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人看见他们之后,显得有些生气,“你们烦不烦呀,怎么还未离开,实话告诉你们,我师父还未回来,我看你们还是离开此处吧!”
二蛋脾气再一次上来了,抓住那年轻人的衣服,怒道:“小子,别不知好歹……”
他话没说完,便被王弃之踢了一脚,斥责道:“你怎么说话呢!”
闻言,二蛋这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手,那位年轻人便不再废话,直接关上了大门,下了逐客令。
王弃之对着二蛋训斥道:“你若再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下次便不带你过来了。”
二蛋也不生气,一脸谄媚地点头称是,看得吴安易只翻白眼,这家伙果真不要点脸。
王弃之道:“二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算盘,不就是想将无崖子前辈惹怒,直接将我们赶出去,好不在这里受苦,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若是再这样胡闹,回去我便将此事告诉伯父,让他打断你的狗腿。”
二蛋本以为此事瞒过去了,没找到还是被王弃之这聪明的家伙识破,一下子便郁闷起来,吴安易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我说二蛋,你这心思若是用在练武上,早就突破到下日位了,真是气人!”
二蛋瞪了那家伙一眼,“气死你活该。”
闻言,吴安易有些生气,一脚踢在了这家伙的屁股上,随即二人便打闹了起来。
三人回到帐篷之中又住了一天,第二天便继续往茅草屋方向赶去,一边走,王弃之一边提醒道:“二蛋,这次你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了,否则饶不了你。”
二蛋只得乖乖点头。
院子的大门再次响起,开门的还是那位年轻人,说了句“不在”,便要关上院门,谁知王弃之挡住了大门,二蛋见此情形高兴不已,莫非这家伙忍不住了,也要教训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了?
王弃之收回手,一抱拳道:“无崖子前辈,我们三顾茅庐也够诚意了吧!您若再不露出庐山真面目,恐怕说不过去了。”
二蛋和吴安易是一脸的茫然,这家伙在和谁说话,莫非这眼前的年轻人便是无崖子前辈?不可能,看他的样貌顶多是十七八岁,就算是伪装的,可他那一身武功境界也伪装不了呀!
那年轻人突然换了一副中年人的嗓音,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果真聪明,怪不得能将那群土匪玩死。”
只见他撕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面皮,露出了一张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的面孔,他好奇地问道:“你小子是怎么发现我的?”
王弃之微微一笑,解释道:“前天我便发现了,我们可没听说您有徒弟,更没听说您爱远游,这里只有您一人,答案这不就出来了吗,不论什么原因,我们为了尊重您,便三次前来拜访,以示诚意。”
无崖子鼓掌道:“不简单,真是不简单,没想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便如此有心机,好在不是什么坏人,否则我便会替天行道了。”
随后,他又看向了二蛋,“你不是说要给我点教训吗?来呀,我在这里等着呢!”
昨天二蛋有多嚣张,今天便有多狼狈,他立刻堆起来了满脸笑容,道:“我……我这不是再跟你来玩笑的嘛。”
眼看无崖子便要动手教训二蛋,吴安易连忙转移无崖子注意力,道:“前……前辈,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无崖子狠狠瞪了二蛋一眼,将大门完全敞开,道:“进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让王玄知道,非要怪我个招待不周。”
三人进了院子,来到凉亭之中,几人除了二蛋外,都在一张石桌旁坐了下来。
无崖子看着二蛋,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怎么不坐?”
说句实话,二蛋这小子今天可真是吓怕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还是站着吧!”
无崖子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让你坐你便坐,哪来这么多废话,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二蛋立刻来到吴安易身旁坐了下来,三人都吓得冷汗直流,他们早就听说这无崖子前辈脾气古怪,没想到这么古怪,今天他们全是开了眼了。
无崖子对刚才的话回答道:“说句实话,我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不想见你们,没想到姓孙的这小子这么聪明,一下便认出了我们的身份,看在你们三顾茅庐的份上,我便决定收下你们。”
三人听到此话,还未松口气,无崖子便继续说道:“你们先不用急着感谢,我是有条件的。”
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条件。”
无崖子缓缓开口道:“第一我只负责指导,不会收你们三人为徒,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可不想随时随地带着几个拖油瓶。”
“第二,我若是看你们不爽,随时可以赶你们走。”
接着他又指着二蛋说道:“第三,这小子对我不敬,我要罚他在大门不吃不喝站上三天三夜,而且不使用内力。”
闻言,二人开始面面相觑,刚想讨价还价一番,却被无崖子看了出来,“我这不是在与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若不同意,就换铺盖滚蛋!”
前两个还好说,但是第三要求他们实在难以接受,二蛋是他们兄弟,不忍心他受这种苦,王弃之刚想硬着头皮求情,谁知二蛋这臭脾气也上来了,一拍桌子,道:
“就这么办了!”
无崖子开始重新审视死这小胖子,他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有骨气了?
二蛋这也是为了两名同伴,他不想二人因为自己过错而丧失了这次机会。
吴安易担忧地问道:“二蛋,要不然咱们走吧!你可不能因为我们而受苦。”
王弃之也点头表示同意,道:“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并且不使用内力,你的身体一定吃不消,我看还是算了。”
谁知二蛋一口回绝了两位同伴的意见,“就这么定了,就算十头牛也别想拉我回来。”说罢他便走向了大门口,笔直地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