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区武警支队。
“争叔,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
宋行争:“原江在看守所里死了。”
叶名止:“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宋行争:“发现时,他的脸在便盆中。”
叶名止不可置信:“监控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摄,他有异常你们难道不知道?”
宋行争:“那个点,监控系统升级,正在维修。”
叶名止:“那现场了?也没有一点线索?”
宋行争摇头:“据同室的人说,他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然后一直没回床上,发现时就死了。”
叶名止:“什么人能越过警方,在看守所里动手?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怕他说出来?”
宋行争现在也毫无头绪。
但有一点他能确定,即便监控升级维修,也没人能越过警方的防线。
要说一定有,那就是内部的人。
若是内部的人就难办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也不知原江被抓,背后到底牵扯到了谁。
见宋行争没说话,叶名止望着他:“事态照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是不是整个集团都会被查?”
“不会,目前主要查药物的来源,跟原江死在看守所的事。”
宋行争语气格外凝重,“尤其是原江这事!”
“因为没人能越过警方,他的死,很大可能性会牵扯到警方内部,
所以目前他的这个事,才是重中之中!”
叶名止:“那我这边——”
宋行争看了他两眼:“我建议你先回去查一查集团内部,
原江这事,他不仅牵扯警方内部,还可能牵扯集团的高层管理,
亦或者是董事会的股东。”
叶名止:“好,那我还是把染蓝留下,争叔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她。”
“那行,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处理集团那边吧,后续的进展,让染蓝报给你。”
……………………
祝家。
延安带着林天从医院回来。
祝丁看外面的天已黑,就让两人先回去了。
两人前脚出门,叶名止后脚进门。
祝丁看见他的身影有些差异:“这么快回来,事情处理好了?”
叶明名止大步走到祝丁身前,疲惫的抱住她:“还没,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祝丁:“方便与我说说情况吗?”
叶名止:“这种劳心费神的事情,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叶名止不愿多说,祝丁也不多问。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
仿佛是找到了彼此的归属,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良久,祝丁开口:“去床上休息吧。”
叶名止松开她:“可我睡不着。”
祝丁:“躺在床上,我给你讲故事。”
叶名止乖巧的像个孩子。
躺在床上后。
他看着祝丁,祝丁侧身同样看着他。
祝丁知道他在等她讲故事。
但其实她不会讲,所以思考该给叶名止讲个什么样的故事好。
沉思一会儿后,祝丁深吸一口气,开口。
“我其实不会讲故事,但可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愿意听吗?”
叶名止点点头,祝丁接着道:
“我娘为了稳固自己正室的地位,我一出生她就告诉我爹,我是个男孩儿。”
“从爹知道我是男孩儿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被定格了。”
“其他的女孩在房中绣花时,我却顶着烈阳舞刀弄剑。”
“看其他女子为心爱的男子秀手绢,赠送香囊时,我却陪着太子彻夜读兵法与帝王心术。”
“我娘为了我女子身份不被发现,每天都要我泡那种令骨骼变形的药浴。”
“我女子身份我爹到死都不知道。”
“知道我身份的就我娘,还有与我一起长大的松原,
他知我女子身份后,说将来要娶我为妻,我也对心生钦慕。”
“我本以为自己有一天卸下兵权,真的会一袭红衣嫁他为妻时。”
“他却踩着我的尸体,借着我的身份登上那大理寺卿之位!”
说到这里,祝丁眼中是满满的恨意,心有不甘。
她还记得那日,冬雪飞扬,粮草短缺。
她写了奏章,八百里加急汇报朝廷,增派粮草。
可最后迎来的是朝廷命官,即将上任的大理寺卿,她的青梅竹马。
她的身份被他揭穿,
他穿着朝服,策马扬鞭而来,手里拿着圣旨。
她跪在地上,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宣读:
“祝将军女扮男装,乃欺君之罪,通敌叛国,当诛九族,陛下有令,就地处决!”
‘就地处决’,真是好狠的心。
枉她为国镇守边疆多年,最后竟落得个通敌叛国的下场。
叶名止怕祝丁陷入回忆,勾起过往伤心事,就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好了,这些都过去了,往后有我。”
祝丁:“你会背叛我吗?”
叶名止温热的唇瓣落在她额头:“不会,永远都不会。”
话落,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
俞京燃,林天,延安,肆酒,郝方,烛衍,齐齐的站在祝家大厅。
见叶名止从楼上牵着祝丁的手下来,除开郝方,其他人眼都给看直了。
什么情况?
叶名止:“看什么呢你们!”
俞京燃眸子一沉:“少爷不是去处理事情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名止:“俞叔,这就不用跟您汇报了吧。”
俞京燃:“少爷当然不用跟我汇报,
但我需要知道,
因为保护小小姐是我的职责,我要确保少爷不会给小小姐带来危险。”
叶名止:“俞叔说笑了,我能给小媳妇带来什么危险。”
俞京燃:“当然能,因为少爷自己就是最大的危险。”
叶名止:“俞叔你什么意思?!”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祝丁那叫一个头疼。
“好了,名止,俞叔,你俩见面就恰,是八字不合吗?”
“如果你俩命里犯冲,那以后就别碰面了,大家都安静。”
叶名止:“那不行,我要保护小媳妇的。”
俞京燃:“那不成,我还要保护小小姐。”
两人一口同声,祝丁笑道:“这不挺默契的吗,
二位都说要保护我,既然你们保护的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还会有分歧了?”
此刻两人的模样,就好似朝堂上的文官和武官。
明明都是为朝廷效力,却在上朝时,总会争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