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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如今柳姨娘已经死了,霜降没有必要再隐瞒这件事,所以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虞凤之的话:

    “奴婢知道那些信,有一日突然有人将一张纸条扔进柳园,上面写着‘门外柳树’几个字,奴婢就跟姨娘跑到柳园外的柳树边查看,竟在树下发现了一封书信,之后每一段时间,奴婢都会在那里发现一封写给姨娘的信,但从来没有见过是何人将信送来的。”

    虞凤之追问:“既不知是何人送来的,那你们怎么能确定是三少爷写的?难道三少爷还与柳姨娘私会过?”

    霜降忙摇头:“姨娘说,三少爷不想被人发现他和姨娘之间的事情,所以在得到爵位前,不会跟姨娘私下见面,在府里遇到也要装作完全不熟悉才行!至于那些信,是有一年春节写春联时,姨娘瞧过三少爷的字,与信上的字是一样的,所以她确定那些信是三少爷所写。”

    虞凤之挑了挑眉,也就是说,除了酒宴那一夜,柳姨娘完全没有再与裴三郎有过任何接触。

    她心中有些唏嘘,柳姨娘未必是蠢的,她大概是想赌一回,赌对了,她能拥有所有,错了,不过是赔上一条早没了盼头的命。

    怪不得三嫂在柳园附近见过裴二郎,他并不是去私会柳姨娘,而是去埋信了。

    可单凭霜降这一句话,根本证明不了裴二郎与这件事有关,这裴二郎的确谨慎!

    “那些信的内容你可看过?”

    虽然裴二郎将柳园烧成灰烬,他们没办法找到那些书信了,但这也变相证明这些书信里的内容很重要,否则裴二郎不会如此害怕的将这些书信烧毁。

    只要知道信的内容,也许就能让真相浮出水面。

    可惜霜降咬着唇朝虞凤之摇了摇头,“姨娘很宝贝那些信,碰都不让奴婢们碰,更别说看了!世子夫人,奴婢知道的都说了,请您看在奴婢坦诚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吧!”

    虞凤之没有理霜降,她害的是人命,饶不饶她说得不算,自有刑法给她定罪。

    不过这丫头现在还有用,想了想,她对长翰道:“长翰,麻烦你找个隐蔽的庄子先将她安顿下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处!”

    长翰忙应了下来,“世子夫人放心,奴才一定会将事情办妥!”

    ……

    靖轩侯得知侯府失火,带着裴绝、裴二郎等人先一步离开,其余人则是在灵隐寺又逗留了一日才离开。

    回到侯府后,众人便瞧见烧得面目全非的柳园,靖轩侯已经派人调查了,但因府里主子都不在,下人有些怠慢,巡夜的人只瞧见火烧了起来,并不知道是如何烧起来的。

    府衙的人也瞧过了,猜测是老鼠撞倒了灯笼或是烛台,这才失了火。

    虽然众人都觉得这火来得蹊跷,可也不敢过多置喙。

    院子被烧毁的姨娘搬去与别人同住,靖轩侯也给受波及的邻居赔了银子,其余人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众人便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此事。

    众人不提,并不代表这件事就结束了,回府的第二日,靖轩侯突然晕倒了,请来太医说是心疾,急怒所致,需要卧床静养。

    虽然靖轩侯什么都没问,虞凤之猜想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应该不小,他不问不过是想要麻痹自己,不想承认自己的过错,更不想面对姬妾和儿子的背叛。

    与从前对待阿绝的办法一样,靖轩侯对待裴三郎的态度就是不听,不见,不理会,这让有冤无处诉的裴三郎十分苦恼,终日借酒消愁。

    这日,去寻父亲又被拒之门外的裴三郎连喝了两坛子酒,夜里无处诉苦的他只能抱着酒坛跑到晴兰院来耍酒疯。

    阿欢本想将人赶出去的,可裴绝却把她拦住了,他看着哭唧唧的裴三郎,弯唇道:“让他闹吧,见他不开心,我高兴!”

    虞凤之闻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们家阿绝这也太坏了,她喜欢!

    于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赏月,一边互相投喂,看得裴三郎牙酸得不行!

    “你们有没有人性!迎春不理我,父亲不见我,我来这里求你们想想办法,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裴三郎喝得直打晃,眼前的人影也跟着缠绵在一起,简直不忍直视!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裴绝拨开一颗葡萄放入虞凤之嘴里,还拿起汗巾帮她擦了一下嘴角,漫不经心地道:

    “裴三郎,这是我的院子,不爱看你可以走!”

    裴三郎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耍着无赖:“我不走,我走到哪儿,他们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已经听到好几次下人在议论他,说他与小娘厮混无耻卑鄙,谋害发妻,人面兽心!

    委屈地又灌了一口酒,裴三郎整个人平躺在了地上,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

    脸上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酒,顺着他的脸流下来,全都没入了草丛中。

    他莫名想到多年前,大家怀疑裴绝将裴四郎推入湖里的事,如果裴绝是冤枉的,他的心情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无力又难过!

    可笑啊,曾经他最厌恶、最痛恨的人,如今却是唯二相信他清白的人之一,另一个,还是他媳妇!

    虞凤之看着这耍酒疯的男人一阵无语,这一刻,她竟不太着急查出真相,让裴三郎好好体验一下阿绝曾经吃过的苦,倒也不错!

    裴三郎见两人不搭理他,又从地上爬起来,哀怨地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洗脱冤屈!别人我不管,我只不想让迎春误会我!我这人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一辈子!”

    虞凤之道:“办法我们有,可为何要帮你?”

    裴三郎急了,“你不是跟迎春最是要好!?”

    “那又如何?我保下三嫂和她的孩子就已经尽到朋友的责任了!”

    虞凤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想用道德绑架她,道德这东西也要看针对谁,面对裴三郎,她可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