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知道大哥对这些江湖人要就有看法,我就想借着这些机会教训教训他们。”
王玄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现在无论说些什么,这家伙都听不进去,只得先让其回去,等到醒酒之后再找他算账。
张益冷哼一声,一拍自己的袖子,便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王玄回到酒桌旁,对着众人一抱拳,道:“十分不好意思,居然闹出这种事。”
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都有些不爽,他们好端端的前来做客,便闹出了这种事,即使他们格外年轻,也不该如此对待才是。
不过众人顾及王玄的身份,依旧不敢露出半点不满之意。
等到吃完饭,王玄还张多留这些后辈一会,谁知被他们以门派之中还有事为理由,当场便回绝了,接着便急忙下了战船。
王玄看着这些后辈离开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张益这浑蛋,等到这次比武结束之后,非要好好收拾收拾,再这样下去,以后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话说王弃之一伙人下了船之后,二蛋连忙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吴安易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道:“二蛋,这件事不能怪你,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王弃之点头附和道:“表面上看似乎是一场酒引发的闹剧,实则展现了武林各门派与军队之间的关系,就算没有这件事,迟早也会将矛盾彻底暴露出来。”
被这么一说,二蛋这家伙心里便好受多了。
对此,一向不怎么开口的邵永兴与花立夫也看出了点门道来,难不成王弃之是想借此机会来缓解两方人马的矛盾?
王弃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虽说不是那么简单,但我会尽力的。”
一行人回到营寨之后,王弃之过几日与张益对决一事便彻底传来,许多弟子前去他的帐篷询问此事的真假,就连蒋依依和三位长老和蒋依依也过来询问此事。
几人围坐在帐篷里,道:“现在整个江湖门派的营地都在传你要代表江湖各门派,和那位三将军对决的事,许多门派的掌门都已经过来询问此事,无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弃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传得这么快,于是他便将在战船上发生的所有人与几人说了一遍。
闻言,四人听得是直皱眉,五长老更是提醒道:“无名,这件事你小子一定要想好,这可是代表整个江湖,若是败了,整个江湖可没有你容身之地了。”
王弃之谢过五长老提醒后,便继续说道:“我已经应战,若是不去,同样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蒋依依有些担忧,那位三将军武功虽然只有下天位,可他凭借着手中的丈八蛇矛与两名下天位高手对战都不落下风的主,这小子到时伤势还不一定痊愈,能是他的对手吗?
王弃之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蒋依依轻叹一声,“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这几人你专心养伤,其余事情便由我处理,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你的。”
“那就有劳掌门了。”
等到几人离开以后,蒋依依便派两名弟子在外面守着,除了言儿等比较亲密的伙伴外,其余人谁都不能接近。
这几日无梦山的营地彻底热闹起来,有许多别的门派之人前来询问此事,蒋依依也都详细地一一告知。
其实这些江湖之人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那些当兵的素来瞧不上他们这些江湖众人,早就想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希望那名叫孙无名的年轻后辈能替他们出口恶气,看看以后还敢不敢小瞧他们这些江湖中人。
话说张益酒醒之后,知道自己在酒桌上的所作所为,那是后悔不已,自己不仅大闹了这么一出,而且还向一个后辈发起挑战,这不是以大欺小吗?这传出去以后该怎么见人。
王玄找到张益后,先是劈头盖脸地将他骂了一顿,又开口说道:“等到对决结束之后,你自己去领罚。”
张益虽然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处理这样的事实在不擅长,他拉着一张臭脸说道:
“大哥,戒酒受罚一切都好说,但这件事该怎么处置,总不能让我欺负一个后辈吧?”
王玄等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二蛋的脾气可真随这个三叔。
“这件事关乎着咱们当兵的颜面,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与那小子比试一番了,并且还要赢,不可让那群没规矩的家伙小瞧我们。”
“至于以大欺小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那小子毕竟是下天位的高手,再加上他无梦山副掌门的身份,相信没人会多说什么的。”
闻言,张益心里总算好受些,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哀求起来,“大哥,我有件事必须请你答应。”
王玄一看这家伙的眼神,便知道没憋什么好屁,他没好气地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张益看事情有门,便嘿嘿一笑,道:“在对决那天,我希望能多喝些酒。”
这家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刚因酒做错事还要喝,当场便要拒绝,却被张益拦了下来,“你先听我解释再拒绝也不迟。”
“好,今日我就要听听你能放出什么屁来。”
张益嘿嘿一笑,解释道:“说句实话,让我与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比武,我还真做不上来,在对决时自然而然便会心虚,从而影响我的发挥,如果我能多喝些酒,便会六亲不认,管他娘的是谁,打了再说。”
王玄想了一会,觉得这家伙说得确实在理,他一拍桌子,道:“我便答应你了,不过我有件事挺担心的。”
这时,张益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大哥,你磨磨唧唧的真像个娘们,有话说便是了。”
王玄狠狠瞪了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喝多了酒说不准连我都打,若是一失手将那小子打死打残了,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