把将他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抓了过来,随后拿出了一支笔,指着签名处道:“你既然不能给我一个正常的婚姻,就别说那些个好好照顾的话,我不缺爹,我缺男人,签了吧——”
这话可谓是十分大胆了。
陆一珩听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
曲云莎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也是个正常人好吗?天天能看不能吃,要你何用?
“还愣着干什么?签子啊?”
曲云莎见他一动不动跟个雕像似的,顿时烦的一批,直接拿出了笔想强塞他手中,可万没想到这酒劲实在大,她刚站起身就一阵眩晕,这笔还没等塞过去,整个人直接就向下倒去。
“曲云莎,你怎么了?
“曲云莎?
“来人,快去找大夫——”
这一番折腾下来,医生护士来了一大堆,最后的结论竟然是——
“睡着了?”
陆一珩一脸凝重的看像那个大夫。
那值班大夫被看的浑身不自在,颇有些战战兢兢的道:“没错,就是睡着了,身体并没有大碍,就是有些营养不良。
“那个,陆队,以后还是让嫂子少喝点酒吧,饮酒伤身。”
陆一珩还能说什么?
这一觉睡的很沉,竟直接睡到了傍晚。
“斯,这头咋这么疼?”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这睡醒了起来,宿醉可真难受,头疼欲裂还伴着恶心。
“你醒了?”
还没等曲云莎缓过劲,耳边就听到一个女人不慎友善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女人站在她的窗前。
“方医生?”
“对,就是我。”
方茹神色中颇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大白天醉酒,你可真行,你以为这样就能挽回吗?别做梦了,且不说陆家的门第有多高,就说陆一珩这人也不是你一个平民小丫头可以肖想的。
“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吧,对他那样的人,你这点小把戏根本没用,把手伸出来。”
曲云莎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在听完这话后,不但没有把手伸出去,反而笑了。
“醉酒怎么了?小把戏?
“诶,你都没用过,你怎么知道不好用?
“再说,这也得分人不是?”
方茹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无药可救。”
“不信?”
曲云莎抬眸看向她,随即抿嘴一笑道:“那你可要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