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你早点回去,看你也挺忙的,今天辛苦了。”
陈默转身便掏出手机扫了辆小黄,踩着脚踏板,一路飞驰。
望着陈默的背影,张建柏险些落泪,将军竟然还懂得体谅自己。
能近距离说话一次,张建柏都觉得无上荣耀,即便日后不在其位,跟朋友说起,这都是能吹上一辈子的!
实在是陈默的曾经太耀眼了,寻遍古籍如此年纪立下惊天功劳的恐怕也就凤毛麟角的几位。
否则岂会在二十多岁的年纪达到傲视亿万人的高度。
现在的他比起陈默曾经所达到的高度,不止三个台阶。
要知道这每一个台阶跨越起来都如同天谴,甚至要三代人用尽毕生的时间,都不一定有机会爬上那么一层。
在张建柏身后的几位,此刻恨不得将陈默这张脸印在脑门上。
能身居高位的都是人精,而能让张总督察如此对待的人,他能是普通人吗?
没看张总督察刚在面对那位时,都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当做温暖给送出去。
段宽是本地督察的大主管,他小心谨慎的来到张建柏身旁询问。
“张总,这位陈先生……”
段宽马上便看到张建柏眸如雷霆的眼神,心底一惊,立马将话咽了回去。
“这是你该知道的吗……以后陈先生要是在你地界上出了事,这位子你就别坐了,换个有能力的再上来。”
张建柏眼神故意往段宽身后的两人身上瞥去,大家瞬间就明白了张总的意思,段宽赫然感觉如临大敌。
“张总,以后宁海督察局就是陈先生最坚强的后盾。”
张建柏眼眸微眯,打量着段宽,开口道:“我是这个意思吗?段督察,我提醒你一句不要犯错误啊。”
段宽神色一紧,汗液瞬间就从头上冒了出来,久在高位成了精,一瞬间就明白了张建柏的意思。
舍得一身寡,一步入云梯,他已经五十多了,再不争一把就没机会了。
“陈先生的事就是宁海最要紧的事,大事小事,只要力所能及,一定肝脑涂地!”
段宽明白在表忠心的时候,最忌讳弯弯绕绕,这会还不表态投诚,明天一定会因为左脚先进办公室,而被开除。
张建柏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孔先生那边还等着我回去汇报……”
段宽一抹脑袋上的汗液,毕恭毕敬把张建柏送上了车。
忽有一股冷风吹过,凉飕飕的,感觉劫后余生。
“张总的教导,实在发人深省。”段宽看着坐在车后座的张建柏,恭维一声。
张建柏抬头,给段宽递了个眼神。
“给你提个醒,让你安心一些,陈先生是上面排下来执行特殊任务的,成分的事情,不需要有顾虑。”
“记住,特事特办,只要不急,任劳任怨一些,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是有机会进步的。”
段宽顺着张建柏的手指往上看去,似乎只能看到一片天,身上鸡皮疙瘩当即就冒了出来。
“嘶……”
张总的天,上京庙堂所在,那里才是真正大佬云集的地方。
那位姓陈名默的陈先生,岂不如同钦差。
等看着张建柏的车辆驶出督察局所在的道路,消失在人前,段宽才从又惊又喜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督察长,那位叫陈默的,做的笔录信息在这,给您拿来了。”
段宽接过一名督察递来的纸张,细细的打量起来,生怕漏掉一个字。
“嘶,卧槽……”
段宽都不知道这是今天吸得第几口冷气了,他脸上的表情逐渐由认真,转化为惊恐,这记录在案的东西,很可能都是真的。
他虽不懂九门十殿,国际诸神之主,冥皇这些词的含义,但衔级的大小,对他具有极强的冲击力,这是真正手眼通天的天王老子啊!
哪怕江湖中早已不流传陈默的威名,就凭张建柏刚才那副态度,那也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把这份笔录还有刚才在审讯室里面的录像销毁,看到过这信息的人,你告诉他们,把嘴给我闭紧咯,谁敢透露出去,我没好日子过,其他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
宁海市,宁海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约莫四五十平的特需病房,床上躺着两个,沙发上坐着一个。
躺在这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从萧氏集团被抬走的萧安皋,萧安仁两兄弟,而坐在沙发上的人被他们喊做妹妹,除了萧慧还能是谁。
“大哥,陈默那兔崽子进了督察局之后没多久又给放出来了!”萧慧看到手机上传来的消息,面目可憎。
“你说会不会是萧羽彤那贱人找人帮的忙?!”萧慧眼底带着怨恨,看向萧安皋二人询问。
萧安皋身上各处打着石膏,一只脚被一条类似三尺白绫的东西挂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萧安皋的声音虚弱:“事到如今,是不是她办的重要吗?”
“刚从公司转出的钱没了,萧羽彤宁愿将那些贷款多交一边税,放进自己掌控的分公司,也不愿放在公司,防着我们呢……”
萧老爷子共四子,三男一女,老大,老二,老三都在集团内部任职,分别掌管人事,财政,企管,三个重要部门。
老四萧羽彤的父亲,在萧羽彤出生前就与家中发生矛盾,独立出去自己开了个影视小公司,并未在集团内部担任任何的职位。
萧羽彤职权之所以在三人之上,并非是单纯的因为家庭原因或是萧玉书对她的偏爱。
而是萧羽彤手里确确实实拿着公司最赚钱的几个部门,掌握了公司盈利的命脉。
否则在职场残酷的环境中,又不断有萧安皋等人的刁难,萧羽彤如何能坐上总裁的高位。
“大哥!老爷子那边到底怎么说,在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那贱人手上!”萧安仁躺在病床上,沙哑的怒吼。
“大哥,你快说话啊!”萧慧同样催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