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宗手举黑乎乎的棍子,当然这里所有的人并不知道这玩意叫电棍,来自文明富裕的现代社会。
张恒吃过这玩意的亏,此刻他的声音最大,人却站在最后。
在场的人,有几人没有见识过此物的厉害,尽管喊声震天,冲到最前面的人,却也是寥寥无几。
“来呀,你们都上啊,有不怕死的,尽管都来,本少爷一一记下了,谁他大爷喊的声音越大,谁之后出的钱财最多。”
郑光宗被围在最中间,手里拿着电棍,始终是威风凛凛,不可侵犯。
谁也不敢去做那个冒死的第一人,以至于大家都是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王胡忠看到这个架势,不得不出面化解尴尬了:“郑少爷,把武器放下,何必要弄得剑拔弩张呢?”
“王爷,怀李郡百姓受灾,你就不为之痛心吗?”郑光宗冷笑反问
“郑少爷,你此话何意,老百姓是本王的衣食父母,他们受灾,本王焉能不痛心?”王胡忠脸色一沉。
“王爷,你只是听了这些人在此诉苦,你可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水分,为何不查一个究竟呢?”
郑光宗目视众人,满眼全是怒火。
“郑光宗,你胡说,你家难道没有遭劫吗?”
“简岂有此理,完全就是造谣诽谤,王爷,你休要听他胡说。”
“郑家一心想收买民心,怕是要做不轨之事吧!”
众人也是愤怒无比,郑光宗此举,便好似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大家稍安勿躁,我郑光宗做事讲究的就是凭证,要不多久,便会有结果的。”郑光宗反倒又是心平气和,一脸坦然。
“你有什么凭据,恐怕有的只是笑话吧?”
“哈哈哈,简直笑死人,在场的谁不是损失惨重,难道是故意哭穷不成?”
“王爷,你下命吧,如此刁民,不加以制裁,恐怕老百姓全部要受其蛊惑。”
王府上下,此刻又是群情激奋。
王胡忠颇为无奈地看着郑光宗:“郑少爷,还是审时度势吧!”
“王爷,审时度势的应该是你,皇上让你在此,便是保一方平安,可是你……”
郑光宗意味深长,并没有留情面。
“郑少爷,本王有心袒护你,去却不领情,既然如此,本王也是爱莫能助,你还是自乞多福了。”
王胡忠被郑光宗怼得无话可说,干脆想撒手不管。
“王爷请自便,在下一起会办得妥妥的,但请放心。”郑光宗好像并不屑于王胡忠出手,以自己之力,也是绰绰有余。
“郑少爷,既然你如此执着,就不要怨在下等人不讲情面了。”张恒冷冷笑了起来。
“张老板,在下还真没有见过你讲情面的样子。”郑光宗还是坦然自若。
“让我进去,休要拦我。”外面,好一阵吵闹声传来。
细听之下,原来是有人硬闯王府,被几名侍卫追了进来。
谩骂声,打斗声,也是连成了一片。
郡王府,原本有不少侍卫,却因为昨日城墙倒塌了一片,王胡忠便将十之八九的人派了出去修缮城墙。
此刻郡王府所留的侍卫,大多都是老弱病残,不堪重用。
以至于,外面的人闯了进来,他们只有大声斥责的份,却没有力气将他们拒之门外。
众人望了过去,只见从外面冲进来六七名家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郑家家丁,为首的还是郑光宗心腹郑二。
后面一名壮汉,肩上背着一条麻袋,麻袋里也不知装着什么,此刻还在不停挣扎,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郑二几人浑身全是泥巴,有两人竟然是头破血流,衣服上是血迹斑斑。
“反了,彻底反了,竟然还硬闯王府,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人,将这帮人全部拿下。”王胡忠心里这个气,就差要骂爹。
瞬间,有人冲了过去,第一个要拿下的便是郑二。
正所谓打狗看主,他们就是要先拔下郑光宗的爪牙,让郑光宗不战自退。
谁也没有想到,郑二手里有一个跟郑光宗一模一样的黑棍子,只见郑二挥舞起来,便是一阵滋滋滋的响声。
艾玛,火花四射,触目惊心。
但凡挨着黑棍子的人,便像得了羊癫疯一般,瞬间倒地,在地上抽搐,嘴里冒着白沫,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郑光宗站在一边,静观其变,不动声色。
百里长风并不知道郑光宗葫芦里卖得什么要,此刻反而是一脸平静,从容至极。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帮人围绕着王胡忠,唱的唱红脸,唱的唱白脸,目的就是一个,不想救助灾民。
郑二一人,勇敌十几人,丝毫不费力气。
最终,倒下了一片,而郑二却如一根木桩似的,站在了中央,无人再敢轻视。
王胡忠嘴角抽搐,看向了百里长风:“百里大人,你手里有尚方宝剑,为何不出手,声张正义。”
“王爷,下官看到的,只是一群人在围攻一人,至于谁是正义,还需要商榷。”百里长风冷笑回答。
自始至终,这帮人都在想方设法戏弄百里长风,他焉能不知。
“郑少爷,你纵容手下撒野,难道没有一丝自责吗?”张恒惧怕的是郑二手里的玩意,没有到郑光宗不止一个。
“张老板,我有什么自责的,自责的应该是你们,在下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场好戏,所以才将家童派了出去,
就是为了搜集证据,也好让你们死心,王爷可能还蒙在鼓里,所有才被你们给蒙骗了。”郑光宗露出满脸的笑容。
“郑少爷,要不是你手里这东西厉害,你还能够平安到现在吗?”一名乡绅瞅着郑光宗手里黑棍,愤愤不已。
“呵呵,那在下将此物件送给你,看你如何厉害。”郑光宗将手一扬,手里黑棍被飞了起来。
乡绅顿时大喜,伸手将黑棍接住。
看着郑二,乡绅挥动了手里的黑棍:“郑二,你厉害,还不是仗着手里的武器,在下现在就跟你决一雌雄。”
只可惜乡绅话刚刚出口,便轰然倒在了地上。