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姜欢将头蜷缩进臂弯中,猛烈而快速的摇头,嗓音泫然欲泣,委屈又娇软,“霍郁司,我讨厌你,你走啊。”
她认错人了。
顾景席儒雅的脸蒙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手上用力,不容抗拒的将女孩提起来抱在怀里。
女孩强烈的反抗,只是这点小动作,在男人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
大手毫不费力的固定住女孩的身体,掰正她的脸蛋,他逼近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警告,“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你要是实在认不清,那我可以用我的方式来帮你认清,正好,你身上这点药也算是发挥到最大的作用。”
他仿佛是真的有点烦躁,甚至扯了扯领带。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钻入鼻腔,姜欢混沌的大脑缓慢的接收他传递过来的信息,一点一点的理解加工翻译,漂亮的脸蛋上净是无措和迷茫,“你怎么了?”
迷茫无辜的小鹿眼神,永远最能撩动男人的心智。
顾景席冷笑,往下瞥了一眼女孩起伏的柔软,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滚动,一股情绪控制不住的直冲脑门,他喉间溢出低低的嗓音,“很好。”
也不知道是在评价她还是在回答她。
如果说原本姜欢还有一点点理智,那现在源源不断的钻进她鼻腔的男性气息就完全俘虏了她的智商。
她像是挣扎,又像是蠕动。
顾景席原本是将她公主抱起来往外走,垂眸看着她蹙眉挣扎的模样,大手直接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别闹。”
迅速的将她带回家,直接扔到床上,女孩看着房间的布置还在怔怔出神。
柔软的床上,姜欢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好重。
她费力的想要将男人推开,秀气的眉毛紧紧的蹙起,挣扎着衣裙都乱了。
但是她那点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他轻松的就控制住她,菲薄的唇因为她的挣扎直接落在她脸颊上。
他像是有点生气,强势的掰正她的脸蛋。
下颌的疼痛让姜欢的反抗愈发明显,她更用力的挣扎,她抬手想要一巴掌甩到男人脸上,但力量悬殊让她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被手腕被握住压在了床褥上。
她呼吸急促,怒急,狠狠咬了下去,微红的眼眸在诉说着她的愤怒和委屈,“顾景席,你疯了?”
顾景席笑了,他一根手指擦去嘴角的血,勾起一抹笑,“果然,兔子急了还咬人。”
他笑的很温和,只是鲜红的液体让他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他重新覆上去,虎口狠狠的掐住女孩的下巴,温和的嗓音却犹如撒旦来自地狱,“乖,我们是正常合法的夫妻。”
姜欢有一瞬间怀疑,他会掐死她。
混沌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明了,她惊讶于顾景席的变化,她试图思考他为什么会暴怒。
脖颈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她却因为刚刚的一幕没有反应过来。
顾景席瞧着女孩呆愣僵硬的身体,冷着脸从床上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从卧室走了出去。
姜欢思考过很多原因,顾景席这晚为什么会那么暴怒。
因为爱她吗?这时候的他们还不到那个程度。
因为她提起霍郁司了,所以他觉得面子受损吗?其实感觉他不是那种人,但也找不到其他的说法了。
后来,当姜欢几乎快要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忽然知道了原因,只是那时候她在暗无天日的寂静阴冷的一角,自嘲的数着砖头。
…………
第二天一早
姜欢睡醒看见这陌生的卧室还是有点发懵,这几天她的东西已经陆续从姜家别墅搬了过来,姜家的别墅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她也给佣人没都放了假,所以姜家就空了下来。
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房间,是她喜欢的风格,但总觉得陌生的心慌。
闭了闭眼,她坐了起来准备起床,现在没有时间给她伤春悲秋。
刚坐起来,就发现了旁边有人睡过的痕迹,姜欢蹙眉,昨天晚上顾景席睡的这里?
她仔细的回忆昨晚的场景,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她知道富二代圈子有的人玩的花,但她对这方面的东西不懂,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药。
掀开被子,她身上已经被换成了睡衣,礼服已经不见踪影。
环顾一圈,房间里没有人。
她便往卫生间走,刚洗漱完,房间里就多了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顾景席淡淡的看着她,甚至走过来在她的嘴角擦了下,温柔的嗓音带着宠,“起床了?那下楼吃早餐?”
姜欢下楼,就看见了熟悉的人,“大小姐,您起床了。”
她微愣,转身看向男人。
顾景席伸手摸摸她的发顶,“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的日常口味,我想着张妈应该比较了解,我就挖过来了。”
是,张妈很了解,张妈在姜家待了三十年,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
餐桌上,张妈做了小馄饨,香菇肉末的,她最喜欢的。
她坐下一点点吃着,一模一样的手艺,甚至是同一个人做的,但仍旧觉得哪里不一样。
顾景席毕竟是男人,他三两下就吃完了,于是坐在餐桌另一侧看着她。
他也没有催她,只是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就给她擦嘴。
姜欢的角度看过去,男人温柔而耐心,第一抹阳光就这么折射进来,打在男人的侧脸上,有一瞬间让人恍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