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很想变成一只鹅
天!秋兰嫂趴在石头上方,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一片散乱。松开咬着润唇的洁齿,终于回头朝着吴潇笑。
苍天,这家伙,那种大刀阔斧的气势,真的太山野了。
“快点走。”秋兰嫂匆匆收拾一下,赶紧说。
吴潇却是笑:“你急啥。”
“喂,明天是正月元宵耶,我什么都还没准备呢。”秋兰嫂边整理着还是乱的头发边说。
“那你先走吧,你不累我还累。”吴潇干脆往地上坐。
秋兰嫂抿着嘴巴笑,美眸又是嗔。这家伙还敢说累,她是又累嗓子还因为刚才声音太响,感觉有点干呢。
吴潇瞧她在笑,他还翻白眼呢,这村嫂的风格就是大开大合。亲她的佬佬,还好是他,一般的不落慌而逃最少也得“砰”地往地上躺,半死不活的只会眨眼睛。
“我先走了,拔两个萝卜,回家蒸萝卜糕。”秋兰嫂一说,又是往吴潇跟前蹲,笑着美脸往他凑。“吧”地一响,转身走出两步,还回头朝着这家伙笑。
吴潇瞧》↓,着这村嫂的后背,走路时左右摇摆的美姿,让他又想着刚才她趴着石头时,那种如水一般柔柔的丰美。
明天就是正月元宵,时间过得还真快。吴潇也站起来,想往下方走,手也往口袋里掏。
这哥们瞧着手机,是省城餐厅的号码,划开手机就出声:“喂!”
“吴潇,你在干嘛?”卓文君出口就笑着问。
“报告,我在村里的山坡。”吴潇笑着也回。
卓文君几声“嘻嘻”才说:“喂,明天那种咸笋丝,进多点。”
“行,这种东西,大量供应。”吴潇才一说,突然往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下方走。
“好的,拜了。”卓文君电话挂断了。
吴潇却是往下蹲,这石头下方,长着一棵牛肝菇那个大,那菇伞足足有二十公分直径。
走了,吴潇手里拿着牛肝菇,往下方他埋玉瓶的水坑边走。远远的,还看见秋兰嫂,手里提着几个带着绿叶的萝卜,正要走进竹林。
正月里来好风光,吴潇拿出玉瓶,往脖子上的银链子穿好。放眼前面的水稻田,那黑沃的泥土上面,长出片片矮矮的嫩绿。点点红黄紫,也是山村最先开出的野花。
吴潇往秧苗田走,春节过后撒下的种子,已经长出两片嫩得绿中还带黄的嫩叶。这哥们转身往竹林走,将那颗牛肝菇往鼻子底下放,闻一下清香满鼻。
搞什么?吴潇才走出竹林,见村里的晒谷场上,好像在搭什么台子。
“吴潇哥!”杨彩霞从大榕树下的巷子里走出来,转眼看见他就喊。
“什么事?”吴潇也问。
“没啥,我拿了一腿刚宰好的鹅肉,你不在,放春花姐那里。那鹅是我婆婆养在酒厂里的。”杨彩霞小嘴巴就是利索,说话就如机关枪在扫射。
吴潇点着头:“我是问,晒谷场什么事?”
杨彩霞眨了两下眼睛才“哦”地出声然后说:“唱戏呀,你不知道元宵节呀?”
这回是吴潇在哦,他怎么不知道,元宵节,有些钱的村里都会请戏班子搭个台子唱戏。只是,这破村子那破村委,就是有钱李老疙也不会花在唱戏上面。
“行了,正好,这菇炖你拿的鹅肉。”吴潇笑着说。
杨彩霞轻轻皱一下鼻子,调皮地吐一下尖嫩的嫩舌,然后转身往她们家那边走。
吴潇走到大榕树下,往巷子里转,走过宋春花的院子门前,闻到一股熟悉的萝卜糕香味,真香。
“喂,杨彩霞给你送一个鹅腿,在这。”宋春花正坐在炉膛前烧火,一个大铁鼎上面放着一个蒸笼。这蒸笼里冒出的烟,萝卜糕的香味已经是很浓。
吴潇笑着走进宋春花院子里,从吃饭的桌子上拿起一只鹅腿也说:“蒸什么萝卜糕,麻烦嘛。”
宋春花丹凤眼一嗔:“快点走,这萝卜糕要是蒸不透,找你算账。”
“行行,你离熟透还早呢?”吴潇笑着小声说,拿着鹅腿赶紧撤。
宋春花正在嗔的丹凤眼翻成白,这家伙走了,她却是“咯”地笑。反正山村里就有这说法,蒸什么糕,最怕别人在旁边说什么闲话,不然这什么糕就是蒸不透。
吴潇却是爽爽地乐,牛肝姑炖鹅腿,正合味呢。
这哥们走进屋里,将牛肝菇往水桶里放,放上水泡一会。然后拿着刀,准备将鹅腿斩成几小块,却感觉,这鹅腿好像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拿起来往鼻子下方凑,“唏”地闻一下,真有股香味。
“烧几块木炭。”吴潇一手拿着几块木炭,一手托着小木炭炉,又是走进宋春花的院子里就说。
“炖鹅腿呀?”宋春花也问。
吴潇将几块木炭往炉火正旺的炉膛里扔,也说:“当然了,你想吃啊?”
“你说呢?”宋春花小声说,瞧着几块木炭烧红了,拿起铁钳子夹出来,往那个小木炭炉里放。
“行了,你婆婆不会不爽就行。”吴潇一笑,双手扶起木炭炉,往他的屋子走。
“喂,你到外国的手续,办得怎样了?”宋春花提高点声音问。
&r/>吴潇将放好水的沙锅,往木炭炉上放:“还早着呢,估计要三月份下旬。”
宋春花也没再说话,瞧着她婆婆,正要走进她的屋里。
吴潇将几块鹅腿,往水开了的沙锅里放,盖上盖子,大声又说:“听说我这间破屋子,是以前富人的老爷住的,说不定,等拆房子的时候,墙里还藏着金条。”
“你想得美呀!”刚刚走进宋春花屋里的翠花婶,立马就接上。
宋春花却只是笑,这家伙确实想得真美。
“哇!”吴潇突然喊。
“怎了,找到黄金了?”翠花婶问完了还笑。
吴潇比捡到黄金还高兴,这鹅肉一下锅,水开了才一会,一股香味真香。有他们那种白酒的香韵,却又带着白酒没有的肉香。
“翠花婶,芹菜婶在酒厂里,养了多少只鹅?”吴潇大声又问。
“两只,都宰了,怎么了?”翠花婶也大声回应。
吴潇脸往沙锅凑,又是吸一口才问:“那些鹅是怎么养的?”
“就是吃草,还有吃我们酿酒后的酒糟。”翠花婶边说边往吴潇这边走。
吴潇点着头,那就对了,这鹅自小就吃酒糟,因为那种酒很有灵性,使得鹅肉带着那种酒的香味。
老天爷,这要成批养,那可又是绝无仅有的品种,能给他们的餐厅输送肉品,别全部都是菜和蘑菇。
“你闻闻,有多香。”吴潇看翠花婶走过来了,揭开沙锅盖让她闻。
“是香,我杀的两只鸡,也是这样香呀,有毒啊?”翠花婶说着还笑。
吴潇边将切好的牛肝菇往沙锅里放边喊:“姐姐,这可是钱啊!外面的鸡鸭鹅,能有这种香气嘛。成批养,到时专门供应我们餐厅。”
隔壁的宋春花,听着“姐姐”俩字“咯”地就笑。
翠花婶却是笑还带嗔,然后眨着眼睛:“对呀,我倒没想过。不过,我们还用找赚钱的门道嘛。”
“啧,那不是钱的问题,是产业,是品牌的问题。”吴潇不说了,说了她们也不懂。
“行了,你就想钱吧,姐我还没空。”这村婶说完了,手一伸,轻轻捏了吴潇的耳朵一下,然后笑着往外走。
哦天!这村婶还能承认为姐,还捏耳朵。吴潇在微笑,鼻子闻着沙锅里冒出的香气,脑子却在乐。
太香了吧!这牛肝菇下锅了,炖了一会,那香味呀。隔壁的宋春花也是忍不住走过来,眨着丹凤眼完全惊愕。
“不用做饭,这一锅就够两个人吃。”吴潇笑着说,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肝菇,放嘴边吹两下,往嘴里放。
味道好极了,吴潇咬一下牛肝菇,立马美得脑袋“喵喵喵”直叫。
这牛肝菇因为长得厚和肥,满口都是肉感。这里面,吸了一些鹅肉的油感,还带着鹅肉散发出的,带着淡淡独特酒香味的味道。
“我也吃。”宋春花正是嘴馋的时候,瞧着他的模样,笑着说。抢过筷子,夹起一块鹅腿肉。
“太热了。”宋春花说完了,嘟着小嘴巴“呼呼”地吹,然后“嘻”地笑。瞧这家伙,咽下嘴里的蘑菇,张大眼睛在看着她吹气的嘴巴。
这美女,嘟着嘴巴吹气的样子,让吴潇很愿意化身为那只鹅。他不想煽动如天鹅般高傲的翅膀,倒愿意被人宰了大卸八块,炖熟了等着美女们都嘟着小嘴巴朝他吹呀吹。
“嘻!”宋春花瞧着他的神气,又是笑一下,突然脸一凑,那吹气的小嘴巴,朝着他亲一下。
“我成了鹅了!”吴潇笑着说。
“别搞笑了!”宋春花嗔一眼,张开口,咬了一块鹅肉,然后将留下的,往吴潇面前举。
鹅吃鹅啊?吴潇嘴巴张开,就吃了呗。
“好香!”宋春花叫得声音那是情不自禁。
“哦!”吴潇的口气完全爽,感觉还是做人比鹅好。
真的香,香出独特。这肉啊,入口就是一股美人白的酒香味。可能是鹅自小就吃了那种酒糟的原因,那肉质带着细腻感。
吴潇爽得脑袋一片混,肉中有酒香,也有蘑菇的清香,再加上肉本身的香气,那感觉,很难用文字描写。
“试试汤怎样?”吴潇一说,拿起碗和汤匙。
“我的天,你也喝!”吴潇喝一口汤,惊讶地说,将汤也往宋春花举。
这汤,也是带着三种香气,但还透出肉和菇没有的灵气。
“啊……”宋春花咽下汤,也是长长的出一声。
好家伙!吴潇冲站着的宋春花瞧,感觉她真的变成一只天鹅。
宋春花被看得挺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你老看我干嘛?”
“我好像觉得,你变成一只天鹅。”吴潇也笑着说。
“我这不是绣着一只天鹅嘛,这羊毛外套还是你买的耶。”宋春花说完又笑。
吴潇完全傻,那是他脑袋犯混,将她羊毛外套绣的一只天鹅,搞成真的。
吃吃吃,吴潇感觉,可以养鹅养鸡,这样他们的酒糟不会浪费,不会浪费就是对村里环境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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