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来不及反应,几十号全副武装的督察,突然冲进会场,提拉着陆家一群人,直接丢出会议大厅。
这一刻,所有人都懵圈了,遥遥听见门外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所有人心中几乎同时浮现出一个答案,陆家肯定得罪了那位通天大人物,陆家将路彻底走死了。
刚才那几位一直捧着陆长风臭脚的人,此刻的心情如同吃了翔一样难受,这几日在得到消息之后,没少在陆家的身上打点花钱。
甚至有人直接跟陆家签上了战略性合作合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至于把自己集团公司的股份,还有一些经营管理权都交出去的。
所谓锦上添花比不上雪中送炭,就怕晚到一步,霍家这么大一柿子被别人给摘走了。
几名围坐在陆长风身边的企业老总,心理状态差的,身体发寒,直接气背了过去,躺在红椅上,身子控制不住的摔在地上。
他们嘴里颤颤巍巍的低喃,眼眸中都透着死气。
“完了,全完了……”
“陆长风那畜生,要害得我家破人亡……”
会议厅嚎哭连天,男人也不经落泪。
胡守德心中悸动,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然没闲心管这群人的事,当即说道:“把这帮扰乱会议厅秩序的,叉出去!”
会议厅内很快又被拎走一批人,紧接着胡守德伸手虚按,厅内原本嘈杂的气氛陷入宁静,针落可闻。
胡守德拿起话筒,目光扫过会议厅众人。
“如今只要在会议厅的企业,大家都有竞拍的机会,同等机会,价高者得。”
一时间,各集团老板的心理几乎闪过同一种念头。
竞价!
霍家在宁海的经营绝对可以称的上典范,作为每年垄断了宁海百分之二十税收的大集团,在宁海各行各业皆有涉足,且规模不小。
若能完整的吞下某一个板块的经营权,并且成功过度到自家公司,在近五年之内最起码能保证不亏,五年后便是纯赚。
广江州内部的这些大集团,无论主公司是否设在宁海,皆对宁海五百三十五万人的市场垂涎欲滴。
这就是一个大肥肉,谁看到都眼红。
萧羽彤也不例外。
“总裁,我查阅了一下坐在第一排这些集团公司的现金资产,稍微对他们可动用资金进行了一个估算。”
萧羽彤接过柳芸递来的平板,粗略的看了一眼电子屏幕上填写的各项数据,心理压力倍增。
即便萧氏集团在宁海这地方,已经能冠于‘地头蛇’这三个字,但跟这些早已在全国范围内闻名的州级明星集团,依然小巫见大巫。
“按照我们之前估算的那样,集团主要资金用在零售市场,还有运输市场上,其他的尝试一下,如果价格太高,也只能算了。”
萧羽彤头脑清晰,迅速做出了取舍。
伴随着主持拍卖会的主持人入场,拍卖会井然有序的开始。
官方卖场,不同于面向于大众或是土豪的私人拍卖场所。
那种私人拍卖场所,主持人往往是那种穿着旗袍且身材姣好的美女,而如今上台举锤子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头发也有些偏秃的大叔。
一身西装革履,倒显得正式。
“众所周知,霍氏集团曾是宁海的龙头企业,其产业遍及实体,金融,互联网……”
“我们今天第一件拍品,是关于霍氏集团下辖分公司,霍氏实业有限公司的经营转让权。”
“此公司市值估算五亿,其拥有矿业开采等资质,员工共有四百三十二名,皆有从业资格证,与公司签订了五年工作合同……”
“具体的信息我已经发送到各位老总的手机上,大家差不多有三分钟的时间,并思考要不要拿下,起拍价一千万!”
“叮咚!”
所有来此参会的成员手机同时响起,旋即现场进入大讨论,人头攒动,都开始思考值不值得投资,大概预估在多少钱拿下合适。
“总裁,公司实业这块一直发展不起来,如今霍家丢失市场,实业这块在宁海有很大的市场蓝海,如果公司能拿下……”
萧羽彤也在考虑,公司上下,可以暂时抵押出去的资产加上炎黄上次给的一笔贷款一笔投资,硬挤的话,差不多能有个十八亿左右的样子。
如今新能源产业的前景十分优渥,很多企业都想踏足这个领域,苦于没有相应领域的敲门砖。
现在暂时市场估值五亿,柳芸甚至给出可能拍到八亿以上的判断。
霍家下辖的霍家实业是一个可以考虑花大价钱整合进公司构架并购的分公司。
“竞价开始!”
“一千万!”
“一千万一次!”
“两千万!”
“两千万一次!”
竞价随着主持人一声开始,便如火如荼的展开,价钱很快就上升到八千万。
萧羽彤看到各位不断的举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同样举起来牌子,只要并购的价格不超过三亿,就是血赚。
“九千万!”萧羽彤举着牌子喊了一声。
秃顶主持听到这清脆的声音,似乎有所预谋迅速将目光调转到萧羽彤身上。
“九千万,一次!”
而萧羽彤开价九千万显然只是开始,有第二排的集团公司老总,直接举牌大喊,似乎要豪掷千金,一举拿下。
“三亿!”
“九千万,两次!”
“我出,三亿!”
“九千万,三次!”
“我特嘛出三亿!”
“九千万,成交!”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傻了,将近八亿的东西,九千万就拿下了,这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而且刚刚喊高价的绝不止三亿那一家,众人目光纷纷向着秃头主持人看去。
这是单纯的目光被萧羽彤倾城的容貌吸引,听不清别人讲话?
“这……这啥情况?”
“需要重拍吗?”
有人提出质疑,很明显这在第一轮拍卖就出现了严重失误。
胡守德坐在台上,发现几乎大半人都将目光看向他。
胡守德嘴角一抽,心中愤愤:“你们看我,看我有什么用,我也是个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