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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人未走茶先凉?

    林适说搜身,毫不拖泥带水,胖女人如小山似的身子上前来,陈胜男拦在身前,外强中干的叫嚣:“我告诉你,我爹是大理寺卿,若是撞坏了我,他可是会找你算账的,你自己看着办……”

    话音未落,胳膊已经被胖女人擒着手腕,像拎小鸡崽似的轻松拎到了一边。

    陈胜男吼着伸手要打,打了两下都没够到对方胳膊,闫芳香制止了陈胜男,低声劝解道:“胜男,她们愿意看绣图就让他们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闫芳香自然没有嘴上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可是,形势逼得人不得不低头。

    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搜查,说明对方被他人收买,迫切查看兰桂芳的竞选绣图。

    也正是因为如此明目张胆,还有陈胜男在,他们也只想看绣图,不会把她们几个大活人怎么样。

    事急从权,与几个人的性命相比较,竞选皇商的事就不那么重要了。

    黑铁塔一样的妇人已经走到闫芳香身前,闫芳香认命的伸手入怀,想要主动交出真正的竞选绣品。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骑人马自巷子里飞驰而至,一条黑鞭子,如黑蛇吐信般飞向胖妇人。

    二百多斤重的大坨,像纸鸢似的被卷起,飞落在林适的马背上,压得马匹两只前足半跪,林适狼狈的跌下马背来。

    林适气恼的踹向大坨,大坨没踢走不说,反而害得林适大拇脚趾踢疼了。

    林适忍住疼痛,看向甩鞭之人,唇角本能的带着几分讥俏:“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夜指挥使……以往夜指挥使都是前呼后拥一众暗卫,今天怎么落得形单影只了?”

    林适后知后觉般,夸张的捂住了大嘴:“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万岁爷已经物色了新的指挥使人选,夜指挥使获罪在即,生死难料,连过去的老部下都不听使唤了?”

    “啧啧,老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夜指挥使平日里事情做得太绝了,得罪朝臣、得罪同僚……要是不做指挥使,可怎么讨生活啊……别人是放虎入林,夜指挥使这是马放南山啊……”

    满满的调侃与讥笑,小人得志的模样。

    夜枭完全不为所动,微微一笑:“林适,万岁爷一日不下旨,夜某就是暗卫指挥使,就比你官大两级。官大一级压死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林适仍旧不以为然,自己是朝阳初升,对方是日落西山,还嘚瑟个什么劲儿?以后就不怕落在自己手里?

    夜枭眼色狠戾,平地一声炸雷般怒喝:“竖子跪下!”

    夜枭的声音,如虎啸山林,吓得林适本能的腿一哆嗦,心底的倔强让他外强中干的犹豫了一瞬。

    只这么一瞬的功夫,四面八方涌来无数个黑甲卫,比守备营的人数多五倍不止,守备营的侍卫立马全部下马,乖巧的成了缩脖子鹌鹑。

    夜一、夜二、夜三和夜四走到林适眼前,三两下就反绞了林适的双臂。

    夜一冷哼哼道:“你刚刚说什么?我们老大没随从?我看你不是讥讽我们老大人未走茶先凉,而是讥讽我们暗卫忘恩负义!现在,我就给你表现一个有情有义来!”

    夜一用脚使劲顶了林适的小腿,骨头疼得嘎噔一声响,疼得直接跪了下去。

    夜二拽着林适的发髻,强行让林适抬起头来:“敢惹暗卫营?林千户莫不是以为自己的背景有多干净、禁得起查?让我来想一想林千户的隐秘档案……林千户在家中,管你阿爹叫大伯还是叫阿爹?管你三叔叫阿爹还是叫三叔?”

    这么一弯绕,把所有人都练迷糊了,都在脑子里理顺着林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经查,林适的阿爹是个清罐子,上了四十岁,他娘借了三叔的种才生下了林适。

    (备注:清罐子,就是“种子”不成,无法让妻子受孕。)

    夜三眼睛亮晶晶的,满满的八卦色彩:“夜二,你看得不全。后边还记载了,林千户与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他带表妹认上官做干爹,干爹相中了表妹,林千户就忍痛割爱让给了上官。这种关系,你说,林千户该叫上官为表妹夫,还是该叫表妹为干娘?”

    夜四挠起了头,满脸懊恼:“我脑子简单,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只是在想,表妹与林千户真的断了情丝吗?若是没断,是不是可以说是拉帮套?”

    夜三连连摆手:“老四,你可别听说个词就乱扣帽子。拉帮套,那是妇人的男人残疾不能劳作,妇人找野男人帮着一起养自家男人。林千户与他上官又不是……不过,林千户是表妹给上官做妾室后才升的千户,也算、是吧?”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林适以为这些会跟他一起埋进坟墓的隐秘,竟然被暗卫们查个底朝天,气得哇哇暴叫,双手双腿被绞着动弹不得,如疯狗般的张嘴要咬人了。

    夜四脸色一落:“统领让你跪,你偏不肯跪。按一息一个巴掌算,现在得二十几息了……”

    “啪啪啪啪”一阵响,林适被打了二十几个巴掌。

    夜三讪然的眨了眨眼:“老四,你、好像算多了两息,多打了两巴掌。”

    夜四耸了耸肩:“民间放印子钱还要息钱呢,咱们打巴掌不也得要?”

    夜三气死人不偿命的竖起了大拇指。

    林适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们分明是故意的,拿话气他,又拖延时间,再上手打人。

    林适顶着一个大猪脸气道:“姓夜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以为你永远风光不成?”

    “啪啪”又是两下,这次,是夜枭自己上手打的,比之前打的都要重,附在林适耳边:“我知道我不能永远风光,但我知道,趁我还风光的时候,得先把仇报了。”

    林适急道:“杀人还得有个名目呢?你不能对我私自动刑。”

    夜枭直指刚刚林适身侧站着的那个守备营侍卫:“守备营里混入了假冒守备营侍卫之人,我们暗卫有理由怀疑是北胡或南疆细作,带回去,严加盘查审问!”

    守备营的主责是负责京城治安巡逻,地位与皇家暗卫、大理寺、甚至刑部不可同日而语,今天敢如此叫嚣,完全是因为身后有大人物撑腰,加上夜枭失势在即,林适狗眼看人低,这才酿成了今天这件祸事。

    暗卫营的人心知肚明,依夜指挥使的“大度”,林适完了,就算那人不是细作,也会有其他的名目扣在他身上,谁让姓林的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清官,禁不起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