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铁心望了过去。好一个眉清目秀,娇巧可爱的女子:“香菱,在下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香菱脸色刷的一白:“穆公子,小女子只是一个婢女,你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小女子无所不从。”
“在下见你生得貌美,娇巧,心生吓得爱慕之心,不知你可否跟在下回府,照料在下饮食起居?”
穆铁心一脸真诚,全无半点戏谑之意。
“穆公子,还请你收回成命。”香菱瞬间跟傻了一样:“穆公子,奴婢粗手粗脚,只怕会惹你生气。”
“你的主人是郑公子,好像何去何从也不由你说了算吧?”穆铁心冷冷一笑:“郑公子现在进退维谷,你难道不想为他出一份力。”
“穆公子,香菱是在下的贴身丫鬟,在下断然是不会让她走的,你便是有此意,在下决计是不能答应的。”
郑公子站了起来,将香菱往自己旁边一拉,脸色暗沉至极。
“郑公子,你的伟大构想,难道打算放弃吗?”穆铁心也是将脸色一沉,这是要跟郑光宗杠上了。
“穆公子,在下就算是放弃了工程,也绝不会放弃香菱,想我前些年,呆头呆脑,香菱便一直不离不弃,
这其中受了多少委屈,自是不能一一赘述,不过从今以后,在下绝不会让香菱受一点点委屈。”郑光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郑公子,你就断定香菱跟了在下,便要受委屈吗?”穆铁心好像真的铁了心,如同他的名字一般。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这就失陪了。”郑光宗拉着香菱,便要离去,尽管席上还有程先生和百里长风。
程先生急忙站起,拦着郑光宗:“郑公子,你还是稍安勿躁,穆公子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就是喜欢香菱而已。”
“程先生,穆公子到底是何意,在下并不想去深究,不过,香菱是在下的贴己,在下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郑光宗阐明自己的观点,丝毫不容置疑。
“郑公子,你有何必如此执着,穆公子又没有什么恶意。”百里长风也站了起来,劝慰郑光宗。
“百里大人,吾意已决,是不会改变的。”郑光宗一如既往,只有一种态度,谁也别想打香菱的主意。
“郑公子,你不是需要银子吗,在下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难以接受,在下有如何回去跟家父请示,
另外,怀李郡那么多乡绅巨贾联名告你,也会跟你带来诸多麻烦,到时候,别说你救助众多灾民,
只怕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穆铁心一脸沉冷,仿佛他对香菱也是势在必得。
“若真如此,在下也只有打起精神,跟他们周旋到底,有道是人间自有公道,在下做到问心无愧便可。”
郑光宗根本就不给穆铁心得寸进尺的机会,仍然是一口回绝,一身傲然正气。
“佩服,在下佩服之至。”穆铁心这小表情可谓是变化多彩,费人猜忌。
“香菱,你下去吧,这边没有你的事情了。”郑光宗其实也理解,穆铁心是青年公子,哪有不爱美女的。
只是爱可以,却不能夺人所爱。
香菱胆战心惊的下去,郑万财还是坐如针毡一般:“穆公子,今天这事闹的,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计较。”
“爹,你说什么呢,儿子又有什么错了。”郑光宗一脸愤然。
“郑公子,这事已经过去了,喝酒,喝酒。”程先生急忙解围,只想化解目前的尴尬。
“喝酒倒不是很重要,晚辈今天便要把事情说得清楚明白,在未来的一个月内,晚辈会制造出一种与石头一样坚硬的砖块,
老百姓所居住的房屋,若是用了这样的砖块,便不会担心阴雨天气,甚至能够抵御一般情况下的洪水,
在座的各位,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管你们是支持,或者反对,在下都会坚持做下去的。”郑光宗并没有端起酒杯,表情极为严肃。
“郑公子,下官无条件支持你,只要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绝不会拒绝。”百里长风最先表态。
程先生也是微微一笑:“郑光宗心记国计民生,老朽自是也会奉上一些绵薄之力。”
穆铁心反而显得有些落单,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郑公子,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在下自当鼎力相助了。”
“太好了。”郑万财擦着额头的汗水:“早该这样了,郑家现在不如往昔了,可是老朽也会竭尽全力,支持光宗。”
“喝酒,喝酒……”
百里长风本是爽快之人,自然也要将酒喝得爽快为止。
一场酒宴,很快又掀起了高潮,虽然之下发生了一点点让人不快的小插曲,可大家都是大度之人,自然也没去计较。
戌时时分,穆铁心却是站了起来:“郑公,时候不早了,在下该跟程先生回去了。”
“下官也该告辞了。”百里长风站起,拱拱手。
“在下送送各位……”
没有不散的酒宴,郑光宗也是连忙离席,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该喝的酒也喝了,是该散场了。
郑光宗陪着程先生三人,出了郑家。
大门外,已经安排了三乘小轿,这是赵伯提前准备的,郑光宗和郑万财父子二人并不知情。
看着三乘小轿离开之后,郑万财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光宗,你可知道穆公子是谁,你怎么还跟他?”
“儿子管他是什么人,他若是想打香菱的主意,就是不行。”郑光宗冷声回敬。
“香菱只是一个丫头,他是身份尊贵的公子爷,你得罪了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郑万财唯有叹气。
“爹,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儿子不结交他也罢。”郑光宗仍然是斩钉截铁。
“怎么可能?”郑万财哭笑不得。
“爹,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是瞒着儿子。”郑光宗很是诧异。
“爹有什么可瞒你的,爹只愿你行事谨慎一些,不要再去得罪那些权贵了。”郑万财则是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